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幕後
秦曉川將玉簡上的看完,隻覺一氣嗬成,酣暢淋漓,感覺周身每個毛孔都被打開,從裏到外洗了一遍。
盡管其中還有很多艱深晦澀的地方難以解讀,但僅僅以心神誦讀,就感到莫名痛快,這種感覺比親自駕駛F1方程式賽車都要爽。
“曉川,你怎麽了,說句話呀。”
“你倒說話啊,曉川,不要開玩笑了。”
直到這時,秦曉川的注意力才從閱讀玉簡的恣意中解放出來。
看到幾個朋友正在不斷呼喊自己,臉上充滿焦急和關心。
“怎··怎麽了,你們為什麽這麽看著我。”
秦曉川撓頭一笑,有些不知所措的問道。
宮長安和他關係最好,臉色不善,也不作偽,怒氣衝衝。
“你知不知道,你已經在這裏站了半個小時了,要是再喊不醒你,我們就準備把你搬下山了。”
“半個小時?”秦曉川愣了下,“可明明才過去兩三分鍾,而且···”
秦曉川停住已經到嘴邊的話,隨即問道:“你們看不到麽?”
“看不到什麽?”
張驍和饒曉曼先後好奇問道。
秦曉川沒有回答,而是回想起來玉簡中的內容,恍然大悟。
“原來玉簡裏的內容隻有選擇玉簡的人才能看到,難怪···難怪要將玉簡分為七份。”
“也就是說,七份玉簡並沒有真假之分,隻是內容各有相同。”
張驍聽完,最先按耐不住,直接選了一隻玉簡還有一瓶丹藥。
秦曉川仔細看著張驍,果然,在張驍攤開玉簡的那一刻,他的目光陷入震驚與迷離,似乎沉醉於某種浩大而又雄偉的事物。
良久之後
“我得到傳承了,我的修煉法門叫做雷陽。”
張驍麵容赤紅,眉眼間的喜悅無論怎麽也遮掩不住。
“是虛七劍,茅廬的主人,就是他將修煉方法傳給我的!”
另外幾人聽完,目光紛紛看向茅廬門口攝人心神的三個鋒利字眼-虛七劍,眼神中帶著震驚。
秦曉川聽到虛七劍這個名字,耳邊就像響起一聲炸雷。
“赤霄真君傳虛七劍,虛七劍傳秦曉川。”
他嘴中喃喃兩句,這是玉簡中表露傳承的最後一筆。
張驍的傳承也來自虛七劍?
虛七劍是誰?
是否是昆侖的主人?
這世上難道真的有仙?
我……秦曉川又是否能成為那樣的仙人?
激動與好奇在秦曉川的大腦中激烈搏鬥,以至於他臉上流露出的震驚,完全不輸任何人。
……
瀛台
無數極光縈繞在海天交接之處,極光之中閃爍出現無數人影。
這些人影帶著極光一頭撞進構成瀛台的幻境。
如滿天星雨,同保護瀛台核心的幻境摩擦出激烈光芒。
那些成百上千細小的人影借光芒融入幻境,轉瞬即沒,眨眼也變成了幻境的一部分。
如果說,之前瀛台隻是一個骨架,隻靠李文支撐。
那現在,隨著近千人影湧入,瀛台正漸漸由概念變成實體,成為一件真正意義上的法寶。
李文念頭一動,近千人的夢境,融入瀛台。
在夢中,有人恰好看到天人交感的玄奇景象。
有人出生就是武道世家的奴仆。
有人闖進古刹偷師,偷偷瞥得佛家秘法。
還有的人夢境與孫茂森、劉昊等人交匯,變成五人夢中的路人、弟子、鄰居或者親友。
“借億萬人之力修煉,反哺修行的第一步已經告成!”
李文麵色蒼白,看著如夢似幻下,凝實厚重的海中仙島,鬆了口氣。
引千人進去瀛台,需要精血做引,著實不是個小工程。
“想要收獲,必須先要付出!”
自李文從封神世界中返回,他便感到,修為已經達到瓶頸。
如果說,當初帶著太陽真火,以性命做賭,剛剛晉升人仙時,隻是人仙初階。
那現在,吸收完太陽真火,並參悟十位天仙遺留殘陣的李文,早已經躋身人仙姐姐。
李文甚至能感覺到,他和龍珠已經徹底融為一體,龍珠的潛力已被盡數耗盡。
所以,踏入地仙這臨門一腳,隻能靠他自己。
預先取之,必先予之
神通法寶於修為無益
此時,練假成真的瀛台是李文最大的依仗。
人仙,雖然沾了仙字,能力負萬斤重物,日趨百裏,但終究擺脫不了人的桎梏。
人力有時盡
天縱英才,也要借大勢而走,否則就是蚍蜉撼樹。
所謂地仙
與萬物同壽,同大道爭鋒,法力源源不竭,自身就是大勢。
筋骨皮膜,三魂七魄,超越極限,再無束縛。
自身,就是大勢!
換成簡單點得話來說,人仙固然厲害,但仍不能超越人的束縛。
不飲水會渴,不進食會累,不休息會累,不睡覺會困,法力也有限。
而地仙,遠超人類常識
甚至在某種意義上說,已經是另一個層次。
看東西以神視,不以目遇;呼吸以胎息,不以口鼻;食清氣,而不吃五穀。
就算心髒、頭顱被炮彈轟成碎渣,也能毫發無傷立即恢複。
自從接觸十天君的天絕陣後,李文已經隱約摸到了那層門檻。
正如一句話所說,站在了巨人肩膀上,看到的風景自然為常人無法領略。
如今,李文差的隻是邁出最後一步,戳破那層虛幻的薄膜。
將近千人引入瀛台,就是他證就地仙的重要一步。
瀛台下方,中央廣場
青銅鼎中升起嫋嫋青煙。
劉昊和晏子路分別坐在廣場兩側盤膝修煉,手中捏掐法印,額頭冒出細密汗珠。
劉昊臉上的顏色由輕青到紫,由紫變黑,又由黑變成正常顏色,這是修煉《金剛四加行法》的標誌性特點。
原本並不健壯的劉昊,隨著手印不斷加持,身體陡然膨脹,肩膀寬闊,身材高大,結實得像一堵銅牆。
而廣場令一側的晏子路,好像科學狂人,頭發發粘打綹,好像鳥窩一般,渾然不顧。
一手拿著寫滿密密麻麻符號圖形的神秘筆記,另一手拿著炭筆,在地上反複刻畫推算。
看模樣已經在瀛台中待了許久。
也不知過了多久,渾身是汗的劉昊率先結束手印,口出呼出滾滾熱浪,廣場角落中霎時一片白霧,如蒸汽桑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