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九十一章陳偉光以一敵三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陳偉光毫無躲避的可能時,陳偉光動了,是的,大家看到的就是陳偉光動了,其他的就沒了,陳偉光就這麽迎著這斜劈的一刀,穿過了刀芒,出現在千葉時代的麵前,在千葉時代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道:“你的拔刀術不行啊!慢了那麽一點,我都到這了,你才劈出一刀,這反應也太慢了點吧!”
千葉時代的臉由得意變得驚訝,再從驚訝變成不可置信,最後又被陳偉光的話刺激的惱羞成怒,堪稱瞬息萬變。
“拔刀術!千幻斬!”
一聲怒喝聲響起,惱羞成怒的千葉時代使出了自己苦練二十年的絕技,千幻斬,這一招可是他的殺手鐧,不是萬不得已從來不在人前使用,這算是壓箱底的本事了,這一招是千葉家族的秘傳招式,出刀見生死,沒有收手的餘地,而且傷人一千,自損八百,是一招兩敗俱傷的打法,因為這一招是以自己身體為刀柄,手裏的武士刀為刃,完全超出了自身的承受能力,瞬間斬出千刀,不過目前千葉家族還沒有一人能使出千刀斬,最多的也就是這一招的創始人千葉周作,斬出三百六十刀的最高記錄,為此損傷經脈,差點就此一蹶不振,幸好有其好友德川齊昭相幫才得以康複,因此這一招被家族秘而不宣,如今千葉時代使出這一招,已存了拚命的心思。
“意境不錯,可惜你沒有使出這招的真正精髓,我來教你這一招怎麽使!”
陳偉光的聲音傳入了所有人的耳中,隻見千葉時代的漫天刀光化為虛無,而千葉時代的武士刀,也已轉手易人,出現在陳偉光的手裏,隨著陳偉光的聲落,比之剛才千葉時代那漫天刀芒更加恐怖的刀罡,帶著沁人肌膚的冷冽,對著千葉時代斬去。
千葉時代知道自己輸的徹徹底底了,而且看著劈斬而來的刀罡,他居然露出了癡迷的神色,這就是自己渴望已久的境界,可是自己就要被這美麗的刀罡斬碎,千葉家的絕技,居然在一個中國人的手裏被使了出來,而且人家隻是看了一眼而已。
“刀下留人!”
植芝盛平一聲高喝,騰身躍入戰場,但是他也隻有叫喊的份,根本靠不上前。
“得罪了!”
陳偉光聲落,人已回到兩米之外,手中刀已經回到了千葉時代的刀鞘之內,千葉時代的武士服上縱橫交錯的切口錯落有致,大小如一,幾百道刀口,沒有一道傷及內裏,都是恰到好處的割透而止,裏麵的內衣沒有劃破一分。
“陳會長真是讓盛平開了眼界,如此刀法簡直匪夷所思,難怪陳會長會舍棄武器,要用自己的雙手,原來陳會長的功夫已趨化境,盛平自知不是陳會長的對手,但是盛平還是想切身感受一下,中國功夫的意境,還望陳會長成全盛平的心願!拜托了!”
看著癡癡呆呆站在那裏,渾身武士服幾百道交錯縱橫的割口,露出裏麵完好的絲質內衣,完全沒了初來時的高傲,甚至已經有些魂遊天外的千葉時代,植芝盛平頗為感慨的對陳偉光懇求道。
“植芝老師真是誇張了,我這三腳貓的功夫,哪來的什麽趨於化境,隻不過反應比千葉君快了那麽一點而已,向植芝老師討教幾招,我自是沒有疑義,隻是我之前不是說了,這位千葉君看來是沒了意見了,不知德川武士可還要賜教?我總不能厚此薄彼吧?”
陳偉光對著那名德川家的伊賀忍術派的傳人朗聲問道。
“陳會長說笑了,我怎麽會和植芝君爭這切磋的先後呢!陳會長盡管和植芝君切磋,我站在一旁觀摩即可,不急!不急!”
德川五仁臉色一紅,連忙借口推脫道。
“陳會長,老朽有個建議,不知當講不當講?”
柳生劍派的代表柳生一劍此刻突然開口說道。
“柳生先生請講,陳某對柳生先生仰慕已久,今番有緣相見,實乃三生有幸,有話但說無妨。”
陳偉光對柳生一劍確實仰慕久矣,他很喜歡《劍嘯江湖》那部電視劇,裏麵的柳生一劍給他的印象很深刻,此刻在此遇見了同名之人,陳偉光真的想知道,此柳生和彼柳生,究竟孰強孰弱,他很想真正的見識一下柳生劍派的實力,因此三分真七分假的抱拳說道。
“陳會長真是客氣,老朽徒有虛名,哪像陳會長如此年紀,就此等驚才絕豔,老朽自愧弗如,我的意見就是,眼下京都武道界,看起來能和陳會長單打獨鬥的,恐怕沒有了,就是老朽也自認不是陳會長的對手,我看不如由植芝君和我加上德川五仁,我們三個一起來和陳會長切磋一下如何?我知道這有些強人所難,但是如果不能和陳會長這樣的高手,放手一搏,實在是人生憾事,也許我們三人可以和陳會長纏鬥上幾個回合,陳會長以為然否?”
