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大生意
想著心事走在大街上，人來人往的街道上行人匆匆走過，看上去是無比的陌生，回家的思緒讓莫小刀感覺有些怪怪的。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
莫小刀搖搖頭，轉身向著遠處的一座建築走去，根據聽到的消息，那個圓形建築是烈陽城最大的武器市場，整個烈陽城百分之七十的武器是來自那裏。
走進大廳，莫小刀突然有種回到很久以前的手機市場，隻不過這裏販賣的都是武器。
“小兄弟，看看這獵槍，打喪屍保準一槍一個。”
“兄弟買什麽啊，這邊啥都有。”
“小兄弟看看這個，剛下生產線高質量子彈，假一賠十，保證真品。”
剛剛走進大廳，一群櫃台老板就像莫小刀招手，手上的武器千奇百怪，幾乎全是自製武器，一個個的就好像是廢品組裝在一起的一樣，充滿廢土氣息與朋克風格，不過這些武器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口徑一個比一個大，恨不將火炮裝上握把。
莫小刀找了一圈，整個市場上幾乎看不見製式武器，好不容易找到一把五九式突擊步槍，可是價格貴的離譜不說，槍管裏的膛線都快磨平了，這玩意兒除了能自動發射幾乎沒有什麽精準可言，不過想想也是了，災難爆發滿地的怪物，能留下來的武器天知道打過多少子彈，能正常發射已經很不錯了。
莫小刀搖搖頭，又看了看電子設備，結果大出莫小刀預料，這裏的電子設備比武器還貴，下載一個最新的電子地圖就要兩個白晶，至於那些隻能當地圖的電子導航更是誇張，居然比槍還貴。
“看樣子應該回一趟市中心，多弄點電子設備拿回來買。”
莫小刀點點頭，從新走回武器攤位，這裏的武器大多以拴動步槍為主，其次是大口徑的散彈槍，隻有很少一部分自動武器，當然，大多自動武器是沒有膛線的，即使有也是手工弄出來的，粗糙的讓莫小刀有些皺眉。
“怎麽樣？我看小兄弟看了半天了，有什麽需要的，你放心，我吳老頭這裏的武器絕對是好東西。”
莫小刀看了看對方，這是一個大概無數多歲的老人，一手的老繭看上去經常做苦力活。
“這裏沒有自動武器嗎？我是說好一點的，比如製式裝備。”
莫小刀拿起一把散彈槍看了看，這是一根單管獵槍，就是大一發填一發的那種，非常落後，甚至連退彈裝置都沒有，隻能用手扣出彈殼，這東西可以說一旦遇到危險隻能開一槍，因為滾燙的彈殼不會讓你有機會填充第二發子彈，重點是這槍絕對不會想多開幾槍，因為這槍管看上去隻是普通鋼管製作的，估計連續二十槍就有炸膛的風險。
莫小刀很難想象，這玩意兒到底是怎麽做出來的，一把單管槍的重量幾乎快趕上重機器了。
吳老頭笑道：“小兄弟，不是沒有，而是條件不允許，大型器械和精密機床都掌握在兩大商團和城主手裏，我們這些小商販哪裏可以搞到那些東西，這些東西已經是最好的東西了，打喪屍防身什麽的足夠了，相信我，就是那些製式裝備到了我們手和這個也沒什麽區別，甚至還不如這種武器，要知道懷璧其罪啊。”
莫小刀點點頭，放下槍搖搖頭道：“算了，我還是自己做一支吧，這東西太重了。”
“小兄弟，要是嫌重，明天可以早點過來，老頭子我雖然做槍不是很好，不過老頭子我手弩很好，重量也隻有散彈槍的一半，用來殺喪屍非常不錯，要不是老頭子我歲數大了跑不動，我都想去殺喪屍了。”
