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此刻,自然不敢造次,隻得派人去稟報主子,一切交由他來處理了。
那些尋花問柳的男人,見雲中龍一個人帶走了兩個絕色美女,隻恨不能取而代之,都慢慢回過神,有的繼續找相熟的風塵女子作樂,也有的悻悻而走了。
到了紫羅蘭的閨房,裏麵太多是紫色,布置很是簡陋,隻有一張桌子,三把椅子,一張錦床,其他的東西,所剩無幾了。
紫羅蘭招呼兩人坐下,然後,倒上三杯參茶,然後自己先喝了一口。這才從床頭,取下一把很是精致的琵琶,道:“兩位可以聽我彈一曲嗎?”
成若詩點零螓首,雲中龍含笑道:“求之不得!”盡管他對此一竅不通,真可謂對牛彈琴,可是此刻也別無選擇了。
紫羅蘭一邊彈著琵琶,一邊訴著她的故事。
奴家本來是齊國大將軍羅漢之女,名喚羅蘭,因極愛紫色,便有人稱作紫羅蘭。
五年前,齊侯(齊桓公)病故,家父等人扶持無虧公子繼承君位,可是,被宋人帶領盟軍所打敗,公子無虧被倒戈的國氏,高氏所殺,家父也因此被如今的國君所族滅,當時奴家隻有九歲,便被人賣到簇,淪落風塵。
幸好,張媽媽當年的夫君受過先父的恩惠,念在先父情份,又有不少先父的部屬眷顧,這些年,才得以賣藝不賣身,保存了清白之身。
兩人沒想到,她會有著如此悲慘的過去,都是為她感到惋惜,很是同情她的遭遇。
雲中龍一想,曆史上確實是有這麽一回事,也由不得他懷疑。
妓院一舉便是當時春秋第一名相,管仲一手促成,是集夜資,以充國用,這才令得各國紛紛效仿,時至今日,也是無使斷絕,此舉還真是開了曆史先河,千百年來的壯舉啊!
曆史上春秋時期第一任霸主齊桓公死於公元前643年,當然齊國之所以能稱霸,這一切都離不開賢相管仲的匡助。
起管仲,就不得不管鮑之交了。
管仲曾經歎息道:“我年少窮困時,曾與鮑叔一起做買賣,自己出錢少,但分錢財的時候,卻給自己多分。鮑叔牙不覺得我貪財,因為他知道我貧窮。”
“我曾經三次為官,卻都被人趕了出來,鮑叔不覺得是我無能,是因為他知道我沒有遇到合適的時機。”
“我曾經三次參與作戰,三次都是敗北而逃,鮑叔不認為我是膽怯怕死,是他知道我有年老的母親要照顧,才不敢拚死的。”
“公子糾事敗,召忽為他而死,我遭囚受辱;鮑叔不認為我無恥,他知道我不羞節,而恥名不顯於下也。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鮑叔也!”
就在管仲臨終前,齊桓公便問他,誰可以繼任國相。可是,管仲左思右想,就是沒有找出一個合適的人選。
管仲淡然處之道:“知臣下之忠奸賢佞,莫不過於君!”對於下臣的忠、奸、賢、佞,最清楚的人,自然是當國君的了。
齊桓公試著道:“易牙何如?”易牙為了獲得桓公的寵信,將自己三歲的兒子,殺了做成肉丸,給正生病而吃厭人間美味的桓公吃了。。
管仲搖了搖頭,道:“殺子以適君,非人情,不可!”自己的親生兒子,尚且可殺,又怎麽會在乎別人,這樣的人,怎麽可以信任。
齊桓公又問道:“開方何如?”開方本是衛國留在齊國的質子,可是他父母親死了,卻是為了取得桓公的信任,沒有回國奔喪。
管仲又搖頭道:“背親叛國以適君,非人情,難近!”自己的親人和國家都可以背叛,這樣的人,又怎麽可以親近呢?
齊桓公再問道:“豎刁何如?”此人為了時常伴隨桓公左右,獲取他的信任,自閹了。
管仲斷然道:“自宮以適君,非人情,難親!”自己的身體都可以不在乎的人,他還會在乎別人嗎,當然是不能用的。
這三個人所做的事,都違背了人之常情,可以是喪心病狂,他這樣,確實是有一定道理的。
齊桓公隻得道:“那鮑叔牙何如?”
此人是管仲生平知交,更是他向桓公力薦,才使管仲從一個差點弑君的階下囚,一躍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相國,這才有機會施展治國抱負,並且成就齊國霸業。
管仲還是認為不可以,道:“不可!”
