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水路

  伍一心見曹一爾似乎靈光乍現想到了什麽，試著接他的話道：“有的，有一條河道在皇宮裏，由西北向東南流。姬水坤偷來的輿圖上也標注了。”


  “那就對了，我們可以走水路，隻要水路能通，我們就能進去。今晚太暗了，走，我們回去再研究一下。”


  隔一起床，曹一爾早早就抓了姬水坤一起研究輿圖，圖上標記了外筒子河和內筒子河。外筒子河就是護城河，內筒子河就是流入城牆裏內河。


  輿圖上在西北角大大的標明了，護城河和內筒子河的之間有道牆，東南角出皇宮哪裏也有一道牆。


  姬水坤突然想起什麽，一拍腦門道，“我看過那條河道，非常，僅供一人通過。那道柵欄我看過，又粗，間隔又細，人是過不去的。”


  原來，紫禁城的設計是有缺陷，陸地上的守衛滴水不漏，但是沒有人防筒子河之間的牆。這筒子河是用來防衛軍隊入侵所設的護城河。在西北角有一個柵欄，會攔住汙穢之物和不讓閑雜熱通過。那道柵欄本身也設計防人，尋常人無法通過。


  “但是這個筒子河最大的漏洞是沒有守衛，隻要能穿過那道柵欄，就能長驅直入紫禁城。”曹一爾。他決定今再去看看，有沒有其他辦法。


  是日，曹一爾裝作推車的車夫，推著車在玄武門外，由東向西走。走到河道處，假裝歇息一下，暗中觀察著河道。


  他意外發現，有人在清理柵欄。看來這個柵欄由於間隔很細，時常會堵塞住，因此有專門的人時不時來清理。曹一爾見到一共有六個人坐著船，還拉著一艘舢板，拿著工具將挖出來的水草、垃圾丟到舢板上。


  曹一爾靈機一動，想出了如何進去紫禁城的辦法，差點樂得叫出聲來。他尾隨這群清理垃圾的隊伍，發現他們竟不是皇宮的工人，而是外麵的人員。看來是工部或內務府聘的施工隊伍，專門負責紫禁城水道的清理。這群人下了工沒回家，而是到了一個酒肆喝酒。曹一爾一直等著，待他們鬧到了半夜，曹一爾尾隨裏頭的伍長，在他醉醺醺要開家門時，曹一爾一記重拳，將他打暈在地。


  伍長悠悠醒來時，發現他已經被反綁，倒在地上，頭上劇痛。他見曹一爾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剛要開口大叫，曹一爾一腳踢來，竟踢中他的喉間，令他發不出聲。同時曹一爾掏出一個藥丸，塞進他嘴裏。並一掌打響他嘴巴，這掌勁帶著氣流，將藥丸直接送入伍長的腹間。伍長嚇得臉色慘白，卻又發不出聲音，急的直掉淚，本有的醉意全無。


  待過了一刻鍾，曹一爾確定他吐不出藥丸了，才解了伍長的穴。此時色方白，伍長看見外麵透進來的光亮，馬上就要叫救命。可惜他沒有曹一爾快，又被一腳踢中，一樣不出話來。


  “別話，你已經吃了我的毒藥，如果沒有解藥，三日內必死無疑。你試試，是不是腹間有如刀割一般的劇痛。”


  本來伍長沒啥感覺，可是聽曹一爾怎麽一，肚子似乎真的痛了起來。


  “如果你想活命，就別劍你隻要一叫，我就離開這裏，你自己解毒去。聽懂的話，你就點點頭。”

  伍長心裏怕得要死，此時曹一爾不管什麽都答應。他馬上如搗蒜般拚命點頭。


  曹一爾見他懼怕，就把啞穴給解了。


  “你叫什麽名字？”曹一爾突然低聲溫柔的問。


  伍長不知所措，“人。。。。劍。。曹爽。。。”


  竟然跟曹一爾同姓，曹一爾心想，這倒少見。


  “你在紫禁城負責什麽工作？”


  “大人，人是做河道清理的。”曹爽完全不明白為何這人武功高強，要找上自己。


  “你的工作主要做哪些？”


  曹爽此時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毒物發生效用，他額頭冒出豆滴大的汗，捂著肚子不出話來。


  “快，別婆婆媽媽的。”曹一爾罵道。


  “是，大人。。。。”曹爽緩了一緩才。


  “我主要是弄那筒子河的堵塞清除，這筒子河其實常常堵住東西，有垃圾、水草、樹枝、葉子什麽的。平均三四就要清一次。”


  “三四日一次，都是大白嗎？”


  “大人，都是白。東南角先清，然後沿著外筒子河，清到西北角。”


  “你一共多少人清理？”


  “大人，你怎麽問那麽細？”曹爽心裏起了疑心，他這工作關係到皇宮，有人問的那麽細，肯定是在打探皇宮的消息。


  “你問那麽多幹嘛，你不想要解藥了？”曹一爾威脅他。


  “要要要，我們一共六個人。”


  “這六個人都是老班底？錦衣衛認識？”


  “認識，這跟皇宮有關的庶務，都是要經過安全檢查的，錦衣衛查你三代的。”


  “那你們下一次何時去清理？三日後？”


  曹爽掐著指頭算，“是，我們有固定時間，初一、初四、初七、初十。然後隔四，初十四，初十七、初二十，再來就是初二十三，初二十六，然後下個月初一又開始一輪。”


  曹一爾見這人知無不答，料想的應該是實話。他拿出一顆藥丸，拿出刀，切成兩半。


  “行，呐，這裏有半顆，你先服下，可保你心肺腸胃不受損，你明等我消息。”


  曹一爾轉身要離去，開門前，他掠下一句：“別忘了，這隻是一半，能保你十五日安全，如果你把今的事出去，那剩下的半顆，我就扔進筒子河裏，你也等著收屍吧。”


  曹爽拿了這半顆，趕緊服下，當晚提心吊膽，到處拜神佛，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