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2章.樓尊與將軍
那尊金色的禦龍人像還在變大,而這秘境裏的地元氣依舊在被他給吸收著。
沒有誰會知道他會長到多大,沒有誰知道!
應白看著還端坐在地上的都傑,在他身後便是那尊威風凜凜的禦龍金像。
“父親,師父他到底怎麽了?”
應白的疑惑,應家主是解釋不了的。都傑背後那尊法相已經是超出了他的想象,他不明白,一個凡人盡管修為再怎麽強大,又怎麽可能會擁有仙人才有的法相了?
除非……
應家主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他把自己這個猜想和都傑所聯係起來,一切似乎都變得合情合理了。
“我還真以為你是個怪物,沒想到啊……”
應白看見自己父親,知道自己的父親應該是知道了些什麽,忙是問道:“父親,你知道了些什麽?”
“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都傑並非凡身!”
“並非凡身?”應白不明白,繼續問道:“什麽意思?”
應家主知道很多事情自己的女兒是不清楚的,所以他隻能是往簡單點,“這麽吧,你師父可能上輩子不是凡人。”
“那是什麽,畜……動物?”應白本來想畜生,可是想想都傑畢竟是自己的師父,隻能是改口了。
應家主臉色有點難看,他現在都開始疑惑起自己這個女兒腦回路到底是怎麽回事?
應白也瞧見了自己父親的臉色,知道自己又猜錯,一時間有些忐忑,“難道,不對?”
“對什麽對,你呀,你師父前世不定是仙人!”
“仙……仙人……”應白覺得這不可思議,可是看到都傑身後那尊金色禦龍人像的時候,又覺得沒什麽不可思議的。
師父前世真的是仙人嗎?應白望著都傑,眼裏滿是好奇。
此時周圍的地靈氣聚集在這裏的速度已經明顯變緩了,應家父女明白這不是那金色的人像到達了飽和的狀態,而是因為這秘境裏的地元氣已經所剩無幾。
兩人都明白仙人的強大,這金色的禦龍像不知道可以吸收多少的地元氣。
應白看著這,似乎顯得更加暗沉了,有些擔心,“父親,這秘境不會就這麽塌了吧!”
“這個……”應家主可不確定。這秘境之所以能夠存在,定然是和這濃厚的地元氣分不開的,如果那尊金色的禦龍像真把這地元氣給抽取一空,也許這秘境就真的會塌陷。
就在應家父女都擔心的時候,上空的地元氣突然散開,而那尊金色的禦龍像也慢慢地恢複到正常大,懸浮在都傑的背後。
吸收了這麽多的地元氣,那金色的禦龍像似乎都沒有什麽變化,可眼尖的應白還是第一個發現了。
“他……他的眼睛睜開了。”
應家主在應白的提醒下,也是注意到了此時那禦龍像已經睜開的雙眼。
眼睛也是金色,沒有任何的生機可言。隻是,他卻突然睜開了眼睛,這卻是讓應家父女覺得疑惑不解。
金色禦龍像恢複了原先的模樣,隻是都傑還沒有醒過來。應白上前試著輕輕碰了碰他,發現都傑並無異常,隻是依舊像是入定了一樣。
難道是在消化?應白隻能是這樣想到。
就在應家父女覺得不會有什麽事情發生的時候,在他們前方不遠突然襲來一個強大的氣勢。
那氣勢已經是強大到應家父女根本就難以抵擋的地步,兩人此時已經是大汗淋漓,眼看就要在這氣勢下癱軟在地。
這個時候,都傑身後那尊禦龍金像也散發出一股柔和的氣勢將應家父女包裹在內。
有了這層柔和的氣勢保護,應家父女此時才緩了過來。隻是,應家父女也不清楚這氣勢到底算是都傑還是算是都傑身後那尊禦龍金像。
就在他們二人疑惑的時候,突然響起一道聲音:“樓尊,你這麽欺負兩個凡人,是不是有些惡趣味了?”
應家父女目光都望向了都傑身後那尊金色的禦龍像,雖然這聲音和都傑的很像,可還是有些區別。
都傑話的語氣總是有些吊兒郎當,可是這聲音卻是帶著一種不怒而威的氣勢。
“哈哈哈……將軍,我們可是好久不見了。”
在應家父女目光所能看到的遠方出現了一個淡淡的人影,他就那麽筆直地站在那裏,卻給人一種難以逾越的感覺。
應家父女並未覺得這有什麽不對,畢竟這人可是號稱曾經的六界強者樓尊啊!
此時的樓尊顯然隻是一縷他殘留在這裏的神魂,那虛幻的身影明了這一切。
隻是他們的目光卻再一次落向了都傑身後那尊金色的禦龍像。他們很清楚,樓尊嘴裏的那一聲將軍正是稱呼這人的,隻是這人到底是誰,可以當得起樓尊的一聲“將軍”。
“是啊,多年不見,沒有想到你我見麵居然會是現在這樣一幅情況,來還真是讓人覺得唏噓啊!”
“是啊,曾經無敵六界的將軍也會選擇來這人界走一遭,我也很好奇這人界到底有什麽是你所感興趣的。”
樓尊的身影還在遠方,給人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可是應家父女都明白,即便是這個樣子的樓尊也絕非是他們可以招惹得起的。
“神界雖有神界的好,隻是人界卻也有人界的趣味。我倒是很想體會一次人界的趣味,這難道有什麽不可以的嗎?”
“嗯……這個借口,我覺得不妥!”樓尊卻是反駁起來。
“哦,那以你的看法我又是為什麽?”禦龍像也來了興趣。
“寂寞……無敵的寂寞……”
禦龍像沒有再話,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樣。如果不是那柔和的氣勢還包裹著應家父女,恐怕兩人都以為他是真的消失了。
“將軍,你敗盡了六界的高手,卻從未求得一敗,這是你的驕傲,同時也是你的遺憾。我想你之所以選擇來到人界,不過是因為你高高在上太久了,也想低低在下一回。”
禦龍金像終於再次開口了,“樓尊還是樓尊,一語就可以猜透我的心思。”
“看來我還是猜到了,可惜啊,有生之年從未與你交過手,這是我這一生唯一的遺憾了。”
“我亦如此!”
兩人就像是兩個老朋友,又像是兩個惺惺相惜的敵人。
也許大概彼此心裏最重視的對手,也就是自己最知心的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