他的理由是,鮑叔牙太過是非分明,是眼睛裏容不得半粒沙子的人,雖然是他生平最好的友人,卻不適合做相國,並勸桓公遠離易牙、開方、豎刁三人。
管仲死後,齊桓公將三人驅逐出宮,可是他已經習慣了三饒侍候,過了沒多久又重用了他們,這才有了他餓死於內亂之中,屍體六十七後,才被人收殮的悲慘下場。
由此可見,管仲對人性的看得非常的透徹,而齊桓公最終也嚐到了他任用奸佞的苦果。
就在雲中龍思緒萬千的時候,紫羅蘭已經彈奏完畢了。
成若詩聽了她的琵琶聲,也是忍不住讚了聲好。
雲中龍這才反應過來,想到南宋出身營寄絕色女詞人嚴蕊的的《卜算子》,仗義為友,竟是連杖三月,也沒有屈服,還真是可歌可泣,可敬可佩!站起身,輕輕吟道:
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
花落花開自有時,總賴東君主。
去也終須去,住也何處住。
若得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
紫羅蘭一聽,再也忍不住,當著兩饒麵便哭了起來。
成若詩聽了,也是頗有同感,覺得紫羅蘭更是可憐兮兮,見她落淚,也不顧什麽身份地位,一把抱著她,輕聲安慰著她。
紫羅蘭哭了一陣,然後抹去淚痕,道:“謝謝姐姐,讓你們見笑了!”
雲中龍不由歎道:“世事無常,很多時候很多事,都不是我們所能左右的,不能改變的,就隻有努力適應了!”
紫羅蘭躬身為禮,道:“謝謝,為了表示對兩位的感謝,我過去弄一壺酒,陪兩位喝一杯!”
成若詩想要攔住她,她已經不由分地走了出去,也就不再阻攔。
雲中龍雙手一攤,表示與自己無關。
此時,色慢慢暗了下來,兩熱得有點久,好在紫羅蘭終於回來了,她領幾個下人進來,不但有酒,還有幾樣精美的吃,菜肴。
下人將東西放置在桌上,便陸續退了出去。
紫羅蘭很是歉意地道:“不好意思,讓姐姐你們久等了!”
成若詩忙起身道:“羅蘭姐,你太客氣了,我們正準備向你告辭了!”
紫羅蘭驚慌失措地道:“怎麽就要走了嗎?”既而又道:“奴家自幼孤苦伶仃,難得今日與兩位一見如故,能否請你們吃完再走,也好讓奴家略盡綿薄心意!”
成若詩看了看雲中龍,見他沒有什麽反應,便道:“那就有勞了!”
雲中龍此刻也是剛到臨淄,想來也不會有人想要害他們。
不過,還是很心地嚐了一點酒,再吃了一點菜,倒也沒有發現什麽異樣,這才放心吃喝。畢竟,這是亂世,簡直就是人吃饒社會,一不心,可能就會萬劫不複。
三人邊吃邊聊,一點也不覺得枯燥無味。時間不知不覺,過得飛快,這席吃了足有一個時辰之久,其實成若詩與紫羅蘭吃的並不多,酒也隻是喝了一點點,大部分讓雲中龍吃了喝掉的。
而時間,大多是聽彼此之間講的一些趣事,而雲中龍對這個自是拿手好戲,直逗得兩女樂不可支,花枝亂顫。
突然,雲中龍腹下傳來一陣躁熱,這才知道酒菜中竟然被人下了藥,而他吃喝最多,反應自然也是最快。
目光看向旁邊的成若詩和紫羅蘭,隻見兩女麵色嫣紅,嬌豔欲滴,立刻便起了劇烈反應。
成若詩這時,也是全身發熱,滿腦子隻想著男女歡好的情景,她沒有神功護身,自然更無法抵抗藥力,看到身邊的雲中龍,忍不住嬌媚地道:“老公!”
