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一七九:雙廚狂喜
精英表演賽八強賽。
最後一場。
川東三隊vs川東二隊。
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所有人都驚了。
所有觀眾,包括場外的地下城黑場都懵了。
精英表演賽每個國家組織能夠派一隊,而主辦方可以派三隊,這是約定俗成的規矩。
正因如此,主辦方有著壓倒性的優勢。
但精英表演賽還有個規矩。
所有隊伍的出場順位,都在開幕式抽簽時已經決定,主辦方有權利隨意將自己的隊伍插入任意順位,但開幕式上一旦決定,就再也無法更改。
之後的比賽,順位同樣無法更改。
一般情況下,主辦方為了不讓自己的隊伍碰頭,都會把自己的三個隊伍插到順位的頭中尾三處。
這次也不例外。
但問題是,這次精英表演賽,中尾段的隊伍淘汰量過大,導致楊嘉的川東三隊不斷向前擠。
而川東二隊不斷向後退。
結果,就造成了這樣的局麵:二隊和三隊,居然在八強賽的最後一場上碰麵。
川東必須自己淘汰自己一支隊伍。
這讓其他國家的代表隊是樂開了花。
川東最強的一隊已經淘汰,剩下的二隊三隊,淘汰任何一隊,對於其他代表隊都是天大的好事。
而川東二隊裏,楊嘉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麵龐。
川精院二年級重點班:杜子達。
這個人,楊嘉聽說過,是川東另一位戰王杜子騰的兒子。
噢,話說回來,我都沒注意其他隊伍,也沒關心過這些對於的成員。
而杜子達,也第一時間注意到了楊嘉。
他和藹可親的衝擂台對麵的楊嘉笑了笑,仿佛在向老朋友打招呼。
明明兩人先前根本沒見過麵。
也隻有楊嘉能夠看得出來,他眼神裏沒有一絲友善,有的隻是嘲諷。
前三場比賽結束,很快,就迎來了今天的最後一場比賽。
八強戰:川東二隊對川東三隊。
而開賽前,隊長沙畢卻突然把楊嘉叫到了一邊。
“幹嘛?”楊嘉本就對他沒什麽好印象。
小小年紀,實力不行,心浮氣躁,屁大點事就放臉上,有事沒事大吼大叫。
如今突然一本正經叫自己過來商量事…
能有好事?
而這一路打了三四場比賽,沙畢的態度也和先前有了明顯的不同。
他肅穆的對楊嘉說:“楊嘉,呆會我第一個上場,大概淘汰對麵一人就會敗下陣來。
然後第二個你上場,別贏,直接輸下來就成。”
“哈?”
楊嘉剛想發話,他就把一根又粗又硬的東西塞到了楊嘉手裏。
楊嘉一開始還嚇了一跳:喂兄弟你想幹什麽?我警告你別亂來啊,我會喊的!
低下頭仔細一看。
噢,一根金條啊,那沒事了。
那是川東的製式棍型金條,一根十公斤,價值一千金幣。
楊嘉疑惑不解:“你什麽意思?”
沙畢低聲道:“昨天,杜子達私下找我聊過,這是給你的特別補償,隻有你我有,其他隊員都是半根。”
“不是,你說說清楚,我聽不懂。”
沙畢白眼一翻,不耐煩的用力將金條塞進楊嘉手裏:“這什麽意思還不懂嗎?
八強和四強在同一天,二隊不想消耗太大,所以讓我們故意輸,這是杜子達給我們的補償款。
你乖乖收下,然後上場象征性打兩拳故意輸掉就好。”
聽完這話,讓楊嘉不由火氣冒了出來。
“你參加精英表演賽,就為了這五百金幣?不是為了在這場比賽上爭一個前途嗎?”
沙畢一聽,嗤之以鼻的笑了出來。
“楊嘉,你幾歲了?還這麽天真?精英表演賽真能被大佬們看上的,能有幾個?你這幾天有被大佬看上嗎?
我猜沒有吧?
那就對了,能被大佬看上的人,本來就是鳳毛麟角,人大佬收門徒,哪那麽容易?
與其指望大佬,不如收下杜哥的錢,早早退場,而且你知不知道杜哥是誰?
川東戰王的兒子啊!比你這個小小的門徒不知高多少級別了。
五百金幣,都夠買兩件聖遺物了,更何況我倆拿雙倍呢,說明杜哥看得起你。
做人啊,要見好就收,要不然杜哥翻臉,大家都沒好果子吃。”
“翻臉?哎喲我去!”
這話聽的楊嘉哭笑不得:
“我好不容易參加一趟精英表演賽,就為了看他臉色?”
“對。”
“我好不容易做了範興康的門徒,進了川精院,我還得在精英表演賽上給他放水?還得看他媽的臉色?”
“對。”
“那我不成跪著要飯的了嗎?”
“那要照你這麽說,你在我們川東三隊,那就跟我們一樣,都是跪著要飯的。
川精院大部分學生,也都是跪著要飯的。
就這,多少人想跪還沒門子呢。”
楊嘉聽到這裏,挺直腰板,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情緒,走到沙畢身邊,輕輕摟住他肩膀,在他耳邊冷聲道。
“我問你,我為什麽要當範興康門徒?”
沙畢搖頭表示不解。
楊嘉道:“我就是腿腳不方便,跪不下去。”
沙畢噢的抬起頭:“原來你是想站著把錢掙了?那還是回範興康那邊做你的戰王門徒吧。”
楊嘉嘶的倒抽一口氣:“哎?這我就不明白了,我是戰王門徒,又進了川精院,還參加了精英表演賽。
照理說也應該有點地位吧?怎麽還不如單做個戰王門徒啊?”
“百姓眼裏,你是天才,戰王門徒,但杜子達眼裏,你就是跪著要飯的。”
見楊嘉沉默不語,沙畢補了一句:“貴族嘛,我們小人物,能掙錢就成,不寒磣。”
“寒磣!很他媽寒磣!”
“嘖。”說到這裏的沙畢也漸漸失去了耐心:“那你到底是想站著?還是想掙錢?”
楊嘉把手指往vip看台的大佬們方向一指:“我想站著,還把錢掙了!”
沙畢麵無表情:“拉倒吧,掙不成。”
“掙不成?”
“掙不成!”
楊嘉伸出拳頭:“這個,能不能掙?”
“能掙,跪著。”
楊嘉掏出戰王門令牌:“這個,能不能掙?”
“能掙,戰王門裏。”
把拳頭和令牌拍在一起:“這個加這個,能不能站著,把錢和未來都掙了?”
沙畢聽到這裏,也徹底失去了耐心,沒有再按薑導演的台詞說下去。
他用力把金條往楊嘉手裏一塞:“你就給個準話,到底要不要?!”
而失去耐心的,也不止沙畢,還有楊嘉。
他冷哼一聲,隨手將金條扔在地上,一腳踩斷:“反正這一戰是耐力賽。
你們不打,我一個人打,這錢,留給你買icu床位治軟骨頭吧。”
說罷,楊嘉甩手,揚長而去。
望著他的背影,沙畢氣的牙癢癢。
“不識好歹!杜哥可是戰王的兒子,就算戰王範興康也要賣他三分薄麵。
得罪杜家,川東將再無你立足之地!而且還會拖我們下水。
你個自私的井底之蛙。”
背對離開的楊嘉沒有回答。
先前以為,沙畢隻不過是沒閱曆,不懂為人處世。
現在看來,他真是個沒骨頭的廢物。
對於廢物,楊嘉不屑於再多回答哪怕一個字。
嘴角一勾,冷冽一笑,楊嘉向著備戰區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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