“皇子妃……您這是要做什麽,現在已經有了庶小姐在這裏,您怎麽還想著要帶個其他的女人回來?如此一來,二殿下豈不是眼中更加的沒有你了?”淺翠一聽就有點著急,以為二皇子妃這是病急亂投醫,想著從外麵帶一個更厲害的角色回來,幫著曹文婷分寵。
可是她有沒有想過,如果一直這樣的話,豈不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最後整得整個內宅裏麵烏煙瘴氣的到處都是女人,豈不是就沒有安靜的時候了?
“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既然之前他每天都喝的醉醺醺的,出去找這個女子,想必也曾經也是被放在心尖上的人吧。這也不能見了新歡,就忘了舊愛。才好了多長時間呢?想來別人女子跟了他,也是委屈的厲害,既然這樣,還不如成全了他們兩個。”
曹榮華可是一點改變主意的意思都沒有,慢悠悠的摘下自己的釵環,一件件放好:“反正多一個我也不會有什麽改變了,總不是他們這幾個女人去爭寵。多帶一個厲害的角色回來,咱們還能夠省點兒心呢,就讓他們自己狗咬狗去吧,請看看最後能咬出來個什麽結果。”
見自己伺候的主子心意已決,淺翠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能夠說出來勸解的話。隻能夠歎了口氣,自己下去找人安排這件事不提。
看著鏡中自己臉上明顯的疤痕,曹榮華慢慢的低下頭去捂住臉,肩膀微微的抽動者,看起來像是在為自己這悲慘的命運而無奈的哭泣,實際上她眼中卻始終閃著怨毒的光芒。
四皇子……這次她真的是孤注一擲,拋出來所有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了。若是這般做了,還不能夠給自己兒子留下一個好的下場,那麽她曹榮華以曹家嫡長女的名義發誓,不管怎樣,就算是死,也要帶著四皇子一起去!
幾日後,雲薇出門路過二皇子門前時,卻見一名女子抱著琵琶,一身素淨的衣裳,正跪在按皇子府的門前,哀哀欲絕的哭泣著。門口站著管家臉上的表情也很是無奈地,低聲似乎正在勸告這名女子什麽,但是女子非但不聽,反而還哭得更加厲害了。
“這二皇子府裏是又出了什麽事情嗎?怎麽門口還有女子在哭?”要說這二皇子也真是的,堂堂一個七尺男兒連自已家裏內宅那點破事都處理不好!
之前的風流韻事可多還沒有人忘記了,他這府中又是爭寵,又是走水的,現在還跑來一個抱琵琶地跪在這門口哭成了這幅模樣,他也真是不怕被別人看到!第二天別人再添油加醋的說一堆,說他什麽始亂終棄,二皇子的名勝,可真是徹徹底底地臭成了泥呀。
“奴婢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要不然奴婢下去看看?”梨流早已經到了嫁人的年紀,雲薇再三問過意見,知道她是真的不願意離開自己後,就在蔣家找了現任大管家的兒子,兩個人婚期已經定下了。就等來年開春,就可以風風光光的將梨流給過去。
梨流是跟在雲薇身邊時間最久,也是最忠心的丫環。雲薇當然會好好對待,不會讓她沒一個好下場,單單嫁妝就給了整整十八抬,特意用黃林木去打造了富貴又結實的箱子,裏麵東西塞的又多又使用,滿滿蕩蕩的,可真是羨煞壞了她院子裏麵其他的丫頭們。
而且隻是嫁妝還沒什麽,雲薇特意撕毀了梨流的賣身契,又到衙門裏登了女戶。她現在已經是良民的身份了,將來生了孩子之後,也不會再做奴才。
不過是梨流感激不盡,說什麽都不想離開主子,這才暫時還跟在雲薇身邊,等到時候成婚,嫁過去了,她身邊的大丫頭也該換一換。
現在一個個的都再說,雲薇寬容不僅僅給身邊的大丫環找了好人家,連贖身的銀子都不要了,風風光光地把人給嫁出去!
又是給買房子,又是送地的,這就是害怕到時候梨流離開了她身邊委屈。隻要手裏有地,不管什麽時候都不害怕,嫁到了婆家也能夠挺起腰杆子來做人。
這不是一個個羨慕的眼睛發紅,正想盡一切辦法想來她院子裏麵做事呢。
“不用了,又不是什麽好事情,總是捂不住,到了該傳的時候,不知道的人也能知道了,咱們何必現在親自去趟這趟渾水呢?要是等會兒出了什麽事情,再潑到了咱們身上,那可真是有嘴都說不清了。”
雲薇看著那個抱琵琶的女子,總是覺得背影有一點眼熟,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自己是不是在哪裏見過這個人。
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沒讓梨流下車去打聽情況,眼看著周圍圍的路人越來越多,她急忙讓車夫駛離這裏,免得等會兒路在被堵住出點什麽事情。
馬車緩緩的向前,路過琵琶女身後的時候,對方也正巧抬起頭看了她一眼。
琵琶女哭得梨花帶雨一張,臉上布滿淚水,顯得格外的可憐。偏生她的一雙眼睛生的又大又明亮,蓄著淚水時候,看起來那叫一個楚楚動人,整個人就如同風中搖曳的一朵小白花一般的柔弱而又無助。但凡是男人看到了,都會不由自主的對她心生憐憫,想要為她擋風遮雨,將這柔弱的莬絲花安撫在自己的臂膀之下,好生的保護著。
但就是這張楚楚動人的臉,卻讓雲薇感受到了一陣深深的恐懼。寒意順著她的脊背上滑,讓曲雲薇覺得背後都出了一層冷汗,手臂上都不由自主的長出來細細密密的雞皮疙瘩!
雖然五官略微有所不同,但是雲薇能夠認出來這張臉,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已經死了很多年的曲玲榮!為什麽她會突然出現在這裏?而且臉部還被人做了細微的改動,看起來與她以前相似,卻又大相徑庭。
若不是這張臉被雲薇深深的刻在了骨子裏麵,兩個人在大街上遇到第一眼,她也認不出來對方。
她清楚的記得,當初說曲玲榮馬車墜落山崖,屍骨未存,那麽現在這個出現在她麵前的人又是誰呢?也是一個從深淵地獄裏麵爬上來的惡鬼嗎?還是說當年她其實並沒有死去?
雲薇知道自己不可能認錯,她是死都會牢牢的記住那張臉,若不是現在場麵不允許,她真的想下去,一把揪住那個琵琶女的衣服,質問對方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