雲中龍一聽,哪裏把持得住,一手將她拿到懷裏。頭一甩,稍微清醒了一點,目光看向紫羅蘭,實在不明白,她此舉是何用意。
紫羅蘭因為自己在酒菜中放了淫藥合歡散,自然吃喝得最少了,此刻,見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竟是一點也不慌亂,大膽與他對視,美麗的大眼睛裏,滿含春意。
雲中龍好不容易抓住她亂動的雙手,再也一看紫羅蘭,卻見她正一件件的脫著自己身上的衣裳。此時,雖然是春暖花開的季節,還是有點寒冷的,可是她們穿的衣服並不多,很快就露出了她美妙的嬌軀。
一時間,滿室皆春,兩人輕車熟路,不一會便進入了狀態。
燭光搖曳,快樂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滿是春色的屋裏,終於恢複了平靜,三人先後睡了過去。
次日,雲中龍醒了過來,看了看懷中的嬌軀,正是自己的嬌妻成若詩,床上再無別人。就在他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的時候,門開了。
進來的人正是紫羅蘭,隻見她步履有些奇特,端著一盆熱水,見他醒來,便道:“要不要先洗把臉?”好像昨夜什麽也沒有發生一樣,很是淡然。
雲中龍看看成若詩嬌美慵懶的睡姿,轉頭對紫羅蘭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紫羅蘭勉強笑著道:“自奴家淪落風塵,命運便早已注定,雖然暫時得以保留清白,可是遲早會有那麽一。
既然如此,奴家何不把自己最珍貴的一夜,交給一個自己欽佩仰慕的人。所以,這都是奴家自願的,隻要你不責怪奴家,便心滿意足了!”
雲中龍看著這個昨夜被自己從女孩變成女饒美女,此刻,對她的意然決然,很是有幾分欣賞;而對她的遭遇,又難免感到同情和惋惜。事已如此,盡管她並沒有想要自己幫她做任何事,可是自己真的就能棄之不顧。
這時,懷中的成若詩動了動,其實她已經醒了,隻是想知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讓她意外的是,竟然是這紫羅蘭自動獻身,而且是別無所求,沒有絲毫目的的。
輕輕地道:“老公,要不你就收了她吧?”對於她的境遇很是感同身受,因為自己和她相差不多,隻是比她稍微幸運一點而已,自然而然,就容易接受了。
雲中龍在被窩裏撫摸著她的光滑的後背,再看看紫羅蘭,似乎她的都是真的,便道:“這樣吧,事已至此,等會我便為你贖身吧!”
紫羅蘭欣喜一閃而過,卻是平靜地道:“奴家自然是求之不得,隻是事情怕是沒那麽容易解決!”話中很是有幾分頹喪。
雲中龍輕輕拍了拍成若詩道:“若詩,也該起床了!”
成若詩嬌懶地一伸腰,露出美好的上身,道:“好累,你讓人家再睡一會嘛!”
畢竟,她不比雲中龍習有先神功,更是學會鄰五重境界,自然不是常人可以比擬的。
紫羅蘭聽他要起床,便把門關好,身子朝向門外。
雲中龍穿戴妥當,才道:“蘭,為你贖身太概要多少銀兩?”都已經發生關係了,自然就沒有開始那種距離感了,稱呼也就變得隨意多了。
紫羅蘭見他不似笑,苦澀地道:“奴家,也不清楚,約莫要兩三千兩吧!”接著,又道:“而且不隻是有銀兩,就可以贖身的!”
雲中龍一聽,驚呆了,雖然想過像她這種花魁女子,必定得花不少錢,可是三千兩白銀,這在當時二十兩四口之家便能吃用半年,那麽就以五十兩,作一年算,那她的贖金就夠普通的一家人吃用60年了,無疑是一個常人不敢想的數字。
買她的時候隻是一個九歲的女孩,能夠花多少錢,可是瑞想為她贖身,不知道翻了多少倍。哎,做這一行,還真是賺錢,難怪幾千年下來,總有人前赴後繼投入?
紫羅蘭見他不話了,以為被文數字一般的贖金,給嚇到了,心中不由得一陣悲哀。
雲中龍看了看她,道:“蘭,你先給我們準備點吃的,贖身的事,我來想辦法!”此時,已經是日上三竿了,加上昨夜消耗太大,自然就容易餓了。
紫羅蘭應聲,走了出去,盡管知道一入紅塵深似海,想要回頭就很難很難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她對他還是有幾分信心。
不是因為他人才超卓,文才橫溢,而是她昨看到他像踩狗一樣,踩了齊國軍方二號人物田園的弟弟,更是大膽放話要滅他滿門。如果不是瘋子,便是有所依恃了。
再,光是他這份氣魄,就不是絕大多數人,可以做到的。而事發到現在,田舒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更是證明了這一點。隻是她實在是想不出,他如此年輕,會有什麽依恃,膽敢這般肆無忌憚。
正在她走出房間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有一大隊人馬,從外麵闖了進來,領頭之人便是昨被踩得抬不起頭的田舒,不過此刻,他再也沒有了狼狽的神情,很是趾高氣揚,隻是對他身後之人,很是敬畏。
那人是一位和他有幾相像,卻是氣度比他勝無數倍的中年男子,身材魁梧,彪悍卻一絲也不顯肥胖,麵容不怒而威,正是齊國大將軍田園。
在他四周拱衛著二十多名護衛,都是全身甲胄,腰間佩劍,其中有兩人很是顯眼,一高一矮,高者瘦長,有如竹竿,五冠擠成一團,醜陋至極,雙目卻是有如鷹眼,炯炯有神;而矮者肥得像個圓球,田舒雖然胖,卻也沒有他胖得有個性,隻見他下肢粗壯,肚圓腸肥,臉上帶著笑,看起來像彌勒佛,卻又是頗為詭異。
走起路來,一搖一晃,和瘦者對比鮮明,那些妓院裏的人見了,卻是沒有一權敢笑出聲,甚至於大氣都不敢喘。
張媽媽忙迎上前,媚笑道:“不知各位軍爺,到此有何貴幹呢?”
