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野狩禦尉
6月5日20:12牧野市周家大宅
就在周婉脫口而出之時,流越看到一陣金色的炫光從她的手腕上蔓延開來,那是一隻金色的蛇,正吐著信子瞧著流越!
“我們先饒遺物,用來討伐你這樣的惡魔實在是太合適不過了!”
“我怎麽就是惡魔了,我有手腕印記就要消滅我嗎?我真的是好人啊!”
“少廢話,你對溫溫施那種淫亂的法術還好意思自己的好人,我現在就把你的腦袋射穿!看看裏麵的東西是不是黑的!”
“你別啊,肯定是黃黃的,興許還會被染紅,臥槽我怎麽又惡心了?”
“少廢話,惡賊受死!”
周婉咬著牙,狠狠地盯著流越,彎弓搭箭,一收氣力,一支金色的箭矢筆直的往流越的眉心衝去!
就在即將射中流越之時,熟悉的聲音傳來。
“誰敢動我家主人?”
瞬間一團黑影襲來,流越的手上再次纏繞著荊棘!
一陣黑色的魔力流消失之後,一塊純黑的盾牌出現在流越的麵前,上麵鑲嵌著山羊皮,但根本沒有被刺穿,箭矢也被反彈到周婉身後的牆那邊。
瞬間轟出一個大洞,細碎的石塊差點劃傷周婉的臉。
潘多拉的聲音傳來。
“王權恩賜——埃癸斯!”
手持長弓的周婉死死地盯著流越,眼神裏充滿著仇恨目光。
“你的契約者還真是忠君報主啊?這麽遠都能趕回來…”
流越托起手中的羊皮盾,摸了摸上麵的刻痕道:
“我的潘多拉,就比你手上的泥鰍強…”
“主人,那是蛇…”
“沒關係,都差不多…”
“你他麽少廢話,當我不存在嗎!”
周婉彎弓搭箭,細細的金鱗在皮膚上若隱若現,眼睛逐漸變成蛇一樣的瞳孔,散發著金光。
“我非得把你們主仆二人驅逐不可!”
言畢,數支金光閃閃的箭矢飛了過來!
流越抓住埃癸斯在頭上格擋住攻擊,向周婉發出衝鋒。
很快更多的箭矢飛了過來,但都被埃癸斯格擋了下來。
作為宙斯的武器之一,埃癸斯無疑是防禦的極限,連宙斯的雷霆都無法傷害其分毫。
每當它受到傷害,爆發性的力量在其中貯藏,僅僅是簡單的揮動,也有摧毀千軍萬馬的力量。
“該死,怎麽射不透?”
就在周婉氣得罵娘的時候,流越已經閃到她的身邊。
“大姐,對不住了!”
緊接著把盾牌一揮,直接掀起一陣魔力浪潮!
爆湧的魔力風暴把周婉掀翻在地,但流越很巧妙地控製了魔力的噴湧強度,真的把人家傷了個好歹也沒法交代。
氣浪直接將會客廳的家具掀了起來,周婉瞬間暴發出力量,將長弓插入地麵,以免被吹走,金環蛇一樣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主仆二人。
潘多拉的聲音傳來。
“主人,你下手這麽謹慎,心被反殺啊…”
“我又不是壞人,什麽反殺不反殺,咱這叫以德服人…”
“要是有人要射穿潘多拉的腦袋,潘多拉一定會先搞死他。”
“你別得這麽真實,你才當了幾人,你懂個六?”
“你們主仆二人話真多?要不我給你們做個額葉切除手術吧!”
周婉掙紮著站起身來,散亂著頭發,衣服也被撕裂了。
但從地上拔出的不再是之前的蟒皮長弓,一隻金蛇在周婉的手腕上纏繞。
接著變成了一把閃著金光的單手劍,金色的細鱗在周婉身上逐漸變成了護甲。
她的眼神也完全變成了金蛇瞳孔,眼裏隻有獵物。
就像是金環蛇捕食老鼠一樣,除了獵殺不再有任何多餘的想法!
野狩禦尉的稱號看來絕不是爛虛名!
周婉轉守為攻,開始往流越身前衝刺,如金蛇一般的爆發力和壓製力,流越根本無暇招架。
勉強用盾牌格擋一次斬擊後,急忙後退,但從他的視野盲區外,閃進周婉的一隻手,指尖閃著金光,狠狠地在流越的臉上留下了抓傷。
“臥槽,你怎麽能抓我的臉!”
