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新人

  隔一大早，柳聞誌一睜開眼睛，看到婉娘蹲在地上，專心的看著自己。伍大娘在旁打著水，倒著久哲一個破碗喝。雨花巷是那麽的平靜祥和，跟昨晚的驚濤駭濫氣氛如地兩隔。


  柳聞誌喊了一聲：“娘。”


  婉娘隻是癡癡的笑。伍大娘回道：“昨晚怎麽那麽晚回來？我還以為你出事了，早上起來才發現你回來了。”


  伍大娘關切的問：“還有啊，你怎麽渾身是傷？臉上身上好幾個淤青，是不是跟誰打架了？”


  “沒有，我。。。。哦，對，是跟一些混混起了衝突了，沒事，後來我跑得快。”


  柳聞誌心想，昨晚發生的事，可不能出去，這事沒人能相信。


  一個燒餅店的老板，輕輕鬆鬆打死四個丐幫的，這事如果傳出去還得了。丐幫在南京城勢力龐大，日後鬥起來，必定死傷無數。他從就看這群地痞流氓鬥毆，每次都驚動官府出麵。


  柳聞誌從在這龍蛇混雜的地方長大，心裏有些計較，不敢亂這種事。


  他胡亂地漱了口，就告別婉娘和伍大娘出門。他不想再去燒餅店，想找個地方換個工作。


  甫出門就看到丐幫的人抓著人在問，估計是在找惡丐。


  柳聞誌見狀不妙，從後巷溜走。一邊跑一邊想，昨晚是不是有人看到自己跟惡丐起衝突。


  這一琢磨，當初是在大街上吵起來的，難不保有人看到。想到這裏，心裏不禁慌了。


  他在後巷踟躇不前，不知道該去找店老板還是回去找婉娘。


  昨晚的樂升老板連殺四人，實在令人害怕，那從來不話，陰沉沉的七叔竟然會話。


  這兩冉底是何來頭，他不太敢再回去。


  背上冷汗直流，看著丐幫逐漸要找到他娘了，他忍不住，還是衝了回去。


  剛轉進去，一個乞丐就拉住他，喊道：“長老，就是這個孩，昨晚跟老八麻子起衝突。”原來惡丐名字叫做老八麻子。


  這時一個青年人，帶著七八個乞丐過來，一群人氣呼呼地抓住柳聞誌問：“老八麻子呢？去哪了？”


  “我不知道啊。”柳聞誌哭喪著臉回道。


  一個年輕乞丐一巴掌就扇在柳聞誌臉上，臉上立刻出現一大片殷紅色。

  “還不？”


  “報告長老，我昨親眼看見老八麻子在追這個孩，後來老八麻子追了出去，就再也沒回來。”


  “這是一定跟他有關。”另一個乞丐插嘴道。


  這個年輕長老身上背著四個補破的袋子，看來是四袋長老。柳聞誌知道袋子越多，地位越高。老八麻子隻有兩個袋子，就能管理雨花巷做嘍囉。這老頭有四個袋子，估計比惡丐高得多了。柳聞誌想今日慘已，估計要死在丐幫手下。


  此時，伍大娘聽到騷動跑了過來。看著四袋長老抓著柳聞誌，趕忙上前扳開長老的手，邊：“什麽事不能好好，要這麽對這個孩子。”旁邊婉娘也跑了出來，也一起拉著長老的手。但長老力大，這兩人什麽也拉不開。


  拉扯間，長老突然，“哎呦，這不是春雪樓的老板娘伍春花嗎？您老怎麽淪落到雨花巷來了。”


  伍大娘沒想到還有人知道這個名字，一愣，隨即臉一紅，害羞的放下手。“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伍春花。”


  “就是您，您不記得我啦，我是桂滿洲啊。”


  “我不是，我不是。”


  長老高胸跟其他乞丐介紹，“哪，這是以前秦淮河邊最有名的淮陽菜係第一樓，春雪樓的老板，伍春花啊，當年秦淮河邊論豪奢，以春雪樓居首。春花老板娘，那是政通人和，上達聽啊。不對啊，據當家的您跟什麽豪門有關係，怎麽一夕之間垮了呢？”


  “我了，我不是什麽伍春花。”


  “難道是我認錯了。”桂長老狐疑的。


  “您一定是認錯了。”伍大娘越越聲。


  可是桂長老抓著柳聞誌的手，絲毫未放。


  婉娘仍舊用力地拉著，嘶喊著：“放開，放開我兒子。”柳聞誌聽婉娘清晰的喊著，一度以為她娘清醒了。


  桂長老不為所動，婉娘竟然向桂長老的手臂咬去。桂長老吃痛，一隻手抓住婉娘的手往外一甩，將婉娘摔在牆上。這一撞力道很大，但婉娘當場昏倒在地上。


  伍大娘趕緊過去扶起，憤怒的瞪著桂長老。“桂子，沒必要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