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見血了
程淵忍不住回應林朗，愛人的邀請是最有誘惑力的存在，沒有哪個男人可以拒絕。
??但他想更進一步的時候，被綁住的手腕刺痛感喚回了他的神誌。
??手機不知什麽時候落到了地上，上麵還在盡職盡責地播放踢手機視頻，大概是順序播放，現在的已經不是原版視頻，而是另一個鬼畜視頻。
??林朗被P成了無數個，在視頻裏一個接一個地踢手機，這次配的音樂是童音“馬蘭開花二十一，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
??↑踢毽子常用的順口溜。
??他掏出偷偷準備的刀子，在自己手上劃了一下，又晃了晃腦袋，清醒了之後才艱難地開始喊林朗：“雲鶴，雲鶴你醒醒……”
??林朗現在的名字是葉文澤，但他跟狗子說自己取了個字，隻讓狗子一個人叫，所以狗子更喜歡這個專屬於他的名字。
??就好像這個人也專屬於他，沒人能搶走。
??林朗停住動作，捂了捂自己眼睛，差點脫口而出一句“阿闕”，他也晃晃腦袋，咬了咬舌尖，努力維持那一線清明。
??清醒些之後，他看向程淵。
??狗子的臉已經被汗水打濕，一滴滴落入衣領。
??林朗的腦子哄地一下就炸開了，再回過神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他以為自己克製不住，但是他克製住了。
??迫使他停住的是血腥味，側目看過去，他看到沙發上的血色，順著血色發現了狗子手上的傷，傷口算不上太大，但外翻著，看起來很嚇人。
??也很疼，不像是劃在手上，像是劃在心上。
??林朗的欲望像是被一盆冰水澆滅了，他後退半步，怒罵：“程淵你就是個傻X！”
??因為聽到自己的名字，程淵看過來，掙紮了幾下，想靠近林朗，想繼續沒有完成的事，想要……占有他的愛人。
??林朗已經完全沒有繼續的心思了，他身體還癱軟著，本能還在作祟，但被一股子更強大的感覺壓了下去，他那種感覺叫生氣。
??沒有他靠近和誘引，再加上隱約察覺到愛人的怒氣，程淵也逐漸平靜了下來，耷拉著頭不敢看林朗的臉色，把手往身後收了收。
??“你特麽很有能耐啊，”林朗陰陽怪氣：“還往自己手上劃了一刀，你怎麽不幹脆往我身上也劃一刀把我劃醒呢？”
??程淵不吱聲，垂頭喪氣，身上依舊火熱，心裏卻拔涼拔涼，充斥著一個慫字。
??偌大的客廳，隻剩下他們喘息聲音，剛剛還如膠似漆的兩個人，陷入了林朗單方麵的冷戰。
??像是過了很久，又像是短短幾分鍾，程淵沙啞著嗓音說：“對不起，我隻是不想你受傷……”
??“所以，你就讓自己受傷？”林朗冷笑：“我記得我告訴過你，如果忍耐不了可以不忍。”
??“那如果我遇到的是別人呢？”程淵打斷林朗的話：“我難道也這樣忍不了就不忍嗎？”
??林朗惱怒：“你明明知道我在說什麽，而且你麵對別人並不向麵對我那樣缺少克製力，就像第一次見麵見我時那樣，你可以……”
??“萬一我不可以呢？”程淵聲音悶悶地：“我父親跟他的戀人，當初也是快要結婚了……”
??林朗說：“沒有萬一，你特麽給我聽好了，接下來的話我隻說一遍。”
??“我不管別人怎麽想，不管別人會怎麽做，我隻知道要是你哪天跟別人在一起了，哪怕是因為信息素的原因，老子也會剁了你。”
??本以為會聽到安慰的程淵愣了愣，抬起頭。