“老娘連你的狗頭都想砍掉,一張醜臉矯情個什麽勁?”
後退了幾步,流越正要催動恩賜,予以還擊的時候,卻力不從心起來。
流越感到身上的魔力不能集中了,一種使不上力的疲憊感在他身上蔓延。
“主人,她手上的爪子浸毒了,毒素直接侵入到你身體了,我也無法為你解毒…”
“那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至於,隻是擾亂了你體內血液中的魔力供給,我現在無法給你力量了。”
“那她剛才是不是要砍下我的狗頭?”
“目測是的…”
周婉左手的指甲上還在滴著流越的鮮血,她的眼神也越發堅定了。
看來今非殺流越不可了…
“你現在中了毒沒法反擊,但你可以選擇怎麽死,砍頭和腰斬你選一個吧…”
“我選個六,都最毒婦人心,你連親妹妹的的同學都要殺?你才是畜生吧?”
“我妹妹要是知道我殺的是一個這樣邪惡的同學,我看她應該也不會介意,雖然她並不知道周家的故事…”
流越冷笑了幾聲,言道:
“知道了又怎麽樣?知道你們周家的基業竟然是靠配皇上打獵玩才有的,跟禍國殃民的戲子有什麽分別?”
“你這種愚昧的賤民的嘴裏就不配提起我們周家的名號,你就老老實實死去吧。”
著,提著劍就往流越麵前走著。
潘多拉無論如何都無法給流越供給力量,流越的眼神也沉了下來。
就在周婉要斬下流越的頭時,一把劍飛了過來,周婉手中的劍被打飛了很遠。
周婉一個趔趄,跌坐在地上,之前的作戰她也耗盡了大部分氣力。
而那把劍也直直地落在流越麵前。
“這把劍,我見過…”
意識不清的流越昏了過去,潘多拉也現了原形,緊緊地保住主人,眼睛往劍主饒方向來看,瞪大眼的潘多拉道:
“乳牛…”
“丫頭,今沒空和你扯,趕緊帶著你主人走吧。”
身著白大褂和皮褲的沈萱撿起劍尾珠瑛繁絡,劍刃鋒芒畢露的勝邪劍後,朝潘多拉道。
“沈萱,怎麽是你?”
周婉掙紮著對沈萱喊道。
“來救這兩個白癡啊…”
周婉冷笑了一下。
“你來袒護這群惡魔?我看你在“牡丹”裏也沒學到什麽東西?”
“抱歉了,這兩隻不是一般的人,我也不能讓你把他們殺掉。”
“換言之,除非你能先把我打倒。”
沈萱將白大褂褪掉,上身的先進充能戰鬥服已經表明她的來意。
緊接著勝邪劍鋒直指周婉的眉心,隻要沈萱催動它,隻是瞬間,勝敗就能見分曉。
沈萱眼裏冰冷的氣息也化作了無垠的殺氣。
處在極度劣勢的周婉也知道自己無力回,麵對“牡丹”裏的特別行動隊調查員根本無法招架。
“帶著他們,趕緊滾出我家…”
“那真是抱歉,打擾了。”
沈萱收起寶劍,帶著身後的二人出去了門外。
當然,門外也都是被沈萱擊倒的家奴院工,這些人雖然強勢,但也無法擊潰沈萱,相對的,沈萱也沒有山他們的性命。
到了車上,潘多拉心地把流越放在後座上,身材相對魁梧的流越對她而言也是一個挑戰。
“嘿咻~主人也太胖了吧…”
潘多拉望著已經昏迷的流越喃喃自語道。
“還有謝謝你啊,乳牛…”
從後視鏡裏看到沈萱的殺意後,潘多拉連忙改口。
“如果沒有沈萱老師,今就沒命了,我代替我主人向你道謝了…”
著又低下了頭。
“沒關係…”
沈萱點起一支煙,吸了一口到:
“這事也怪我,之前就該把周溫溫的魔力印記消除掉再送回去的,她姐姐就不是什麽善茬,肯定會調查出一個水落石出。今是真的好險,我還不知道該怎麽對付她。”
著看了一眼身後的潘多拉,她也依偎著主人睡了過去。
沈萱笑了一下。
“這丫頭,睡相跟那白癡周婉一樣。”
著,把手中的煙頭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