柳生一劍的中文說得非常標準,看上去應該在中國待過不短的時間,這讓陳偉光很是驚訝。
“柳生先生,這樣對陳會長太不公平了,請恕盛平礙難從命!”
植芝盛平一聽這個建議,頓時就有些臉紅,武者的自尊讓他很難打應這樣的比鬥方式。
“植芝君此言差矣!柳生先生說的沒錯,剛才千葉君的拔刀術,比起你的合氣道如何?想必你自己也很清楚,所以想要盡情一戰,唯有我們三人齊上,或許還可以和陳會長鬥上一鬥,否者我們隻有遺憾的放棄切磋,因為我們無法使陳會長發揮真實水平,這豈不是一件遺憾的事!武者不能見識到真實的武技,這就失去了切磋的意義,植芝君,你認為呢?”
德川五仁這一刻很是真誠的對著植芝盛平開解道,隻是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說,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幾位莫要爭執了,德川先生說的沒錯,我就托大,邀請三位一戰,我也很想盡興一戰,想來三位也有想看陳某的功夫究竟到了什麽程度,今天這就是最後一戰,三位要是能逼陳某拿出看家本事,陳某感激不盡,也希望陳某能讓三位滿意,不至於留下遺憾!”
陳偉光這話可是直接就等於挑戰了,如果植芝盛平不應戰,就會被所有人戳脊梁骨,其實這也是陳偉光想速戰速決,他可沒時間在這和他們耗下去,自己的事情很多,還要找到那個德川家族的殺手組織,還有自己還要找加藤野暮子幫自己辦理誌明二人的入學手續,地震不知什麽時候就來了,自己必須在這次災難之前,把這一切事情處理妥當,所以他開啟了嘲諷模式,一次性解決戰鬥。
“陳會長如此說,盛平再是拒絕,就有些矯情了,那就請陳會長多多指教!”
植芝盛平行了一個武士禮,接受了陳偉光的挑戰。
“陳會長,請多多指教!”
德川五仁也行禮說道。
“多多指教!”
隨著柳生一劍的話落,三人形成合圍之勢把陳偉光圍在三人中央,各自拉開架勢,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陳偉光把自己的精神力開啟到極致,感應著三人的每一絲細微的動作,隨著陳偉光的精神力透體而出逼迫向三人,三人的心都是一沉,這如同被一頭遠古凶獸盯上的感覺,讓他們有種窒息感,不知道剛才千葉時代有沒有這樣的遭遇,如果有,那麽他敗得更加沒話說了,這種讓人心悸的感覺太難受了,簡直如同置身荒野狼群之中,一個人就能帶給人這種無處可躲的危機感,這簡直超乎想象。
德川五仁最是不堪,他的氣機已經開始紊亂,心理素質比之柳生一劍和植芝盛平二人,相差太遠,陳偉光不等了,德川五仁已經為他創造了出手的時機,於是陳偉光動了,順著自己的精神觸角,陳偉光仿佛瞬移一樣,出現在德川五仁的麵前,等德川五仁反映的時候,陳偉光已經搭上了德川五仁握刀的手腕。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柳生一劍和植芝盛平想要救援來不及了,不過柳生一劍也不是白給的,左手一揚,一到流光飛向陳偉光,柳生劍派的招牌劍術,袖裏劍,化為暗器攻敵必救,陳偉光雖然衝向了德川五仁,可是氣機一直鎖定著柳生和植芝二人,在柳生一劍暗器出手的瞬間,他的那如同實質的精神觸須,忽然一緊,那道流光就那麽生生的被固定在了那裏,陳偉光姿勢不變,抓著德川五仁的手腕,揚手劃出一道刀芒,那停滯的暗器,被陳偉光帶著德川五仁握著自己的武士刀劈落地上,而德川五仁這時才想要掙脫陳偉光的控製,可是已經晚了,陳偉光屈指打擊在德川五仁的肩井穴,寸勁激發,德川五仁一聲慘叫,身體騰空飛了出去,手中的武士刀早已掉落在地上,起不來了,這是陳偉光控製了力道,否則就這一下,德川五仁的這條胳膊就廢了。
剩下柳生一劍和植芝盛平,陳偉光沒有再像對付德川五仁那般,而是和二人纏鬥了一會,柳生劍派確實名不虛傳,柳生家族的殺人刀和活人劍,陳偉光也算是見識了,植芝盛平打得最是憋屈,自己賴以成名的合氣術,在陳偉光的身上根本毫無作用,借力借不到,陳偉光那鬼魅般的速度,他根本捕捉不到,要不是陳偉光不想他敗得太早,他現在早就應該敗了,唯一還在苦苦支撐的隻有柳生一劍,不過柳生一脈的心眼之術,對陳偉光來說沒有絲毫意義,自己意動身至,有著精神觸須的幫助,加上陳偉光身體的柔韌性,一些匪夷所思的動作,讓所有人見識到了什麽是出其不意,違背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