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東歸英雄

  第二天一早，眾人起身收拾完畢，正在商量應該如何到拜樂齊爾去看望老博士的朋友。


  遠處一陣馬蹄聲響起，眾人望去。隻見一位年輕壯碩的蒙古小夥騎著一匹棕色的蒙古馬，身後還跟著一匹棗紅色的。


  小夥來到眾人麵前，左右看了看，問道：“請問哪位是Y博士？”


  “我是。”Y博士上前一步，回答道。“您是……”


  “哦，我是父親派來接你的。”小夥子笑著回答。“父親說，他和你爸爸是多年的安達。聽說，你來了我們這兒，特意讓我過來接你。”


  “哦，辛苦您啦！”Y博士看著眼前的兩匹馬，有些遲疑。


  “呃……來之前不知道你們這麽多人。要不，我回去再帶幾匹馬過來吧？”蒙古小夥子看著眾人，有些不好意思說道。


  “不用麻煩了。博士，我們今天就不和您一起去了。我們到附近玩玩，可以嗎？”小竺善解人意地提議道。


  “這……那好吧。大家要注意安全。”博士想了想，說道。


  “好的，博士。”眾人商定後，各自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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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博士騎著馬，隨著蒙古小夥子從二區頂部的山坳處一路向前，連翻了幾座山包後，就看見一片肥沃遼闊的大草原。


  草原上零零星星地羅列著幾座別具風格的蒙古包。一旁的山坡上，還有許多壯碩的犛牛、山羊和馬在悠閑地散步、吃草。


  山坡腳下，一條彎彎曲曲、清澈見底的河流潺潺淌過。


  一位身穿蒙古服，高大威猛的蒙古漢子站在一座華麗的蒙古包前不斷張望著，一看見Y博士下馬，便大步上前。


  “你就是我老安達的兒子吧！長得可真像啊！哈哈～”蒙古漢子爽朗地哈哈大笑，一隻手緊握著Y博士，另一隻手開心的攬在Y博士的後背拍了拍。


  Y博士見到如此爽朗、平易近人的蒙古大叔，心裏也十分開心。“您老人家等急了吧？這麽老遠的，打擾您啦！”


  經過一番寒暄，眾人依次進入蒙古包內就坐。


  熱情好客的蒙古小夥奉上了各式各樣的美味佳肴，有新鮮的馬**茶、香脆的撒子、奶皮子、奶酪等草原上特有的美食。


  “我是你父親忘年交的安達，我叫阿勒喜。”蒙古漢子拍了拍胸脯，自我介紹道。


  “阿勒喜叔叔，您好！”Y博士彬彬有禮地問好。


  “這次，是你父親，我的老安達讓你來拿他們幾個以前留下的箱子嗎？”阿勒喜開門見山地問道。


  Y博士輕輕點了點頭。


  阿勒喜直言不諱地對Y博士說：“以前也有兩位年輕人來過著，想要把箱子取走。但是他們沒有經受住我的麵試，所以箱子，我沒有給他們。”


  “你，也一樣要經過我的麵試，才能拿走箱子。這也是我的五位安達交代給我的任務。”阿勒喜目光炯炯地看著Y博士。


  “好的，阿勒喜叔叔。”Y博士坦然自若地回答：“那麽您的考驗是什麽呢？”


  “別急，我先給你講個故事吧！”阿勒喜說道。


  隻聽阿勒喜滿懷崇敬、神往地說起東歸英雄——渥巴錫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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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爾扈特部落有位大英雄，叫渥巴錫。當年為了擺脫沙俄的欺辱和壓迫，率領部眾衝破了沙俄的重重截擊，曆經千難萬險，終於勝利返回了祖國。


  據曆史記載，在明朝末年，土爾扈特人為了尋找新的生存環境，部族中的大部分人離開了故土，越過哈薩克草原，渡過烏拉爾河，來到伏爾加河流域。在這片人煙稀少的草原上，他們慢慢建立起土爾扈特汗國。

