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穀玉正要,“這不是在自己家裏,又沒有外人嗎?”才發現大廳站滿了人,驚訝地道:“怎麽這麽多人啊,鋒兒,你妹妹呢?”著,就走到先鋒的身邊。
突然,坐在上位一言不發地老者,咳嗽了一聲,仿佛平地一聲雷,大廳內頓時鴉雀無聲。
穀玉忙乖巧的隨著自己的丈夫來到老者麵前,端起侍女送來的參茶,躬身遞上討好道:“爹,您老人家喝茶!”活生生一副好媳婦的賢淑樣,對於她的突然轉變大家都瞠目結舌,就連一向見多識廣的雲中龍也不得不歎服。
老者裝作生氣的道:“你還知道有我這個老頭子啊,都二十年了,怎麽就一點也沒有改呢?”顯然他對這個兒媳婦也很是了解,也就雷聲大雨點,也就算了。
漢子上前道:“爹,一切都還好吧。”看著邊上略有些緊張的少女,有些眼熟,對了,這不就是玉兒年輕時候的樣子嗎,隻是比當年的玉兒還要美上三分,那麽她一定就是姿兒了。。
老者端起茶輕輕抿了一口,對著漢子略一點頭,這才對著身旁的先桌:“姿兒,這是你爹和你娘,你大哥是早見過了。”
少女“噢!”,卻沒有叫爹娘,畢竟分離了十幾年,雖然時常渴望見到他們,可是此刻就在她麵前,卻是遲遲叫不出口。
穀玉一見女兒,登時喜極而泣道:“我可憐的孩子,你總算是回來了。”不管不顧上前抱住先姿,就大哭起來。
先姿想要避開,卻又不忍心拒絕她,隻有任她抱著懷裏。心裏想,這就是我娘,有娘真好。想要叫娘,卻是一時不出口,居然也跟著哭了。沒有期待中母女相認的感人畫麵,隻有久別重逢後的喜悅。
漢子見母女哭作一團,忙吩咐侍女道:“來人,將夫人姐扶下去休息。”馬上就有侍女擁簇著正哭泣著的兩人進了內室。
大廳上早有人布置了酒席,大家紛紛入座。
雲中龍秋月三人一桌,坐在左邊第二桌,其餘人都坐到後邊第三第四桌。,桌上參茶,糕點,一應俱全。
先鋒見事情已告一段落,忙走到爺爺爹爹身前行禮問安,並乘機對他們了雲中龍等饒來曆和相助的過程。
漢子一聽,風寨的山賊竟然敢埋伏不利於自己的家人,死傷二百多人,還差點把他的老子和兒子女兒都搭進去。登時暴怒道:“鼠輩欺人太甚,回頭一定滅了他們。”也因此對於出手相救的雲中龍等人,更是倍加的心存感激了。
老者站起身,對著漢子道:“軫兒,一起跟我一起過去認識一下這些壯士。”
漢子恭敬的道:“是,爹!”
先鋒帶著爺爺爹爹,來到雲中龍桌前。
雲中龍見他們向自己走來,忙起身相迎。坐著的人見狀,全都停下動作,站起身,神情略有緊張。
先鋒對著他,略一作禮,對著老者道:“這是在下祖父,名諱戰。”
雲中龍對著先戰躬身一禮,道:“老爺子,好!”
先戰銳利的目光從他身上掃過,道:“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此番多虧少俠出手相助。”
雲中龍被他的目光掃視之下,有種所有心思都被看透的感覺,當目光離開頓時覺得渾身一鬆。忙道:“老爺子,您過獎了!”
先鋒又對著漢子,向雲中龍等人介紹道:“這是家父,名諱軫。”
雲中龍一聽,頓時傻了,名諱軫,那不是先軫嗎?心道:這就是《左傳》裏所的春秋時期的第一名將,看他的樣子還真有點像呢.
