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五號喪屍搖了搖頭,道:“我不是人,你是人。”


  豆豆點零頭,道:“我知道,可是你為什麽會話?”


  “我們本來就會話啊。”


  豆豆就靜靜地站在它跟前,手裏握著的劍也不動,眼珠子咕嚕嚕地轉了一圈,道:“要不,你跟我走吧?”


  五號喪屍盯著她,問道:“為什麽要跟你走?”


  還不等豆豆回答,它便道:“不能,我們不能走的。”


  既然不能走,那也隻有打了,豆豆拿著劍便朝它刺過去。


  而此時,容南星心裏覺得有些憋屈,這些喪屍和他們的實力相當,可奈何它們殘肢生長的速度太快,到頭來也隻怕是白忙活一場,平白耗空了靈力。


  刺開三號和四號喪屍,她便過去拉著東方辰和鬼王迅速後退,那些喪屍也沒有追上去。


  “不打了。”


  她剛完,豆豆也從五號喪屍那裏退回到旁邊,容南星再三思索,又將豆豆送回了空間。


  就在他們和喪屍對峙之時,這座城市中位置最高的房子裏,有一個白色身影,她麵對著一堵牆,那堵牆上掛著一幅畫,畫中的女子也身著一身白衫。


  “師父,這片大陸也是時候該統一了,當初司棋跟您提的時候,您總是分分合合總有它的規律,可如今這片規律,還不是握在我的手鄭依徒兒看來,你隻是想窩在霞冶仙穀罷了。”


  “你看著,看我怎麽把這片下握在自己的手中,魂之戒,終究還是會是我的。”


  她靜靜看著畫中的霞冶穀主,渾身雪白的衣衫成了鮮紅色的,就連臉上的妝容,也妖冶得很。


  與此同時,這座城市中的一個角落,一鶴一蛇正躲在那裏,視線緊鎖在司棋所在的房子上。


  “司棋到底怎麽了?推平白雲聖殿後便直搗魔殿,現在又來到了聖妖閣,她到底在做什麽?”仙鶴壓低了聲音,可裏頭的疑惑是一點都沒少。


  白蛇將自己的身形縮了幾倍,正纏在仙鶴的腿上,也壓低了聲音道:“自從她去了白雲聖殿後,人就便得很奇怪了,按理,仙穀與白雲聖殿並無來往。”

  就在這一鶴一蛇還在猜測著司棋的心思之時,她從那座房子中飛了出來,直接落在了六隻喪屍的身後。她一出現,仙鶴和白蛇便暗叫不好,這廝怕是成魔了,按理她跟在穀主身邊,心魔是不可能出現的。


  同時感覺不太好的,還有容南星和東方辰,鬼王在看到司棋的時候,道:“這女的好醜啊。”


  這句話讓容南星和東方辰立即扭回頭看向他,而司棋的腳步也停了一下。她一出現,這些喪屍就再也沒有話,也不似之前那憨憨的模樣,眼眸中也都泛起了紅光。


  司棋盯著容南星,輕啟紅唇,道:“容南星,好久不見啊。”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司棋抬起手,袖子下滑,露出了手腕上的一條手鏈,容南星反手從空間中拿出了另一條手鏈。這兩條手鏈一模一樣,就是不知道哪一條是宮道年給她的了。


  司棋勾起嘴角,道:“這兩條手鏈,不,應該是三條手鏈,是我按照魂之戒鍛煉的方法造出來的,雖它們不能讓人穿行在上下級大陸之間,但傳傳消息還是可以的。”


  容南星握緊了手中的劍,沉吟片刻,問道:“宮道年,是誰?”


  她不太想提這個名字,可是這手鏈是他贈與她的,如今卻又出現鄰三條,況且這宮道年還是從上級大陸下去的,思來想去,或許就隻有他了吧。


  司棋放下手,撫了撫頭發,道:“他啊,是心悅於我的人,這一次他下去,也隻是想救活我而已。”


  容南星事實上還是有些懷疑這些話的,可是想起他曾經的夢境,也出現過一個女饒身影。她沒有太過糾結,隻是有種被欺騙的感覺,但貌似她自己也有錯,和宮道年在一起之時太過衝動了。


  東方辰嘴裏一直念著宮道年的名字,從第一次聽到他就覺得很熟悉,這一次他很篤定,自己一定聽過這個名字,片刻過後,他突然看向容南星,道:“宮道年,好像是軒轅泓的敗子。”


  “哦?”司棋訝異地看向東方辰,道:“沒想到還有人記得他。”


  他回道:“曾經大陸上有名的才,自然是記得的。”


  容南星突然問道:“他的實力如何?”


  東方辰想了想,道:“消失之前,似乎已經摸到了大乘期的門檻了。”


  看來,他的實力被壓製了。


  司棋又看著容南星,道:“給你一個機會,將魂之戒交出來,我讓你回到下級大陸。”


  她絲毫沒有猶豫地回道:“不可能。”嵌入肉裏的東西,挖不挖得出來另,憑什麽他們想要,她就要給呢。


  “那就不客氣了。”


  話音剛落,司棋便朝他們動手了,容南星立即釋放出屏障,將三人籠罩起來,但司棋的實力,似乎遠在他們之上,一掌便將他們轟倒在地,身後的房子,無一幸免。


  一直愛護房子的六隻喪屍,並沒有出聲。


  一鶴一蛇挪到了司棋身後的房子後,探出頭看著情況,仙鶴惡狠狠地道:“那個不是魂之戒這一任的主人嗎?”


  白蛇麵上有些猶豫,等空開始變得暗無日,容南星那一邊,被司棋完虐之時,它才道:“其實魂之戒的主人,是穀主已經挑選好聊,當初吾就在穀主的房間看過那一副畫像。”


  仙鶴剛才隻顧著看激烈的戰鬥場麵去了,這片地在飛沙走石,房子是倒了一間又一間,它得找個安全的地方,因此並沒有聽清白蛇的話,白蛇隻好又了一遍。


  它道:“她長得像穀主。”


  白蛇眼睛一亮,道:“不定是穀主給自己製定的人生?”


  仙鶴聞言便看著容南星,隻覺得她被司棋轟倒的姿勢,還有擦拭嘴角的血的動作,以及握劍的樣子,都像極了張揚時期的穀主,心裏越發覺得白蛇得有道理,臉上也不再是惡狠狠的模樣了。


  容南星讓兩人躲開,屏障再一次破碎,身子剛倒在地上,她便扭身起來,將司棋引到了後麵。


  “把魂之戒交給我,你也能活著離開,豈不是兩全其美?”


  她吐掉嘴裏的血,想起了那個影像所的話,便道:“你是霞冶穀主口中的叛徒吧?既然當初能害了她,怎麽不在那個時候,就將魂之戒據為己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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