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再回現場
“看來陳奕哲的家人有很大的作案動機。”南霆在一旁說，“可是現在沒有證據。”範芃芃站起來看向南霆，“別的不說，楊黎死的時候我正跟蹤陳奕哲的母親，她沒有作案時間。”
“陳奕哲家可不止一個母親。”南霆淡淡的說，“他的父親可是一個40年的老工人，身體非常強壯的，所以危險性很大。”他看向張輝，“傳訊他的父親，看看他有沒有作案的時間。”
身體和陳奕哲母親一樣臃腫的陳奕哲的父親端坐在審訊室裏，冷笑了一聲：“真沒想到呀，果然你們警察局就是為那些有錢人開的。”
“當年你兒子的事我們是知道的，你們當時沒有報案，自己私下調解了，現在卻又來說這種鬼話。”張輝淡淡的說，“別的地方我不知道，我們警察局可是為窮人辦了不少的事情。”
那父親搖了搖頭說：“那時候我有什麽辦法？當時所有的人都說他們兩個是無意的，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們是故意害死我兒子的，隻得把這口氣給咽下。”
“所以你當時把這口氣給咽了，然後一直在找機會，而就在萬聖節晚會上，你找到了機會，殺死了顧誌華。”
“哼，你們真會編故事。”陳奕哲的父親伸了一下懶腰，“我這段時間一直在工廠裏麵加班，我的兒子馬上就要中考了，我想為他多掙點兒錢。”
他挺直了身子：“這都是有記錄的，而且我那些工友應該都能證明我這段時間的行蹤，所以希望你不要隨便冤枉人。”
“你說的這些我們都會去查實的，隻是希望你為了你的兒子，為了你的家庭，不要真的做出什麽違法的事情。”
待陳奕哲的父親走後，重案組的人都坐在位置上麵沉默不語，張輝打了幾個電話過來說：“我覺得不是他幹的，我打過電話給他們廠裏麵，都說這段時間他基本上都在工廠裏加班，而且他無論是上班也好，下班也好，都是和工友同行的，基本上沒有單獨行動的時間。”
“父親沒有時間，母親那段時間又被範芃芃跟著，難道說是他那個小兒子幹的？”南霆搖了搖頭說，“不像呀，就憑那小子的體格，別說是殺那三個男的了，就連薑玥估計他都打不過。”
“所以我們是不是方向錯了。”範芃芃看向南霆，“但是除了陳奕哲家，還有誰與他們四個都有仇呢？”
眾人都搖了搖頭，“不對，還有一個老師。”白宇忽然說，“對，去找那個老師調查一下。”南霆眼睛一亮，忙說。
那個老師看著來找自己的警察冷哼了一聲：“我猜到你們就要來了，我在電視上看到他們的死狀，哼，活該。”
“看來你很恨他們。”“我能不恨他們嗎？他們幾乎摧毀了我。”這位叫李斌的老師說，“我最重視的就是自己的名譽，可他們卻用我的名譽來威脅我，讓我做出了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的事情。他們怎麽可以毫無顧忌的拿走別人最珍貴的，最珍視的東西。”
他喘著粗氣說：“陳奕哲的生命，我的名譽都被他們給毀了，現在我隻敢躲在這個地方苟延殘喘。”
範芃芃輕輕撇了撇嘴，然後說：“我覺得你有的時候把事情看得太過嚴重了。”“夏蟲不可以語冰，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堅持是什麽。”
“所以你為了你所謂的堅持，你所謂的恥辱就殺人嗎？”張輝在一旁厲聲說到。
“你們也是病急亂投醫了，我的確非常恨他們，到現在為止，我都不敢輕易相信別人，但是他們發生事情那段時間，我一直在學校裏麵上課。晚上就回宿舍。”
他一招手，一隻鴿子落在了他的胳膊上，“我現在更喜歡養動物，動物比人簡單，比人忠誠。”
他看向範芃芃和張輝：“我的學生以及我宿舍同住的老師都可以為我證明，我並沒有離開學校，我勸你們不要浪費時間了。“
第二條線索斷了以後，大家近乎絕望了，而這個時候，張權找到了範芃芃：“我想去看房子，你要一起去嗎。”
範芃芃搖了搖頭，將自己的苦惱說了一遍，“陳奕哲家不可能，那個老師不可能，難道那些人還有得罪的人。”
張權想了想說：“帶我去走一遍事情發生的地方吧，我陪你在去看看現場，而你要答應我陪我去看房子。”“成交。”範芃芃略有些苦澀的笑了。
來到發現第一具屍體的大禮堂，張權緩緩的走到了那個曾經掉下一具屍體的地方，看著現在空空如也的天花板，他想了想，忽然問陪同過來的學校工作人員：“天花板上麵是空著的嗎？”
“是呀，都是房梁。”
“那什麽地方可以上去？”
“一般上不去的，需要很高的梯子，有的時候天花板需要維修的時候，才會有人上去。”那人將二人帶到能夠上天花板的地方，果然離地麵有很長一段距離，需要一個長梯子。
範芃芃丈量了一下距離，然後繼續跟著工作人員走到了第二個地方，第二個地方便是發現第二具屍體的地方，那一叢曾經包裹過一具屍體的水草，現在依舊繁茂的在湖中心生長著。
“當時發現屍體的時候，我們都很奇怪，那人是怎麽樣把屍體送過去的！我們這裏根本就沒有任何船隻能到那邊。”
“這個水深不深。”範芃芃忙問。
“蠻深的，最深的地方有兩米呢。”
說話間，忽然看到一個老者扛著一個可以伸縮的梯子過來了，範芃芃轉頭一看，卻是之前在修剪樹木的時候，提醒自己不要被斷枝砸到的老人，那個老人招呼了那個工作人員一聲，然後看向範芃芃說：“喲，丫頭，怎麽又是你啊？”
範芃芃看著他扛的梯子，忽然問到：“你這個梯子能不能上到那個禮堂的天花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