先鋒見他沉思不語,也不知此刻在想什麽,便提醒道:“雲兄弟,這是家父.。”
雲中龍這才回過神,忙作禮道:“雲中龍見過將軍!”話才出口,猛然發現先軫的臉上蒙了一層寒霜,連先戰,先鋒也是勃然變色。略一深思,已然明了。
此時正是魯僖公二十一年,也就是公元前639年,雖然晉國內亂已清,惠公即位,卻時刻擔心哥哥搶他位置,反而加緊追殺正在流亡的公子重耳,而先軫作為跟隨晉文公(重耳)出逃的親信,自然也在被追殺之粒
事隔十多年,竟然有人認出自己的真實身份,而自己卻不認識對方,讓人很容易以為是晉惠公派來追殺的刺客了。
雲中龍見氣氛緊張,大有一觸即發的態勢,忙大聲笑道:“大家不要緊張,其實我也是晉國人,當年內亂發生時,我隻有兩歲,在出逃的時候,父母不知所終,後來被人救了。前不久,又遇到敵人襲擊,這還多虧她救了我。”著,一指身旁的秋月。
秋月見他到自己救他的事情,當即點頭以示確實如此。
眾人將信將疑,但先軫臉上明顯形色緩和多了,先逢倒是如釋重負一般,畢竟人是他帶來的,而且又救過自己等人,要他是敵人,可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而先戰一張枯瘦的臉上,一直波瀾不驚,靜如止水,自始至終沒有一絲改變。其他人也是鬆了一口氣,真要是有事,他們很難置身事外。
雲中龍看看眾人,才接著道:“當年,我雖年幼,可是將軍的大名,後來還是聽人不斷提起過,所以知道將軍。而我們來到山莊之時,看布局和設施,怎麽看都不像山寨,反而像是一座軍營。等見到將軍的威儀,以及名諱,我就更加確定了,果真是‘虎父無犬子’。”、
先軫聽完,雖然對於他所的不盡相信,可也信七八分。遂笑道:“看不出你還懂排兵布陣,真是後生可畏!”
雲中龍悄悄地鬆了口氣,總算雨過晴了。
對於,自己的身世,那也是沒辦法之事,總不能告訴他們自己是從近2700年後的世界穿越過來的,所以才知道他們的底細吧。不他們會不會相信,自己也不知道怎麽去解釋到底是怎麽回事?
先鋒見氣氛緩和,忙對著先軫介紹道:“爹,這位是雲兄弟,之前正是他和諸位壯士幫我們擊退了山賊,這才使我們一幹熱能平安的回來。”
先軫雖然之前有些不愉快,卻也不是不識大體之人。端起兩隻酒杯走到雲中龍麵前,遞過一杯,道:“先前些許誤會,還請少俠海量汪涵,先某在此向你致歉,以茶代酒先幹為敬!”著,一口將茶一點不剩的喝個幹淨。
雲中龍忙接過茶杯,一飲而盡,還禮道:“將軍言重了,子一介山野草民,如何敢當?今日一睹將軍風采,著實令子大慰平生。”這話倒是不假,試問能親眼看到自己一賂所欽佩神往的人,在曆史上第一個赫赫有名的著名軍事大將,而且還是隔了2000多年,誰能不激動人心。這可比那些所謂的‘粉絲’見到日思夜想的‘嘔像’要震撼人心多了。
先軫被他的熱情所感,大喝道:“設宴,款待各位壯士!”又對著雲中龍作了個請的姿勢道:“雲少俠,請!”
雲中龍忙回禮,道:“將軍,請!”等他坐到了上位,才跪坐在原來的位置上。
很快,就有侍女,來收拾茶具,糕點,又有酒菜流水似的送將上來。
席上,觥籌交錯,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開席不久,先戰老爺子起身舉杯敬謝大家,眾人一齊喝畢。他便以不勝酒力為由,先行回房休息去了。
酒宴繼續,不一會,席間先軫又給大家敬一次酒,而後大家隨意盡興了。
大家都是酒到杯幹,雲中龍雖然對這種古代自製的米美酒不怎麽適應,好在以前酒量尚可,對於眾人敬酒也能勉強應付得過來。
秋月每次喝酒都是櫻唇輕抿,淺嚐輒止,卻也喝得俏臉紅潤如血,美得動人心魄。
秋葉平時在村子裏,也常與成人一起飲酒,可是此刻隻能如乖寶寶一樣,吃著美食,眼神十二萬分不滿看著他姐,卻是不敢抗議半句。
誰讓他最怕這個姐姐,所以一有機會就與她叫板,可惜每次都是以他失敗告終,隻是他愣是屢敗屢戰。
在他此刻眼中,秋月看雲中龍的眼神,是媚眼如絲,柔情似水;而看他自己的眼神則是嫉惡如仇,凶神惡煞。
滿臉悲憤的對著桌上的美食,咬牙切齒的把它們消滅,直看得滿席的人都忍俊不禁。
這時,先鋒端著酒杯從雲中龍對麵的桌前來到他席前,道:“雲兄弟,秋姐,我敬你們一杯。”
對著雙雙站起的二人,一示意,仰脖子喝了個幹淨。
雲中龍與秋月對視一眼,齊齊舉杯,一飲而盡。見她臉色腓紅,輕聲道:“月,你不能喝,就少喝點。”
秋月“嗯!”一聲,又道:“雲大哥,我沒事,隻是今高興,才多喝零。”
雲中龍拿起酒盞給先鋒的空杯倒滿酒,又給自己添滿,道:“先兄弟,這杯我敬你!”
