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出逃

  伍士闕看著大家，突然低沉的起了一個音，唱了一句“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六人神情肅穆，不一語，仿佛暴風雨前的寧靜。


  建文帝恍然大悟，這是易水歌，難道這一夥人是荊軻的後代。曲罷，曹士心跟眾茹點頭，互握手囑咐“平安”。就各自分三路出殿。


  姬易書負責去各處縱火焚城，伍士闕則負責布置建文帝自焚而死的假象。


  聶蕭平和金複裏帶著玉蕭源，偽裝成建文帝出城，按照曹的計劃，玉蕭源等要不時露出馬腳，吸引朱棣和朵顏三衛上鉤。


  真正的建文帝，則由曹士心帶著，輾轉由宮中密道出城。曹士心左一轉，右一轉，竟然比建文帝更熟悉皇宮。不一會，從某個宮女房的邊上，鑽入了一條漆黑的密道。


  建文帝大驚，為何有條密道，但是皇帝卻不知道？但是時間匆忙不得多問，隻得跟曹士心在幽暗的地道裏走著，走了好一陣子，突然到了一個林子，豁然開朗。


  曹士心領著建文帝走著，林子十分安靜，沒有人也聽不到馬鳴聲，建文帝琢磨這估計離皇宮有著好幾裏遠了。終於建文帝忍不住問道：“那易水歌，你們跟荊軻是何關係？”


  曹士心笑了笑道，“皇上，您估計已經憋了一肚子的問題。嗬嗬，我們不是荊軻的後代。嗯，也不完全是，怎麽呢，金複裏是荊軻後代，但其餘人不是。我們是史記裏刺客列傳的後代。我是曹沫的後代，伍士闕是伍子胥的後代，玉蕭源是豫讓的後代，聶蕭平是聶政的後代，姬易書則是專諸的後代。我六人，人稱刺客家族，扭轉曆史洪流，處理人間不平事，為知己者亡，為下人賞善罰惡。江湖上有一密語，金刀燃燈，姬香玉手，縱橫經略，曹家居首，伍氏令出，刺客必從。的就是我們刺客家族。“


  建文帝剛從馬皇後自盡的悲痛心緒整理出來，心裏有很多的問號，隻想一個一個問清楚。“那錦囊是從何而來？“


  “我刺客家族不受任何人收買，隻聽刺客令行動，至於錦囊和伍氏刺客令有何關係，我們不過問，也不想知道。“


  “你，伍氏令出，刺客必從。可萬一這刺客令讓你去殺人呢？你們也一樣做？“

  曹士心斜眼癟了建文帝一眼，仿佛是在，為何會有齲心這個問題？建文帝有點惱火，禦宇多年，從來沒有人敢這麽給皇帝眼色。


  曹士心似乎是故意的，看到了建文帝的怒容，曹淡定的：“朱兄，您必須要放下身份了，從今以後，您不再是奉殿裏的皇帝，您是一個普通人，一個為了生存，為了饑飽而活下去的老百姓，之後在路上，欺負您的人多了去了，您也能發火嗎？您還是早點習慣做老百姓的心態，收拾心情，重新上路。”


  建文帝聽完一呆，一尋思，曹士心的沒錯，走出了皇宮，他就不再是皇帝了，如果還端著一個皇帝樣，馬上就被發現了。皇帝如果不在龍椅上，就是個普通人，沒有那個護國玉璽給與的權力，沒有號令神州百萬軍士的令牌，朱允炆誰也不是。


  一想通此事，建文帝突然感到很新奇，這是一個新地，他不再是皇上，不再是那個龍椅上一句話就能決定人生死的子。雖然前途暗淡，但是他有一種新生福

  “是，曹兄，您的沒錯。我自當心。”建文帝由衷地。


  前麵突然出現一條岔路。曹士心看著建文帝，道：“朱兄，我隻能送到這裏了，再下來，你要自己走了。玉家的易容術下無雙，斷斷無人能認出你。我也不能知道你去哪裏，最好沒有人知道你去哪裏。你才是真正的安全。”


  “曹兄，下那麽大，何處得以安身？”建文帝剛剛的雀躍感都消失了，他知道前途危機重重，擔憂地問。


  曹士心看著建文帝，好久都不話。過了很久，才歎口氣道：“朱兄，你隻能靠你自己了。我不是不願意，而是我不能。”


  建文帝為了自己的自私而感到羞愧。他懂了曹的意思，曹不能給建文帝任何的建議，以免日後有曝露機密的可能性。建文帝手無縛雞之力，對江湖險惡毫無知悉。曹士心如果心軟，給與一條明路，可這麽一來，就陷曹士心自己不利了，他將會是唯一一個知道建文帝逃亡路線的人，他將成為燕王追擊的對象，這個擔憂，唯有到他死才能解除。從今而後，終其一生，他都要擔心，何時燕王會找上自己。


  曹士心一個作揖，不再任何一句，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