??“所以。”林朗說：“你特麽給我忍住，別讓我有機會在婚宴上剁了你，老子不想跟道具過一輩子，懂嗎？”
??程淵想，這可能是他聽過的最血腥的告白。
??卻一下子讓他安下心來，因為他知道哪怕真的發生了不想發生的事，林朗也會繼續愛他。
??至於愛的方式……程淵認真地點頭附和：“如果真的忍不住，不用你動手，我自己來！”
??林朗挑眉：“這還差不多！”
??程淵傻笑了一會兒，忽然覺得那份欲望沒那麽難捱了，小聲問：“我覺得我現在好像比剛剛忍耐力高了很多，需要再試一會兒嗎？”
??林朗眯起眼睛思索片刻，笑了，低聲說：“咱們試點兒別的……”
??到最後，兩個人都差點把持不住，幸好林朗還記得這是在客廳的沙發上，轉移戰場的時候清醒了過來。
??最後還是什麽都沒做，徒留一片狼籍。
??一人一針抑製劑，平複下呼吸之後，兩個人看著亂糟糟的四周，頓時沉默了……
??手機壞了可以修，水果盤碎可以買，書撕爛了可以定，但是沙發……
??林朗絕望地說：“血好像滲底下海綿上了，而且這個沙發套是跟沙發配套的，不單賣。”
??沙發套被狗子不小心劃破了，所以，大概需要把整個沙發換掉。
??林朗更絕望了：“我沒錢。”
??原主的獎學金都是給葉媽媽，他自己也延續了這個習慣，身上隻有幾百塊錢，壓根不夠買同款沙發。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狗子：寶貝兒，靠你了！
??他家寶貝兒也沒錢，高中時程淵就不願意收家裏錢了，到現在，他的父母也習慣了他獨立生活，很少給生活費。
??沉默了一會兒，程淵給父親打電話，手機響了幾聲之後，父子二人都不吭聲。
??程爸爸是個沉默寡言的男人，也是個軍人，作風優良唯獨感情的事上一團糟，其中也包括跟兒子的感情。
??這是他第一次收到兒子的電話，手足無措不敢吭聲，生怕惹兒子不高興掛了電話。
??兩個人相對沉默半個小時之後，還是程爸爸先說的話，他沉著聲音，努力掩藏裏頭的小心翼翼：“打錯電話了？”
??程淵說沒有，他就又問：“缺錢？”
??問缺錢是因為，戰友總向他抱怨，兒子除了要錢從不跟他打電話，他其實是很羨慕那個戰友的，就算程淵缺錢才打電話，他也開心。
??但他又深切了解兒子的脾氣，所以隻是隨口一問，並不覺得兒子會是來要錢。
??程淵就是來要錢的，好半天憋出一句：“嗯。”
??林朗在一旁看著，猜出狗子是要跟家長要錢之後本來想拒絕，但看到狗子不吭聲對方也不掛電話，他就知道程爸爸沒狗子說的那麽差勁。
??那就….……還是別拒絕狗子了，說不定能因禍得福拉進他們兩父子的關係呢。
??電話另一端，知道是要錢之後，程爸爸更擔心了，努力放輕聲音，怕傷害到兒子敏感的自尊心：“你借校園貸了？”
??“瞎想什麽？！”程淵飛快反駁：“我從來不碰那玩意兒，我是談戀愛了，我媳婦兒……”
??程爸爸拔高聲音：“你媳婦兒懷孕了？你是要借錢打胎？！”
??這聲音太高，沒開免提都傳進了林朗耳朵裏，他噗地一下差點噴出剛喝下的果汁，咳嗽了好半天。
??“不！是！”程淵一邊幫林朗拍後背，一邊氣憤地說：“你整天都在想什麽？你以為我跟你似的？是他家沙發上沾了血，我想趁他媽沒回來趕緊換個新沙發！”
??“一樣的。”程爸爸歎息地說：“當年我跟你媽第一次也見血了。”
??“草！”程淵惱怒地掛了電話，覺得這對話沒法兒繼續了。
書屋小說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