莫小刀點點頭道：“行，明天我要是有時間肯定會來找你的。”
“好的好的，明天還是這個位置，記住我的編號，一零八。”
莫小刀無語，轉身離開住處，拿出一根火腿腸一邊走一邊吃，不由得用來一群人的目光，雖然城裏很安全，不過物資卻極其匱乏，平時也隻有饅頭果腹，至於肉與其他副食幾乎沒有，當然，這些隻是住在城裏的人，那些傭兵並不在這類人裏麵。
一根火腿腸下肚，莫小刀摸出水壺喝了一口，轉身向著旅店走去，今天一個上午能聽見的基本差不多了，也沒必要再在大街上閑晃了。
回到旅店，莫小刀剛剛進門就看見大廳裏一群人在吃飯，八個傭兵圍在一起吹著牛，看上去很溫馨，兩個服務員依然在打瞌睡，美女老板站在櫃台裏，麵前是一堆武器，有槍有刀，雖然都是一些地攤貨，不過看上去還真像那麽回事。
莫小刀靠過去看了看，美女老板正在給槍械做保養，一股濃重的機油味道不錯彌漫著。
“怎麽了帥哥，你也要特殊服務麽？保養槍械隻要三個硬幣哦。”美女老板用著甜死人不償命的聲音說道，眼睛裏滿是挑逗的在莫小刀身上掃了掃。
莫小刀無語，要不是對方手裏帶著橡膠手套在保養槍械，莫小刀肯定想歪了。
“你說的特殊服務就這個？”莫小刀的臉有點黑。
“不然是什麽？這可是正規旅店，不做非法生意的。”美女老板沒好氣的指了指身後的一張用A4紙寫的告示。
莫小刀聳聳肩道：“好吧，看樣子是我誤會了。”
要說剛進城那會什麽都不懂還有那麽一點幻想，走了一圈後莫小刀才發現，這個世界並不是以前的世界了，一切都得小心，而且最讓莫小刀無語的是，這裏的醫生隻有外科，要是真有什麽三長兩短就隻能……
“那你幫我檢查一下這個。”
莫小刀流氓一樣的掀起衣服，從帆布腰帶上拔出手槍放在美女老板麵前，塑料質感十足的格洛克手槍看上去就好像一支玩具槍，完全不像是一支殺人武器。
美女老板將槍拿在手裏看了看，隨後坐在櫃台裏，從裏麵拉出一個工作台，手上飛快的將手槍檢查了一下。
“是新的，不用保養，當然，如果你給我一枚晶核，我可以幫調整一下武器數據，比如減輕扳機壓力之類的。”美女老板手上不停，眼睛看著莫小刀說道，話音剛落，手槍已經組裝好了，裏麵的子彈都重新裝填好了，實在太熟練了。
莫小刀挑挑眉頭，這槍就算是改也沒什麽用，因為莫小刀根本不會用。
“不用了，謝謝，其實你隻告訴我它能用就行。”莫小刀接過手槍，三枚硬幣被莫小刀放在美女手心裏。
從新收起手槍，因為是背對著大廳的，兩個人的動作並沒有其他人看見。
“能看看你的刀麽？”
美女老板看向莫小刀衣服後麵的大號折刀問道。
莫小刀聳聳肩，抽出短刀放在櫃台上，黑灰色條紋噴花加上雪亮的刀鋒，讓這柄短刀看上去很不起眼，不過那複合刀身倒是很吸引眼球。
“哢噠~”
推開開關，三十公分長的刀刃就被彈出，刀柄尾部的護手收縮進刀柄，短刀看上去非常漂亮。
“這是你做的吧？別急著否認，有沒有興趣做筆生意？”
美女老板靠近莫小刀壓倒聲音說道，不知名的香水味道環繞在莫小刀鼻尖。
“阿嚏~”莫小刀一個噴嚏，美女老板不由得愣住，莫小刀揉揉鼻子說道：“不好意思，我香水過敏，那個你說什麽生意？”
美女老板窩著短刀的手上青筋一根根鼓起，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個怪異的文身。