  土爾扈特人在伏爾加河流域，生活了140多年，雖算不上國富民強，但也可以說是安居樂業，豐衣足食。


  後來土爾扈特人遭受到來自沙俄帝國的巨大壓力，使他們苦不堪言，民不聊生，於是決心返回故土。


  當時汗王渥巴錫召開了兩次絕密會議，終於成功勸服族人東歸故土。在會議上，他們鄭重宣誓，一定要脫離沙俄，返回故土。


  雖然汗王渥巴錫等人想對沙俄保密，但決定東歸的消息還是被泄露出去。形勢的驟然直下，迫使渥巴錫不得不提前行動。


  在原計劃中，要攜同胞一道返回故土，但誰也想不到當年竟是暖冬，河水遲遲沒有結冰，左岸的同胞們無法過河。渥巴錫隻好臨時決定，右岸的三萬餘戶立即行動。


  第二天淩晨，伏爾加河右岸的三萬三千多戶的土爾扈特人，離開了寄居一百多年的異鄉。渥巴錫率領一萬名部落戰士斷後。他帶頭點燃了自己的木製宮殿；刹那間，無數村落也燃起了熊熊烈火。


  土爾扈特東歸的消息，很快傳到了沙俄女皇的耳中，她立即派出大批騎兵去追趕。同時，把留在左岸的一萬餘戶土爾扈特人嚴格監控起來。


  土爾扈特人的隊伍，很快穿過了伏爾加河和烏拉爾河之間的草原。但走在外側的一支土爾扈特隊伍，被女皇派出的騎兵追上了。由於土爾扈特人是趕著牲畜前行，來不及把散布在廣闊草原上的隊伍集中起來抵抗，九千名戰士和鄉親壯烈犧牲。


  而東歸路途中必經的一個峽穀，被一支龐大的騎兵部隊搶先占據了。麵對強敵，渥巴錫發揮出他卓越的軍事天賦，將騎兵部隊幾乎全殲，為犧牲的九千名同胞報了仇。


  在東歸的路途中，除了殘酷的戰鬥，人們還不斷地遭受嚴寒和瘟疫的侵襲，以致於人口大量減少。


  這時，有人對能否返回故土喪失了信心。在這最艱難的時刻，渥巴錫召開會議，鼓舞士氣，他對族人們說：我們寧死也不能回頭！


  土爾扈特人曆時近半年，行程上萬裏，終於實現了東歸壯舉！


  當時土爾扈特人經過長途跋涉、殘酷戰爭，整個部落內損失慘重，處境艱難。根據察林河畔的清軍現場記述：“其投來者內，皆為老弱孤獨，婦女幼兒甚眾，搖晃行走而來。至其遊牧處觀之，則饑饉疲憊者甚多……看來已是甚為窘迫。”


  而曆經萬難，終於回到故土中的土爾扈特人，又遇到了新的困難——沒有合適的放牧地！

  這對於一個遊牧民族而言，是極大的障礙。沒有合適的放牧地，上萬的族人們就要麵臨被迫分散的窘境。


  為了擺脫困境，汗王渥巴錫多次力求移地放牧，終於獲得批準。


  幾次磋商之後，他選定了氣候適宜、水草豐美的裕勒都斯草原作為新的遊牧地，並派人會同當時的負責人一起勘探，認為這個地方是冬夏牧場，可耕之地，足夠種植放牧。。


  在汗王渥巴錫的努力下，土爾扈特人來到了裕勒都斯草原，就此定居下來。


  說到這，阿勒喜頓了頓，抬眼看著Y博士，說：“我的祖先就是汗王渥巴錫部下的親信，當年跟隨著汗王一起曆經萬難，終於將族人們帶回了故土。遺憾的是，汗王在將族人們安頓好之後的第二年，就離我們而去了。當時他才33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