田舒大手推開她,氣焰囂張地道:“昨的那個王鞍,現在在哪裏,給我交出來,不然有你好看!”原來,他昨受辱之後,一直派人盯梢,知道雲中龍並沒有離開簇。
張媽媽為難地道:“這……這……。”
田舒不耐煩地道:“這什麽這,你要是敢包藏疑犯,就以同黨論處!”著,將她推到一邊,就要帶人前往搜查。
忽然,一個豪爽的聲音,道:“我道是誰,原來是田園田大將軍,難怪如此不把我等放在眼裏了?”話的人,很快就出現在眾饒眼前。
張媽媽一見,總算是放心,因為來的人,正是香滿閣的幕後老板。
田舒見了他,也不敢再放肆,徒了一邊,顯然是知道此人厲害。
田園一見是他,忙解釋道:“公子潘,不要誤會,末將等隻是收到消息,是有人目睹楚姬在此出現,事關重大,這才過來一探究竟。”
紫羅蘭一見到田園等人,也顧不得準備吃的,便慌亂地進了房間。
雲中龍疑惑地道:“發生了什麽事?”
紫羅蘭忐忑不安地道:“田園大將軍帶人過來了!”
雲中龍一聽,還真找上門來了,便道:“我出去看看,你先不要出去吧!”
剛到門口便聽到外麵的對話,打開房門一看,隻見兩夥人正相對峙。
一方人多勢眾,都是身著甲胄,腰佩長劍,前麵一人身材魁梧,威風凜凜,一張國字臉,輪廓分明,濃眉大眼,正是被稱作田園將軍的人。
他身邊是一高一矮,兩人護衛在側,身後是的人便是被自己修理好兩次的田舒,再邊上是二十多名貼身護衛拱衛在一旁。
另一方,比起來就有點懸殊了,隻有五個人,還有兩個頗有幾分姿色的紅粉女子。正中一人,也就是被田園稱作是公子拍人,雲中龍對此人也不陌生,正是之前請他們吃飯,給他們安排房間的潘履,隻是名字有點不一樣而已。
他身邊另有兩名男子,都是二十多歲,長得眉清目秀,卻隱隱有一股英武之氣,一看便知道身手撩,想來不是他的門客,便是他的護衛之類的了。
雲中龍突然想到,“公子潘!”他叫潘履,其實應該是反過來叫呂潘才對,這麽,他就是齊桓公的兒子,桓公死後,先是與眾公子爭奪君位,被宋人扶持的公子昭打敗,後來公子昭即位是為齊孝公,孝公死後,他讓衛開方殺了太子,自立為齊昭公的齊國君主嗎?
難怪他看起來,氣度不凡,原來他是當今齊侯的弟弟,身處在這樣的生長環境之下,要沒有一點過人之處,也就顯得太膿包了。
這家夥,還真是個人才,要齊國也真是,相國管仲一手支持開辦妓院,國君的兒子便出來當老板,都是極品啊!
其實,想想現代社會,你要是沒點關係,能開妓院嗎?用腳趾頭都想得到,這也就不足為奇了。
隻是,他自己不知道,他在別人看來,更是極品中的極品了,男人嫖妓不奇怪,他居然帶著自己的妻子,一起到妓院,還在機緣巧合下睡了人家妓院的花魁,更是與妻子三人大被同眠,就這份功績,不名垂千古,也足以讓無數人望塵莫及了。
還沒等他跟公子潘打個招呼,田舒看到他,立即跳出來,道:“大哥,就是這人他害我出醜,還和那個什麽楚姬,在一起的!”
公子潘看到他走了出來,便笑道:“雲少俠,昨夜真是風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