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丙火道場
自特反局回到家中,李文一連半個月都沒有邁出家門一步。
這段時間,他幾乎每天都在修煉《神宵禦水真經》,借此鞏固根基修為。
而夜晚,便以神魂祭煉瀛台,將無數夢境勾連交織,環繞護住自身神魂。
李文不是一個臨時抱佛腳的人。
他一直認為,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
如果事情到了頭上才想起,失敗不過是必然。
如果要做,那在一開始,就要全力以赴。
仙,是為人之所不能。
人仙,就是明知不能,偏要為之!
“不去做,又怎麽知道做不到。”
李文坐在床上,目光生電,呼吸若有若無,身體四周顯現出無數如玻璃開裂的紋路。
紫色電芒深居其中,引而不發,顯然是修為有所精進。
“不過,這般修為,離鎮壓地仙,還遠遠不夠!”
李文目光一凝,如同一把鋒利長劍,將空氣盡皆斬開。
與此同時,他打開腰間的青皮葫蘆,將身邊白玉書簡放了進去。
山雨欲來風滿樓
就在不久前,負責觀察李文的‘冰魚’在接到一紙調令後人去樓空。
與此同時,雪城附近的部隊似乎也在頻繁調動。
李文拿起自己手機,給自己的朋友兼室友打了個電話。
“喂,向東麽。”
“是這樣的,我有幾個朋友過幾天要到雪城,希望你能代我在高速路口接一下他們,我那幾天可能沒時間。”
電話那頭沒問為什麽,略微沉默後答應的很痛快,直接詢問他要接的人有什麽特征。
李文簡單的描述了一下,並告訴了劉向東那幾人的名字,這是多年朋友的默契。
“等你實習回來,我請你吃飯。”
又和劉向東聊了幾句,李文才掛斷電話。
李文從葫蘆中放出無暇七絕劍,七柄樣式各不相同的飛劍靜靜躺在匣中,光芒內斂。
李文將劍匣背起,轉眼間變成一副鋒利且孤傲的麵孔——虛七劍。
······
“張建國,是吧?”
一個高瘦男人站在院落中央,看著被逼在牆角的張建國冷笑了一聲。
說話的男人長著一雙三角眼,眉毛又短又粗,眉梢下垂像個“八”字。牙齒又尖又利,眯起眼睛道。
“你混進我們這裏想幹什麽?”
男人身後站著兩個黃頭發的年輕人,目光不時在張建國和身前男人處轉換,充滿畏懼。
“狗哥,我們還是······還是收手吧。”
其中一個年輕人看著張建國,有些退縮,對三角眼男人說道。
“怕什麽,咱們可是能力者啊。”
被叫做狗哥的青年呲出尖牙,挑眉對身後的小弟笑著說道:“他是警察怎麽了,就憑你們的能力,把他殺了還不是輕而易舉。”
“別忘了,你們不再是以前那個偷東西就要被送進看守所的小偷,你們是能力者。”
狗哥麵帶笑意,循序漸進的勸誘道:“現在你們是強者,他是弱者,你們想想,你們隻是餓肚子,為什麽要被送進看守所呢。”
“去,你們兩個給我殺了他。”
狗哥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從鋒利的齒間上劃出,讓人聽得不寒而栗。
張建國捂著傷口,頭頂滿是汗珠,蹲靠在牆角,目光緊緊盯著狗哥,一動不動。
他從未想到過,會有人的動作這麽快,隻是一個照麵,就將武器捅進了肚子裏。
肚子是人體最薄弱的部位,接受過無數訓練的他,幾乎下意識就會防備這裏。
可,還是中招了,張建國甚至沒有看清對方用的武器是什麽。
這間道場有古怪,一定要將這個情報傳出去!
決不能讓其他同誌也掉入陷阱!
張建國一手捂著傷口,一手從鞋裏掏出匕首,警惕看著對方,似乎要拚死一搏。
就在拚死前,張建國眼神一滯,似乎突然改變注意。
瞬間縮了回去,將匕首藏在身後,又變成最開始的狀態。
“怎麽,你是在找這東西麽?”
狗哥拿著一隻硬幣大的圓環,看模樣這是匕首末端的裝飾物。
“這裏麵噪音很大,怕是你的設備吧,隻可惜,我隔了老遠就聽見了。”
狗哥一邊炫耀自己的戰利品,一邊說道:“你們的聰明,在我看來,沒什麽了不起,一旦有了能力,我也能做到。”
“你們還不快上,難道要我把你們開除出道館麽。”
狗哥身後兩名青年,聽到狗哥的話,神色瞬間一緊,似乎被摸到了把柄。
其中一人咬了咬牙,從兜裏拿出一隻鋼刺。
“你··你·放心,我的能力是可以別人身體的細微動作,我會找準你的心髒,肯定不會讓你痛苦的。”
狗哥戲謔看著自己的小弟,同時臉上表現帶著一絲瘋狂,似乎看到了什麽刺激的事情。
“對,就是這樣,隻要殺了他,我就代表道場傳給你《丙火九曜功》,到時這種警察,來多少你就可以殺多少。”
那人舉著鋼刺,渾身顫抖著走到張建國身前。
“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多管閑事吧。”
疾!
鋼刺刺下的一瞬間,拿鋼刺的小弟身上就被十幾道飛刀射中,猛地向後抽搐幾下,隨後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
不知何時,張建國身前升起了一道風牆屏障。
剛剛那名青年,正是被處在屏障正中,所以被風刃割傷。
“哼,你們就是愛用這種小伎倆。”
狗哥看著倒地的小弟,冷笑了一聲,“廢物。”
說著,雙手指甲飛速生產,最終每根都變成匕首一樣長。
“看你還有什麽辦法。”
狗哥盯著張建國,冷笑一聲,“就算我不破壞你的風罩,你肚子上開了一個口子,也挺不了多久。”
狗哥一步一步向張建國靠近,匕首般鋒利的隻見劃在風罩上,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
就像指甲撓黑板的響聲,讓人直起雞皮疙瘩。
“我很好奇,這樣刺上去,你的風罩什麽時候會破。”
狗哥臉上發出癲狂的笑聲,五官扭在一起,“我就是喜歡看你們死前的表情,恐懼、害怕、無辜,就像在說,我什麽都沒做,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