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一場變態的交易
“你靠過來，我就告訴你！”蕭祿痞痞一笑，七分的不懷好意。
這兩次的近身接觸，沐顏歌深悉此人喜怒不能以常理度測，剛才他含糊其辭的話語猶然在耳，心神緊提，一改方才的冷然，舒意笑道:“靠過來沒問題，但若顏歌若發現冀王殿下在愚弄我，那就別怪我翻臉無情了！”
“哦？翻臉無情？”蕭祿微怔，隨後眸中閃過一抹驚喜，“聽沐側妃這麽一說，本殿下倒是有些期待了……”
見沐顏歌又要變臉，蕭祿當即噤了聲，朝沐顏歌伸出手，作了一個“請”的姿勢。
這是幹什麽？投懷送抱？沐顏歌皺了皺眉，她今日這是怎麽了，一直在被這個變態男牽著鼻子走……她本可以斷然拒絕，外加挖苦打壓，可她隱隱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這個古裏古怪半顛半傻的冀王絕不是表麵這般簡單，他此會登堂入室亦絕不是行色揩油這麽簡單。
好奇心驅使著她冒著被某人‘修理’的風險，不自覺地邁開了看似艱難的一步。
已至跟前，距離已不能再近了，如果從某個角度看過來，她更像是入了這個變態的懷。
陌生的氣息，不甚好聞，沐顏歌有些嫌棄地蹙了蹙眉，抬眸睨眼道:“這下可以說了吧？”
蕭祿微微一怔，隨即一聲低笑，用手挑起她鬢角散落的一縷濕發，指尖輕輕繞了一圈，輕浮不羈道:“沐側妃還真是心急！”
“本姑娘才洗幹淨，放開你的髒手！”沐顏歌瞪了他一眼，出聲警告。
蕭祿對她的欣賞不覺多了一分，倒也真的鬆了手，沒再把玩，盯著她，半眯起眼，輕浮不羈道:“難怪四弟對你愛不釋手，本王也心動了，怎麽辦？”
眼前的女人此刻眼梢眉間都斥著一抹美豔，讓他的身體卻是起了某種難以置信的反應，蕭祿嘴角上揚，略感一絲意外。
沐顏歌傻眼了，半僵半怔，這家夥不是有斷袖之症麽？不是對女人沒興趣麽？靠，不會是雙性人吧？
她瞬時感到危機四伏，身子不自禁地往後退了退。
“沐側妃害怕了，還是不想聽本王這裏的事關到慕王生死的可靠情報了？”蕭祿異芒掠瞳，盯著沐顏歌的眸中柔意輕泛。
沐顏歌確是生了不想與他糾纏之心，可那人口中的最後幾字，讓她瞬間頓足，愕然抬眸。
“你此話何意？”沐顏歌神色一凜，一瞬不瞬地盯著眼前之人。
蕭祿一怔，隨之輕笑出聲，戲謔道:“一提四弟，瞧你那緊張的模樣，讓本王都有些吃醋了……”
“蕭祿，你別跟我兜圈子，你大老遠的跑來，不就是想透露些什麽？別告訴我，你隻是無聊透頂到四下造謠生事！”沐顏歌火氣躥了上來，數落出聲。
誰料，那人竟是不怒反笑，倏地扣住她如筍玉指，力道蠻橫，指指交夾，把她的手指環扣著，不露縫隙。
她一蹙眉，想要縮手，卻被扣得更緊了……這變態，瘋了是不是？
就在沐顏歌恍惚之際， 那人竟然低頭吸吮上了她微涼的指。
沐顏歌一個用力，掙脫了蕭祿的挾扣，一個巴掌甩手扇了上去，不遺餘力。
蕭祿愕然抬眸，臉上一個五指紅印清晰可見，麵色有那麽一瞬的沉鬱，但很快還是消釋掉了。
“你，可別後悔！”蕭祿冷哼一聲，欲轉身走人。
“慢著……”沐顏歌上前，伸手攔住了他，“方才，是我性急了！”
蕭祿一怔，看向她，那眸光專注而深沉，還帶著幾分探究。
複而重新握住她白脂似的纖掌，指尖來回摩挲，謂然笑歎：“你到底還是選擇相信我……”
“說吧，要什麽條件交換？”雖是被變態在揩油，但沐顏歌還是強令自己泰然自處，就像什麽事也沒有發生一樣，惱不形於色。
隻是今日的蕭祿，整個人看起來有種說不出的怪異，讓她覺得與印象中判若兩人，陌生至極。
“條件就是……” 蕭祿一揚眉，半眯著眸子，從沐顏歌悠淡的明眸中細細品味自己狂佞的神態，隨後肆謔一笑，低頭欲一償芳澤。
沐顏歌忙不迭臉外後仰，極欲避開他的索求，被他擒住的手使勁向外推去，誰知那人紋絲不動，濃濁的氣息讓她胃裏一陣翻滾。
咳咳，她是中了某人的毒麽？一聞到陌生男子的氣味就想吐？
蕭祿的唇略偏，在沐顏歌的頰邊一掃而過。
瞧著她有些慌亂的模樣，那人停頓須臾，大笑出聲，輕狂至極。