莫小刀從一邊紙抽裏連忙抽出紙巾在美女老板臉上擦了擦那可能已經幹了的口水。
“要是城外你已經是死人了。”
“實在不好意思，我確實香水過敏。”莫小刀不好意思的說道。
“算了。”美女老板將刀複原仍在櫃台上，拿過紙巾在臉上擦了擦，然後又弄點水洗了洗，這才從新站到櫃台麵上。
“實在對不住。”莫小刀連忙再次道歉，這美女看上去美若天仙，可是這力量倒是夠大，剛剛放下短刀的時候，手隻是在桌子上壓了一下，刀柄就在桌麵上留下一絲痕跡，這得多的力量，要是一拳砸過來，估計直接就可以抬走埋了。
“沒事，不說這些，還是說說生意的事把，走吧，去我房間。”美女老板說完轉身打開一扇門，徑直走了進去。
莫小刀收起短刀連忙跟上，雖然不知道對方說的聲音是什麽，不過看樣子對方應該沒有惡意。
門後是一個向下的樓梯，莫小刀向下看了看，地下室大概六十平米的樣子，是一個大廳，中間擺在一個辦公桌和幾把椅子，牆壁上掛著一套作戰裝備，一支零三式步槍被掛在上麵，同時還有一支手槍和三枚卵形手榴彈，兩把匕首被頂在一個飛鏢靶子上。
“坐。”
美女老板指了指對麵的椅子說道。
莫小刀想了想，自己身上確實也沒啥值得對方覬覦的，於是大搖大擺的拉開椅子做了上去，隨手拿起桌子上的匕首看了看，這是一把沒鋁合金的匕首，看上去很是漂亮。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荊棘花傭兵團的團長丁麗，不知道帥哥怎麽稱呼。”美女老板坐直了身體，一副女強人的氣勢散發了出來。
莫小刀撇撇嘴，摘下大簷帽說道：“叫我牛仔就行。”
“好吧，那麽牛仔先生，我現在有個聲音，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莫小刀自認為自己什麽沒什麽值錢的，既然對方將自己帶到這裏，那就是有事求自己，按照對方看自己的短刀表情來看，應該是與武器有關的，畢竟短刀的結構一看就知道是機械師製作出來的，不然誰會用一堆零件拚出一把刀，直接找個鋼管砸扁打磨一下不是更省力。
“說說看。”聳聳肩，反正自己身上啥都沒有，對方想弄死自己昨天晚上隻要用步槍對準床扣動扳機就行，脆弱的門板與紅磚的牆壁不論那個都不像可以擋子彈的東西。
“不知道你對電子設備有沒有什麽了解？”丁麗看著莫小刀的眼睛說道。
莫小刀聳聳肩道：“懂一些。”
“這個圖紙你看一下，能不能做出來，價錢隨你開。”丁麗將一張用A4紙抵了過來。
莫小刀看了看，不由得有些無語，這哪裏是什麽設計圖，這就是一個理論圖紙，甚至莫小刀可以確認，這玩意兒估計就是偷看了一眼，勉強知道個大概情況。
莫小刀皺皺眉道：“這東西是什麽？還有，這圖缺了很多數據，想要弄出很難。”
丁麗瞳孔收縮，要知道，這東西自己找過很多人，給出的答案都是不可能，因為圖紙殘缺太多數據，基本弄不出來。
“如果能看見實物或者模型，說不定還能進行逆向研發，不然這個很難，甚至於是不可能。”莫小刀搖搖頭，放下圖紙說道。
“你確定？”丁麗再次問道。
莫小刀點點頭道：“當然。”
莫小刀回答之後，房間裏再次恢複寂靜，靜悄悄的甚至可以聽見頭頂上輕微的腳步聲。
過了一會，可能是莫小刀玩著匕首讓丁麗有些心煩，於是開口說道：“我們需要付出什麽？”
莫小刀想了想，看了看丁麗，丁麗則是毫無表情的看著莫小刀。
