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戰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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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祭壇，如同天階讓人望而生畏，絲絲波動如絲如綢帶，但卻可以壓碎虛空。
狠人踏在祭壇的台階上，一步一腳印，清脆的聲音在這片空間回蕩著，寂靜空遠。
祭壇很高，延升向上的階梯宛如通天之階，但，狠人卻走的狠人快，一步邁出，周圍的景物便是山河倒轉，鬥轉星移。
祭壇上九頭真龍蜿蜒盤旋而上，粗大的龍身如同一條蜿蜒盤旋的山嶺，在其身上的龍鱗如同一塊塊不朽的神金，不過還是經不住時間長河的流淌，神性流失。
狠人中向前，拔下了一塊龍鱗，龍鱗是六棱形，哪怕小小的一塊，都充滿了一股厚重之感。黑色的龍鱗如同寶石一樣，在狠人那雪白如玉般的手掌上，顯的更加美麗。
將龍鱗放回原處後，狠人繼續前行，在登台階之時，狠人看到了很多東西，有承載著龍血的陶罐，鳳凰血的酒盞，更有五色神金所築成的天劍，凶禽的頭顱，不死藥的果實。
不過這些東西都因為在歲月的侵襲下，失去了所有的神性和價值。
最終，狠人來到了祭壇的最深處，白衣女子周身神光萬丈，更有一顆生命古樹虛影在其背後沉浮，周圍還有仙鳳，神凰，在拱衛，神異非凡。
祭壇的最高處，此地淨是至寶的碎片，無數散發著彩光的骨骼，遍布整個祭壇。
而在骨骼之下，有著一個八卦圖案，一畫開天。八卦表示事物自身變化的陰陽係統，用“一”代表陽，用“--”代表陰，用這兩種符號，按照大自然的陰陽變化平行組合，組成八種不同形式。
八卦的八個角，有著八個不同的古字，雖然古字上古老的氣息彌漫，但是狠人居然看的懂，她現在的位置就處在“乾”字所指的一方，乾代表天，坤代表地，巽代表風，震代表雷，坎代表水，離代表火，艮代表山，兌代表澤
這八卦給狠人的感覺就像八隻無限無形的大口袋，把宇宙中萬事萬物都裝進去了。
如今狠人所在的位置是“乾”，以她的位置依次逆時針由乾到兌、兌到離、離到震排列出來；坤居下，在北方，陰爻產生的巽、坎、艮、坤四卦自右邊順時針方向，由乾到巽、巽到坎、坎到艮、艮到坤排列出來，由此產生了先天八卦圖。
在這片世界，看到華夏古文化中的東西，她現在處在“乾”，而“乾”所代表的無行為金，如果她向左走就會遇到，乾、兌（金）克震、巽（木），震、巽（木）克坤、艮（土）。這是順八卦。
如果向右走，就是離，震，坤，坎，逆八卦。
不過這些對於狠人來說，都是無所謂的，不說此陣早已無人主持，哪怕是有人主持又如何，之前青紅二女，混元河洛大陣，也不是被她輕易破解。
所以狠人直接從“乾”向裏中去，一時之間嗡鳴之聲出現，這片祭壇都在震動，無數的枯骨居然開始懸浮起來，想要重組。而且茫茫混沌霧襲來，讓人分不清方向。
不過這一切對於狠人來說，隻不過是過眼煙雲，一揮就散。
“碰”
輕輕的玉足落下，祭壇瞬間發出爆響，如同被億萬均的力量擊中一般，這個祭壇都下沉了三分。
符文爆碎，秩序神鏈斷裂，一切的東西的波動，都在這一腳下飛灰湮滅。
狠人黑發如瀑，周遭神光盤旋，如同一個漩渦，綻放不朽的神光，混沌霧瞬間被吹散，那原本要重組的骨骼瞬間凝固在虛空中，隨後一縷清風拂過，無數的骨骼化為飛灰。
無聲，寂靜，成為了這裏的主題，狠人周身的光芒在無聲的波動，能量流轉，在虛空蕩起一陣陣白色的漣漪。
隻不過，這樣的場景很快就被一道聲音給打破。
“咳咳……咳，是不是有人來了。……沒想到這片世界中除了那兩個小家夥，居然還有人敢來到這裏……”
聲音腐朽無比，如同朽木在摩擦。
狠人眸光一移，眼眸中無數符文在閃爍，蹦射出兩道神光，將那裏的神秘霧靄擊破。
“轟”
虛空發生出一聲爆炸，神秘霧靄被擊破，一道迷糊的身影出現。
那是一位老者，雪白的長發粗糙無比，生機全無，垂在他的身前，遮擋住他的麵容。
肌體萎縮，如同一卷被水浸泡過的衛生紙，沒有絲毫力量之感。
最讓人感到驚奇的是，他周圍的八顆龍頭，八顆龍頭皆是神色各異，有喜，有怒，哀，笑……
每顆龍口皆有一根鎖鏈，那都是秩序神鏈交織的產物，神鏈無匹，將那名老者困的嚴嚴實實。
八條龍的利爪皆是刺進了那名老者的體內，雖然看起來普通，但是狠人卻看得一清二楚，那些龍爪上皆蘊含著一些詭異的符文，無時無刻都在鎮壓著那名被囚禁老者的力量。
狠人看著眼前的那位老家夥，心裏不由的想道：“這個人，多半就是這個世界的原主人，之前他說的那兩個小家夥，多半就是青紅二女了，這老家夥被困也不知道多少個歲月了，居然還沒有死，雖然此地有無死物質，而且他已經不完整，但也太誇張了一下。”
那名被八龍禁錮的老者的鼻子嗅了嗅，他頓時開口道。
“哦哦……道友你應該從別的世界來的吧，而且你身上居然有我那早已遺失肉身的氣息……道友可否告訴老朽……”
“桀桀……”
那名老子不由的笑了起來，聲音腐朽無比，而且此時還有一種陰森之感襲來，在他周圍的地方居然以可見的速度結著冰。
狠人微微蹙眉，她一開始就看出來，這位老者並不是肉身，而是一股不滅的戰魂。
“你不知道你說的肉身是什麽，如果你說的是那個被紅色鎖鏈給控製的家夥的話，已經被我斬殺了。”
狠人平淡的說道，沒有絲毫的猶豫，說謊什麽的根本沒有必要，對方的體係根本就與他不同，也許就是青紅女子那個時代的武修，對方有什麽手段，她也根本就不知道。
不過她現在已經知道一點，武修對於氣息的感知無比強大，哪怕狠人之前斬殺守天人的那一擊已經強大擊破混沌虛空，秩序神鏈。
按理來說那種攻擊，可以做到隔絕一切天機，哪怕讓她自己探尋也無法探尋一絲契機。
而那名老者隻是一見狠人，就發現了他“肉身”的氣息，有些這種對於氣息的感知，可能已經到答了“因果”的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