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奉若神明(上)
在十幾雙質疑的眼神矚目下,牧白緩步走到了單信雄的麵前。
此時的單信雄早就沒有了任何氣息。
整個人攤到在地上,麵色死灰,全身肌膚呈現出一種暗黑色的光澤,顯然是蠱毒已經擴散到他全身各處了。
“起!”
牧白袖袍一揮,一股柔和的力道,托住單信雄,使得他的身軀,緩緩騰升而起,懸浮在牧白的麵前。
這一幕,使得不少單家的小輩暗自咋舌。
而等少數幾個長者並沒有大驚小怪。
氣勁內息托人而起,大宗師就能做到,並沒有什麽出奇的。
特別是風無海和同行的三個醫師,此時目光一眨不眨的凝視著牧白。
他們還真的想拭目以待,牧白到底有什麽能耐,能讓一個斷絕生機的人,起死回生。
牧白指尖多了一根湛藍色的金針,隨著牧白的手勢變幻,直接化作了一道雷絲,刺進了單雄信的體內。
隨著雷霆之針的注入,本來毫無生機的單信雄,身軀劇烈的抽動起來。
給人的感覺,就好像在手術室,做心髒複蘇手術似得。
“咳咳~”
大致一分鍾不到,本來已經沒有了任何生機的單雄信,竟然發出了一陣輕微的咳嗽,吐出了一團黑血。
“院長,這單雄信竟然咳嗽了,而且還有活過來的征兆,這、這…”
三個仙醫院的醫師,眼裏都是震撼。
“那根雷針的功效,類似手術室的心肺複蘇儀,可讓單雄信的停止跳動的心髒恢複過來,不過這是回光返照。”
風無海一眼就看出了端倪,沉聲道:“如今單雄信體內的蠱毒,已經擴散到五髒六腑,蠱毒無法驅除,依然必死無疑。”
雖然口氣有些不屑,但實則風無海內心也是挺震撼的。
因為方才他搭脈的時候,已經萬分肯定,單信雄已經斷了生機。
牧白單單憑借一根雷針,就能讓他停止跳動的心髒重新複蘇,這手法,哪怕他的寄生之主來了,也未必能做到。
反觀單家的長輩和小輩,此時也是萬分的激動,但生怕打擾牧白,隻能強忍著不發出吵雜的聲音。
“引!”
與此同時,牧白手上又多了一根金針。
這根金針通體漆黑,湧現出了一種恐怖的吞噬之力,仿若黑洞力量的精華沉澱濃縮而成,使得空間都微微扭曲起來。
“這是?”
眾人再次騷動。
而此時,牧白兩指夾著那根吞噬金針,刺進了單信雄的天靈蓋。
不過並沒有完整的沒入,留著大半截。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那已經擴散全身黑色毒素,瞬間百納百川似得,快速的匯聚而來,被吞噬之針內吸納。
而單雄信本來死氣沉沉的臉色和肌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了正常人的紅潤。
見到這一幕,單家的長輩和小輩,哪怕對醫道一竅不通,也意識到單雄信眼下的病情,在往好的方向轉變。
“這、這…”
風無海和幾個醫生腦子徹底化作了空白。
那擴散到全身的蠱毒,毒素非常之劇烈和難纏,他們之前根本束手無策。
眼下牧白竟然僅僅憑借一根金針,就全部將毒素給吸納出來了?
若不是鐵一般的事實擺在眼前,讓他們如何去置信?
“風無海,你眼下可以打電話通知律師事務所,擬定神醫院股權轉讓的合同了。”
瞥了對方一眼,牧白調侃的說道。
“牧白,你莫要得意太早,單雄信體內的毒素的確已經被吸納出來了,但他體內的所有的器官,在毒素的腐蝕之下,已經衰竭,根本不可能活過來。”
風無海咬著牙說道。
人體就如同一台發動機,眼下零件都全部壞了,除非全部替換掉,否則根本無法重新運轉。
“是麽?那你且睜開眼睛看好。”
戲謔的話落下,牧白指尖又多了一枚青色的靈針,散發著濃鬱的生機。
仿若生命的源泉鍛造而成。
隨著牧白指尖變幻,那枚靈陣瞬間化作了一股純粹的生機,滲入了單雄信的體內。
“咳咳~我、我這是怎麽了?”
大致幾分鍾過去,單雄信睜開了眼睛,滿是彌漫的朝四周掃視著。
“爺爺,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爺爺,方才你可嚇死我們了。”
“牧白,謝謝你,你對我們單家有救命之恩,請受我們一拜。”
一群單家的長輩和小輩,再次紛紛的對著牧白跪了下來。
方才若是被強迫,眼下他們是發自肺腑的感激。
一個生機完全斷絕,五髒六腑都被毒素腐蝕,必死無疑的人。
在牧白簡單的幾針之下,奇跡般的活了過來。
這讓風無海和其他三個同行的醫師,徹底的化作了雕塑。
此時,根本沒有任何的言辭,來解釋他們內心的震撼。
“拿劍來!”
牧白伸出手,單彩蝶下意識的遞給了牧白隨身的佩劍。
刷!
隨著劍光的閃爍,單信雄一聲慘叫,那隻瘸腿立馬被切了下來。
現場登時血流如注!
“牧白,你幹什麽?為何切老爺子的腿?”
單家的一群小輩和長輩麵麵向覦,若非之前牧白救了單雄信,此時他們絕對會不顧一切的一擁而上。
“大驚小怪做什麽?這腿被毒素腐蝕了十幾年,如樹根似得,連根都爛了,已經不能用了,得處理下,讓它恢複生機,然後重新安裝進去便是了。”
牧白撇撇嘴,雲淡風輕。
不過這話,又讓在場所有人再次傻眼了。
這人的腿有無數條神經脈絡,直接切了,重新安裝?
那斷了的神經脈絡如何能連接?
牧白此言,完全顛覆了他們的思維邏輯。
但回想起牧白之前神乎其神的手段,眾人內心的質疑快速的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期待。
與此同時。
牧白已經動手了,他首先用刀剔了大腿內的很多爛肉,然後拿出一個酒壺,飲了一口酒,噴在了斷腿之上。
“這、這是給腿消毒嗎?”
單家的一群長輩和小輩輕聲嘀咕著。
下一刻,詭異的一幕出現。
那本來沒有一點血肉的斷肢,此時竟然如同枯木逢春似得,奇異的長出了一條條血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