先鋒端起酒杯,卻不急著飲下,隻用玩意的眼神看向秋月。
隻見,秋月從雲中龍手中接過酒盞為自己倒滿,羞澀的道:“我也敬你!”著,眼神看向雲中龍,隻見他正注視著自己。
先鋒這才道:“好,咱們幹杯!”
三人一一致意,而後飲盡杯中的酒水。然後,各自坐回席上。
酒宴直喝了近二個時辰,這才各自去休息。
第二日一早,便有人來到雲中龍所在居處請他,是老爺請他過去書房一見。
此時此刻,他正與秋月閑聊,倒也其樂融融。
隨著相處的時間漸久,他已經從當初的失戀中走了出來,對於她對自己的情意,連秋葉那樣的孩子也能看出來,他又不是木頭人,怎麽會不明白呢。
雖然,心裏覺得不太妥,畢竟兩人是隔了2000多年不同時代的人。可是,他不認為自己風流,卻也不是不解風情之人。
再,秋月本就是一位無論性格,樣貌,都是人見人愛的鄰家美女,要愛還談不上,可是對她動心那是肯定的。
況且,她對自己情有獨鍾,光是這份豔福也足以羨煞旁人了。
至於,將來如果回到現代,那自然也可以將她一塊帶過去了,不定還能引起一番轟動。
兩人笑笑,正是郎才女貌,情意濃濃。
秋月見有人打擾了與情郎暢敘的雅興,俏臉上略有不悅。
雲中龍正要答複,見一旁秋月似乎有點鬧脾氣,不由將目光看向她。
秋月見他過問自己的意思,心裏很是竊喜。
要知道,在當時男尊女卑的思想最是濃厚,女子根本沒有發言權,當然偶爾也有例外。
至於平常人家,哪有顧及女子感受的。正因如此,秋月才加倍的感觸良深,隻覺自己像是掉進了蜜罐裏,不盡的甜蜜。
輕輕用手挽在雲中龍的臂彎處,嬌柔的道:“雲大哥,既然莊主這麽急著找你,可能是有要事,那你趕緊過去吧,不能讓人家久等了!”
雲中龍左手微微一拍她抱緊的玉手,道:“月,你先回屋休息會,我去去就來。”
秋月見他像丈夫外出時,對妻子叮囑一般,螓首一點,道:“知道了!”很是一副居家女子對丈夫外出的不舍和對他歸來的期待。
雲中龍隨著那名傳話的家仆,穿過兩條長廊,來到一個院子。那家仆對他一施禮,道:“這是老爺的書房,我就不進去了。”
雲中龍忙回禮,他可沒有主仆之分,再他也不是什麽主人。
推開精致的木門走了進去,卻見裏麵擺了幾個書架,上麵堆積如山似的放著各式各樣的竹簡,也就是書了。
前麵放有一張竹子做的靠椅,想來是主人讀書休息的地方。書房裏別有一種書卷氣,卻沒有見到一個人,顯然是還沒來。
雲中龍在書房,隨意走走看看。
突然,發現一個書架上,放有一鐵箱子。
好奇心起,上前拿竹簡遠遠一抬,頓時金光四射,裏麵滿是一錠錠的金子,略略一掃過,一錠怕有一兩重,足有十錠之多。
饒是他在現代大手大腳花錢慣了,也被震驚到了。
盡管他對錢財不以為意,可是見識過亂世的現實後,就知道金錢的可貴了。一下子見到這麽多金子,怎麽可能不動心。
心是動了,可是對於這不義之財,還是不會冒然攫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