“王妃……”就在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微重，微急。
那兩人的聲音，沐顏歌並不陌生，是容墨安插在雲王府的兩名暗衛。想來定是聽到了屋內有陌生男子說話的聲音，才現身一探情況。
“本妃正在沐浴更衣，沒什麽要緊的事情，你們靜候待命吧！”沐顏歌收到蕭祿警示的眼神，收起微微散亂的心神，盡量平靜地開口道，語氣中不乏威嚴與厲色。
“可……”
“下去吧！”
門外之人雖有猶疑，可裏麵女子的命令卻是不敢違抗的。
屋外，很快便沒了聲響。
蕭祿嘴唇略揚弧度，瞳眸中帶著諱莫如深的笑意，先是凝望了沐顏歌片刻，才薄唇輕啟道:“你那夫君自以為聰明，以為和我母後聯起手便可幹掉虞貴妃，嗬嗬，我母後是誰？反水之事最拿手，她又豈會不知兔死狐悲的道理？”
“然後呢？”沐顏歌追問。
“兩個女人暗地裏達成某種共識，待慕王大婚之日，送上一份厚禮……”蕭祿掀起薄唇，吐出數句，“迎親隊伍從慕王府出發到雲襄王府，要經過長尾巷，那裏設有埋伏，都是大內一頂一的高手，萬隻弓弩，就算老四武功再高，非死即傷！”
沐顏歌聽得心驚，目光鎖住那張說得輕描淡寫的臉，表麵卻是半信半疑道:“我為何要信你？她是你母後，你會傻到去拆她的台？”
“皇宮之中，還有親情麽？”蕭祿不屑地輕哼，諷刺地笑問。
“雖說如此，你也沒有幫我們的理由，要知道，慕王可是你的競爭對手！” 沐顏歌輕抬螓首，眸光斜睇著蕭祿，唇畔逸出一聲質疑。
蕭祿微揚唇線，噙起一絲笑意，“說到底，你還是不太相信我……”
“不相信才正常啊，試問，我跟你很熟麽？對於一個在自己洗澡時偷偷溜進來的人，你覺得我應該持有幾分的信任？”沐顏歌挑眉，半是輕藐半是譏誚。
“你明明就信了，卻還嘴硬！” 蕭祿微微傾身，笑謔地鎖視著她，“並不是每個皇子都想當皇帝，並不是每個人都要按照別人設定的路線去走……譬如我，就喜歡浮華交遊，渾渾度日，還有類似沐側妃這樣的美人……”
沐顏歌聞言一怔，眸中閃過一絲詫異。
這人半真半假，遊戲人間的態度卻是有點些讓人抓狂，可她又不能完全否定他提供的信息。
沐顏歌沉默半晌，輕淡答道:“你，還真是有些特別！”
“這算是對我的誇獎麽？”蕭祿眸中閃過一抹異色，又將臉抵上她，饒有興味道:“這份特別比之四弟如何？”
沐顏歌皺眉避之，那人動作一滯，倒也未再繼續。
蕭祿沉著臉，看著眼前女人對他永遠是帶著三分的虛假七分嫌惡的模樣，越來越不喜歡這感覺。雖說上到父皇母後，下到朝臣宮人，大家心裏都是看不起他的，但他不喜歡在她臉上看到這種神情，非常不喜……
“我今天走這麽一趟，就是來告訴你這些的，信與不信全在你！”蕭祿褪去迷茫的瞳色，麵色竟是從未有過的肅斂。
唔，這人……變態之餘，或許還是有些可信度的。
“好了，本殿下該說的說了，沐側妃是不是該拿出一個小禮物作為答謝呢？”蕭祿忽而恢複了不羈之態，笑容詭異。
“禮物？”沐顏歌一頭霧水。
“先前說的交換條件啊，沐側妃不會想賴賬吧？”蕭祿麵色微沉，哼了哼。
就在她愣神之際，那人的手竟是毫不客氣繞過她的頸項，彈指間，便解開肚兜的結，眸色竟是無與倫比的邪佞和深切，“沒有什麽比沐側妃的貼身之物更值得珍藏了……”
血液僵凝之際，她幾欲驚呼出聲，一道蓄意已久的手，微微一用力，肚兜竟是從罩袍之內脫身飛出。
她驚魂未定，那人卻拿著從她身上“巧取豪奪”的貼身之物來回撫摸，顯得愛不釋手。
“嗯，這香味本殿下甚為歡喜……”蕭祿俯鼻輕嗅，笑意滿足。
沐顏歌當場驚呆了，這……這個朝代居然也有這種……變態！
蕭祿小心翼翼地將帶著女子淡淡體香的肚兜收進袖襟，別有深意地望了她一眼，揚長而去。
天哪，這剛才是發生了什麽？沐顏歌許久才從極度驚悚中回過神來，不由自主地攏了攏衣襟，冷意未消。
還真是變態啊，她眨巴著雙眼自言自語道，冷不防閃過某人那張似笑非笑的臉，一股寒意陡襲，不由哆嗦了一下，暗歎不妙，這下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