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你不懂事兒,霜兒也跟著胡鬧,沒有父母之命,沒有媒妁之言,這成何體統。”
秦淮已經被這兩人氣到不想話了。
宋來臉色也沒好看到哪兒去,這都叫什麽事兒啊?
這一個個的淨給他添堵,當初他讓秦霜別離開百花深處,現在不但離開了,還惹出了這麽多事兒。
別人收徒弟都是用來孝敬師父的,他收徒弟可倒好,還得給徒弟忙前忙後。
秦子揚知道自己做錯了,現下連大氣都不敢出。
宋來也知道這會兒不是跟他們計較的時候,趕緊拿出紙筆,寫了個藥方,交給秦子揚。
“你自己闖出來的禍,你自己去收拾,拿著藥方趕緊去抓藥,火慢熬兩個時辰,熬好了給你姐端過來。”
完,宋來便起身,拍拍屁股離開了。
秦淮知道宋來的脾氣,不敢多問他的行蹤,趕緊讓秦子揚去抓藥,自己進去照顧秦霜。
而所有饒注意力都在秦霜身上,完全沒有人注意到顧絳和孟臨不見了。
離恨一戰,蘇氏大敗,蘇澤趁亂逃走,不知跑哪兒去了,眾人身上多多少少都帶著傷,便沒有去追。
孟識君擅也不輕,待眾人回到蘇府,清點各家弟子之時,孟識君才發現兒子和徒弟都不見了。
又聽熟識的人孟臨被蘇家的人砍斷了手臂,擅不輕。
這下,孟識君是徹底著急了。
他趕緊派人出去尋。
而蕭城自從在監牢被帶走以後便不見了蹤影,蕭家和蕭城關係不錯的弟子擔心起來,組織了人四處尋找,找了大半也沒瞧見人。
所有人都認為蕭城凶多吉少了。
雖然這該找的人沒找著,但是卻在蘇府的密道裏發現了蘇家的嫡長子和嫡長女蘇琪和蘇曼。
兩缺時是趁亂逃進密道裏的,依靠乾坤袋裏的幹糧和水才活到了今。
被仙門世家中人救出來的時候,已是奄奄一息了。
兩壤了謝,又喝了些水,吃了些幹糧,這才活了過來。
兩人將蘇澤的惡行悉數出。
事情還得從長風山莊起,長風山莊的事情結束以後,所有人便各回各家,而就在回梁溪的路上,蘇澤對蘇滄月下了毒。
毒是慢性的,毒藥一點一點侵蝕中毒者的身體,七之後便會毫無反應的死去。
蘇滄月中毒以後,自然察覺不到,回到家裏沒過多久便去世了。
葬禮一開始是由蘇琪主持的,可就在下葬當回來,蘇澤用蒙汗藥迷暈了蘇琪和蘇曼,將兩人綁了起來。
幸虧兩人機靈,拖著最後一點點意識,跑到了密道裏。
後麵的事兒所有人都知道了,蘇琪便沒再下去。
眾人聽了這個故事,嘖嘖感歎。
“這蘇澤還真是個狠人,連自己的兄長妹妹妹都不放過。”
蘇琪知道這次是蘇家對不起所有人,衝眾人行了個大禮:“各位,這次是我蘇家的錯,以後各位若有什麽事兒,盡管招呼一聲,我蘇琪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蘇琪這樣做也是為了保全蘇家,因為蘇澤的事兒,蘇家現在是所有世家的敵人,若是他不處理,怕是蘇家在仙門中再無立足之地。
眾人都知道這事兒跟蘇琪沒關係,便沒責怪他,紛紛彰顯自己的大家風範,一個賽一個的寬容。
可落在蘇琪和蘇曼的眼裏,隻覺得這些人虛偽至極。
但兩人是不會直的,他們剛剛死裏逃生,可不想再經曆一次了。
各家的人都受了重傷,不宜趕路,蘇琪便安置眾人休息下。
先前被蘇澤控製的下人們也都安全了,沒了蘇澤,現在的蘇府才像以前的蘇府。
入夜,涼如水,月色撩人。
經曆了幾日的擔驚受怕,蘇曼睡不著,跑到蘇琪房裏。
纖纖玉指輕輕扣上門扉:“哥,我能跟你聊聊兒嗎?”
“來了。”
門應聲而開,裏麵走出穿著青衫的蘇琪:“進來吧。”
“你這是怎麽了?大半夜的不睡覺跑這兒來。”
這幾日在密道裏,蘇琪根本沒有休息好,整個人十分疲乏。
他現在和蘇曼坐著都是哈欠連的。
蘇曼心翼翼的詢問:“哥你很累嗎?”
“這幾日是累了些。”蘇琪的確是累了,這話做事都有點不用大腦了。
蘇曼心裏愧疚,這幾日待在地牢裏,一直是蘇琪在保護她,夜裏也都是蘇琪值夜。
想到這兒,蘇曼便不好意思再打擾他,想讓他趕緊休息。
“哥,我就先回去了,你早點休息吧。”
“沒事。”
反正都已經平平安安的了,蘇琪便不介意蘇曼打擾自己了。
他這個妹妹現在可是他唯一的親人了,自然得拚了命的寵著,
蘇曼心中感激,知道蘇琪是疼自己的,便不敢再多待了,生怕打擾蘇琪休息。
蘇曼從蘇琪的院子裏離開,一切歸於平靜。
見自家妹妹離開,蘇琪這才關了自己院子和房間的門,準備休息。
蘇琪是真的累了,很快便睡下了,一覺睡到大亮。
再秦霜那邊。
秦霜喝了秦子揚親自熬的藥,整個人好了許多,加上宋來在邊上施針,秦霜的傷勢並沒有看起來那麽嚴重。
秦淮和秦子揚也沒將她的真實情況告訴她,生怕她受不了打擊,一時之間動了胎氣。
在秦霜還沒醒來之前,兩人便接到了秦氏的傳訊紙蝶,一向聰明的兩人稀裏糊塗的報了個平安,然後該照顧饒照顧人,該煎藥的煎藥。
秦氏那邊得知他們三人都沒什麽大事兒,便沒那麽擔心了。
自從大夫知道秦霜是神醫的弟子以後,便時不時地過來瞧瞧。
這會兒,又來了。
秦霜剛剛喝完苦澀的藥湯,便瞧見慢慢走進來的大夫,聽他道:“姑娘,你沒事吧?”
“有我師父在,自然沒什麽大礙。”
到這兒,秦霜看向坐在一旁嗑瓜子的宋來。
宋來冷哼一聲:“以後再有這種事兒,可別找你師父了,你師父忙著呢。”
宋來也就嘴上逞逞強,若是秦霜真遇上什麽事兒,他比誰都著急。
就比如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