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絜情鍾鼓聲
葉一弦心裏一直有個疑問,正常的手機通訊錄排序應該都是按照姓氏的首字母排的,自己的姓氏應該是靠後些的,可是為什麽那個適應生打電話來會說是第一個看到的呢?
看看後座如灘爛泥般的陸湛衡,葉一弦試探性的問了問:
“陸湛衡,為什麽我在你手機會是裏麵是第一位?你給我存的什麽名字?”
本以為會從喝醉了的陸湛衡口中套出些話來,誰知本來醉著的他咻一般睜開眼睛,一副紈絝的樣子唱起了歌:
“我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這是我們女孩子的小秘密……”
“???女孩子?”葉一弦滿臉問號。
好不容易把陸湛衡送到家門口,敲了半天沒人開門,葉一弦戳了戳自己肩膀上睡死過去的陸湛衡,問:
“你家怎麽沒人開門啊?密碼多少?”
陸湛衡挺起身打了一個響亮的飽嗝,悠悠說:
“我爸媽去旅遊了,密碼是950827”
葉一弦抽出一隻手打開了門,一個身體不平衡便被陸湛衡帶倒在地,胳膊死死的壓著她的額頭。
葉一弦的怒氣已然上升到頂值,扭身狠狠地踹了陸湛衡一腳,喊道:
“陸湛衡你給我起來!”
地上的台階咯的腰疼,葉一弦站起身來又把陸湛衡拽起來坐著。
因為實在是沒力氣了,葉一弦隻好拽著陸湛衡的胳膊把他拖到沙發上。
葉一弦燒了一壺水,又從櫥櫃裏翻出蜂蜜溶了,給陸湛衡端了過去。
葉一弦拍了拍陸湛衡的臉,不耐煩的說:
“陸湛衡,起來,把水喝了。”
陸湛衡半睜著眼睛,皺著鼻子吧唧嘴。
葉一弦威脅著把蜂蜜水放到身側:
“你到底喝不喝,不喝我喝了!”
陸湛衡聽這話睜大了眼睛,挺起身子便要伸手奪過蜂蜜水。
葉一弦被他這麽一帶直接靠在沙發背上,兩個眼睛飄怔怔的盯著陸湛衡。
兩人之間靠的很近,葉一弦甚至能感覺到兩人之間流過的暖氣流,在之間來回回旋。
陸湛衡猛的一伏身幾乎壓在葉一弦身上,隻留下一點縫隙,看著葉一弦赤紅的臉,陸湛衡討好的笑著,伸出手輕輕拍了拍葉一弦的頭說:
“別,一弦,我喝。”
沉浸在羞熾裏的葉一弦愣了片刻,隨即機械的推開陸湛衡,與他保持著些距離說:
“那個,我先走了,太晚了。”
說完葉一弦便走到玄關處,手忙腳亂的換上鞋,連門都沒來得及關就走了。
路上的風吹的葉一弦臉上的熱也散了些許,在樓下溜達了幾圈才回了家。
剛想上樓,葉華年從書房開門探出頭,對葉一弦說:
“一弦,來一下。”
葉一弦點了點頭,把包放回房間就去了葉華年書房。
葉華年替葉一弦搬來凳子,朝她揚了揚頭:
“坐。”
葉一弦看著葉華年有些不對勁,連忙問:
“怎麽了?”
葉華年像是思緒良久才開口:
“你認識,李思遠?”
葉一弦點了點頭。
葉華年歎了口氣,從桌子上拿出一個檔案袋遞給葉一弦,說:
“看看吧!”
葉一弦但也沒多想,打開了檔案袋,一堆照片簌簌掉落在桌子上。
照片上都是葉一弦和李思遠,有的是兩人在古董店有說有笑,還有的是在路上的拍的。
葉華年趁著葉一弦翻著照片的空擋,和她說:
“這是雜誌社的記者給我的,說是李思遠的公司想要借著這個給李思遠蹭些熱度,已經壓下來了,這些照片不會流出去。不過一弦,這到底怎麽回事?”
葉一弦放下了照片,搖著頭:
“我不知道啊!”
葉華年雙手放在麵前,對葉一弦說: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自己小心點。”
第二天一早葉一弦就起來了,因為約了李思遠。
昨天的事葉一弦還要問清楚。
周嫂說今天有雨,囑咐葉一弦在包裏放一把折疊傘。
葉一弦和李思遠約好在店裏見麵,省的再被別人拍到。新安裝的空調拍沒有清洗,吹出的風都有一股子潮味。這幾天店裏來的人很多,店門要隨時開著,葉一弦看著李思遠來了便將他帶進了裏屋。
今天李思遠但是全副武裝,又是帽子又是口罩的。
“今天找你來是有事。”看了昨天的照片,雖然葉一弦知道李思遠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但是心裏難免有些犯膈應,就好聲沒好氣了。
李思遠摘下口罩,臉上帶著愧疚,低著頭說:
“我知道,對不起。”
顯然李思遠知道葉一弦說的是什麽事情,葉一弦直接問了:
“你有什麽想要解釋的嗎?”
李思遠說:
“一弦,你聽我說,這件事我一開始也不知情,是我公司想要借著照片炒作一下,因為我下周要新專輯了嘛,就像上些熱度,我是真的不知情,要不然我是不可能會同意公司這麽做的。”
葉一弦沒有說話喝著茶,繼續聽李思遠說著。
“不過好在照片沒有發出去。”李思遠出了一口氣。
葉一弦放下杯子,抬頭看著李思遠:
“以後我們別再見麵了,免得被有心人拍到炒作。”
李思遠顯然有些慌張,努力的想要解釋:
“一弦沒關係的,我以後會注意的,再說了我們是朋友,見個麵很正常啊!而且……”
葉一弦打斷李思遠的話,毫不掩飾的說:
“不了,其實有件事一直沒有告訴你,好長時間之前,你的粉絲來找過我,在我的點門上,牆上塗蓬噴漆。”
李思遠蹭的站了起來。
葉一弦接著說:
“和你相處已經影響到我的生活,而且如果你想在這條路上有發展就免不了炒作,但是我不希望那個人是我,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以後別見麵了。”
李思遠走了之後,葉一弦彈了一會吉他。
其實,她的心裏也不好受,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興趣相投,性格方麵也很相似的朋友,卻因為種種,不能交了,這是誰也不想的事情。
正在葉一弦沉浸在自己的心續中,感性時,陸湛衡特別不識時務的來了。
陸湛衡這幾天個子長的很高,進來時需要低頭,傻大傻大的,還帶著笑意,活像一個智障。
葉一弦假裝沒看見他,自顧自的去茶水間泡了杯咖啡。
陸湛衡把外麵的衛衣脫掉,問:
“一弦,昨天你接我回來時看沒看見我衣服兜裏的錢包啊?”
葉一弦頭也不回:
“不知道,沒看見。”
“啊,這樣啊。那奇了怪了,我的錢包丟哪裏去了。”
葉一弦依舊不說話。
“哎,主要是吧,錢包裏有很重要的東西呢。”
“一弦,你怎麽不說話啊?”
葉一弦把杯子種種的往桌子上一放,嫌棄的看著他,說:
“你煩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