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顧絳毫不畏懼地看著大殿上的蕭離,他沒做過的事就是沒做過,蕭離想要屈打成招也是不可能的。
虞府的人不是要來嘛,正好,當堂對質,也順便審一審虞二爺,讓所有人都知道虞二爺做的那些惡事。
秦子揚和秦如海還沒將虞二爺送到長風山莊,便聽仙門世家的各位宗主們因為顧絳滅虞府滿門的事兒都去了秀色靈山,打算找顧絳算賬。
秦子揚自然不會覺得顧絳會做這種事,但他必須去一趟秀色靈山。
一來是趁著所有人都在,將真相公布於下。
二來是替顧絳辯解。
畢竟顧絳是自己的姐夫,他若是有點什麽事兒,阿姐該怎麽辦?
雖然阿姐現在不記得顧絳了,可保不齊想起來呢?
總之,出於各方麵的考慮,秦子揚和秦如海便帶著虞二爺前往了秀色靈山。
幾乎也就是顧絳他們前腳到,秦子揚和秦如海過了一個時辰便到了。
首山的依舊是扶風蕭氏弟子,不認識秦子揚和秦如海,將兩炔在了門外:“來者何人?”
秦子揚手裏沒有任何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想了想便施了個定身咒,讓守山的弟子動彈不得,他則和秦如海帶著虞二爺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大殿之上,顧絳一個勁兒地往顧絳身上安罪名。
“顧絳,了半,你可拿的出證據證明自己和虞府滅門之事無關?”
“本就無關之事,需要何證明,難道蕭宗主能拿出自己是饒證據嗎?”
秦子揚的聲音遠遠的傳來,未見其人,先見其聲。
顧絳和秦霜聽見秦子揚的聲音,立刻回頭看去,見是秦子揚,兩人臉上或多或少都有些欣喜。
在場的不少人都見過秦如海,一眼便認出了他。
“你是暮江秦氏的管家?”
“是了,是了,就是暮江秦氏的秦如海。”
“沒想到居然還有活人啊。”
……
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嘈雜不已。
孟臨是見過秦如海的,卻從來沒有想過他居然是暮江秦氏的幸存者。
秦霜瞧著秦如海,笑了笑:“如海叔。”
接著,又看向微微有些吃驚的秦子揚:“揚揚。”
這一次她的眼裏再也沒有陌生與疏離。
秦子揚欣喜:“阿姐,你都想起來了?”
秦霜微微頷首,臉上掛著淺淺的笑。
“太好了,姐想起來就行了。”見大家高興,秦如海也跟著高興,謝謝地,姐終於想起來了。
幾人在大殿之上,談笑風生,絲毫不顧及周遭的眼神。
主位置上的蕭離完全被忽略了,頓時就發起火來:“你們當這是哪兒呢,還不肅靜。”
這會兒,眾人才看向蕭離。
方才秦子揚在門口,可是聽到蕭離怎麽冤枉顧絳了,現在他進來了,自然不能讓這樣的事兒發生。
他將被綁的死死的虞二爺,推到眾人麵前:“既然今大家都在這兒,那就替我們姐弟二人主持一下公道吧。”
“什麽意思?”蕭離眉頭緊皺,從剛才秦子揚和秦如海一進來,他就覺得這倆人來者不善,現在又將這麽一個人推出來,不知道他們到底想幹些什麽?
“蕭宗主,你現在看到的就是虞府的二爺,也就是當年滅暮江秦氏滿門的罪魁禍首,還請蕭宗主裁斷。”
蕭離當即麵上鐵青,沒想過這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還會被人翻出來,之前不是是孟識君嗎,現在這又是怎麽回事啊?
其他人沒注意,顧絳卻注意到孟臨臉上的不正常,不用猜,他也知道一定是秀色靈山出了什麽事兒。
“顧絳之事還沒清楚,旁的改日再議。”蕭離現在一心想至顧絳於死地,將他推給即將到來的苗疆虞府之人。
相比之下,暮江的事兒算不得什麽。
“蕭宗主,顧絳的事兒無憑無據,你是問不出什麽的,不如先審審我這案子,看看到底該如何處置這人。”
想讓擱著他秦子揚的事兒,就看蕭離有沒有這個膽子了。
孟臨知道若是先審暮江秦氏滿門被滅的案子,必然會涉及到孟識君。
可若是審問顧絳,看眼前的架勢,不管究竟是不是顧絳做的,恐怕都得讓顧絳背這個鍋了。
“蕭宗主,我這可是有證據的,證明是虞二爺害死了顧席夫婦,是虞二爺帶人滅了暮江秦氏滿門。”
虞二爺雖然不能動彈,但他知道這些人之前都在議論什麽,聽到“虞府滿門被滅”,他當即就流下了眼淚,以為自己的親人都不在了,瞬間心灰意冷。
蕭離實在不想跟他們扯了:“既然你這麽執著,那便成全你。”
著,蕭離盯著顧絳,大聲道:“來人,帶孟識君。”
顧絳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固,他就進來這麽久了,為什麽沒有看見孟識君,以如今的情況來看,孟識君十有八九是出事了。
他看了孟臨一眼,見孟臨低著頭,似乎是有什麽東西不想麵對。
很快,略顯憔悴的孟識君便被帶了上來。
“你……”蕭離指著秦子揚,猶猶豫豫半,不知道該,怎麽叫秦子揚。
有些人認識秦子揚,可他們的認識的是變成“楊寧”的秦子揚,至於這個楊寧的真名叫什麽,他們都不知道。
秦子揚實在聽不下去了,道:“晚輩暮江秦氏秦子揚。”
秦霜也沒有想到秦子揚會選擇在這種情況公開身份,她眸中閃閃,有感動,也有害怕。
秦子揚如今的身份依舊敏感,若是一不心,便會成為眾人攻擊他的工具。
知道秦霜擔心自己,秦子揚衝她咧了咧嘴,安撫道:“阿姐,我沒事兒的。”
這點事兒他還不放在心上,秦子揚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麽,可現在隻有這種方法才可以讓萬仙媚人,重新查暮江秦氏滅門之事,還他們一個公道。
秦子揚的身份暴露了,不過他卻沒有放在心上,現在滿腦子都在想該如何將顧絳救出來。
至於虞府的事兒,秦子揚會找出真正的凶手的。
雖他怨恨虞二爺,可虞府其他人畢竟是無辜的,既然知道虞府出了事兒,他做不到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