莫小刀猶豫了一下，斟酌一下措辭說道：“我需要一些設備，同時我也需要從末世開始到現在的上流情報，不瞞你說，我是剛從市中心出來的，對我來說，末世之後的記憶完全是空白。”
“冰凍？”丁麗疑惑的道。
要知道，人體冰凍在很久以前就有了，隻不過一直沒有成功，而看莫小刀這身體明顯不是非人類，因為在丁麗眼裏，莫小刀連戰五渣都算不上，完全就是一個弱不禁風的普通人，如果不是冰凍根本就不可能這麽弱。
莫小刀聳聳肩，並沒有確認或否認，有些時候說謊的技巧就在這裏，讓對方去彌補謊言的漏洞要比你自己掩飾效果好的多。
“你需要什麽東西？”丁麗自認為自己的猜測是對的，於是也不在說莫小刀的問題，而是開始詢問莫小刀需要什麽。
莫小刀想了想說道：“我需要一個實驗室。”
丁麗搖搖頭道：“這不可能，烈陽城的實驗室都掌握在兩大集體手裏，我們根本沒有機會使用。”
莫小刀搖搖頭道：“我知道哪裏有。”
丁麗一愣，指了指東麵疑惑道：“你是說市中心？”
莫小刀聳聳肩道：“當然，這柄刀就是從哪裏生產的，還有樓上的長矛也是。”
丁麗陷入沉默，莫小刀的短刀她看過，也正是因為看出那是新刀，所以才打算找莫小刀幫忙製作東西，當然，這裏麵不乏賭博的成分在裏麵，在丁麗看來，莫小刀這個弱不禁風的普通人更好掌握，畢竟那些有名的機械師都是有後台的，手上的這件東西太重要了，要是一個不好很容易惹來殺身之禍。
“好，我們什麽時候出發？”丁麗想了想說道。
“我覺得你應該調集你的人集合了，我們需要做的事情很多，人手不夠可不行，實驗室裏雖然設備很全麵，不過卻缺少原料，能源也不足，不解決這些我們即使去了也是白費力氣。”莫小刀笑著說道。
丁麗點點頭道：“好，明天早上我的人會回來，我們中午出發。”
莫小刀點點頭道：“可以，那麽說說末世之後的情況吧，也好讓我不至於在一些情況下丟臉。”
丁麗想了想，然後就和莫小刀說起了末日之後的情況。
2029年年底，地球突然迎來一場隕石雨，沒錯，是隕石雨，無數隕石砸向地麵，不過很快人們就發現，這些並不是隕石，而是一架大型飛船殘骸，同時地球上開始蔓延一種叫做XH的病毒，XH是“活性”的拚音縮寫，表示被病毒感染之後的死人會活過來。
喪屍開始不斷增加，最開始軍方還能抵抗，可是接下來的事就變得奇幻了，地球上不斷開起一個個類似傷口一樣的空間裂縫，大量未知生物進入地球，這讓原本被喪屍弄的焦頭爛額的士兵們不得不分出兵力去抵抗這些異位麵入侵，可是裂縫越來越多，因為病毒變異的動物與喪屍越來越強大，直到人類從病毒中研究出各種藥劑之後才得以緩解，不過這也隻是苟延殘喘，隻能自保，至於收複失地依然是遙遙無期，直到科學家發現，這些空間裂縫不隻是可以讓怪物過來，還可以將人傳送過去，去異位麵，這讓人們欣喜若狂，因為隻要找到一個弱小的位麵，人類就能在另一個世界繼續延續下去，不過理想是好的，現實卻狠狠打了科學家的臉，因為異位麵更加危險，不同的生存環境有著不同的智慧種族，人類在抵抗異位麵的怪物同時，異位麵何嚐不是在抵禦其他位麵。。
移民的計劃泡湯了，不過卻給人族帶來了希望，雖然不能移民，但是卻可以掠奪異位麵的知識與物資，於是空間坐標儀與立場傳送裝置被發明了出來，人類也可以進入位麵入侵了。
莫小刀默默的消化著丁麗的知識好半天才吐出一句：“這真特麽的，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