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說完俯身抱起淩枝沫,淩枝沫這時候哭了,對他說:“程時元,寶寶好像不在了。”


  “不會的,我們現在就去醫院。”程時元驚慌的說。


  說著抱著她就又要出去,突然想到什麽,他回頭,對還是驚慌的程詩黎說:“詩黎,報警處理事情,調監控做證據。”


  程詩黎回神,慌忙的說了好,程時元抱著淩枝沫出去,路過被保安控製住的劉希佳和淩茗穎時眼神冰冷,他,會讓她們付出代價的。


  終於,他們到了醫院。


  醫生緊急給她搶救,可惜,或許那個孩子本就不應該來到這個世界,所以沒有保住。淩枝沫也知道根本沒有任何保住的機會,她想,那是天注定的吧,她和程時元就不應該有什麽牽連,所以孩子都不會擁有。


  程時元在搶救室外等著,等到的是孩子留不住的消息,可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淩枝沫有沒有好好的,慶幸的是他的枝沫還好好的,隻是這次之後,都不會在有孩子了,這次的流產讓她的子宮嚴重受損,需要摘除整個子宮。


  醫生鄭重且悲痛的對他說了這些,並告訴他摘除子宮的相關事宜,讓他有所準備,他都一一答應了。


  最終,淩枝沫的子宮被摘除,她被從手術室推了出來,住進了病房。


  程時元一直守著她,知道事情的江雲伊也趕到醫院看望淩枝沫,也知道了她以後都不會懷孕的事情,但是他們有了小軻彥,這沒有關係,關鍵是要安撫好淩枝沫的心情。


  淩枝沫醒來,看到的就是守在自己身旁的程時元,她也看見了他的憔悴,有些心疼,她說:“時元,你怎麽不回去睡覺,我一個人可以的。”


  聽到她輕聲細語的對自己說話,程時元露出了一抹苦笑,溫柔的說:“枝沫,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在這裏,我要陪著你。”


  “時元呀,對不起,沒有留住這個孩子,以後也不能給你生寶寶了。”淩枝沫想到自己被摘除子宮的事情,就帶著抱歉與悲痛對他說。


  程時元也很痛,聽到這句話更痛,但他還是安慰道:“沒關係,我們還有小軻彥,有他也就足夠。”


  他說這句話,她動了動嘴唇,最終沒有把想說的話說出來,她換了句話,問:“時元,我什麽時候可以離開醫院?”


  “等你好得差不多就可以出院了。”程時元溫柔的回答。


  她相信就是這樣的,所以點頭。


  幾天後,她終於要出院,出院的這天,陽光明媚,就好像要給她帶來新的希望,她被程時元扶著,一步一步的向醫院外麵走去,終於,她走出來了,陽光也明媚的照在了她的身上,她迎著陽光,深深呼吸,臉上露出了久違的微笑,她也回頭,對他說:“時元,陽光真好。”


  “嗯,很好。”程時元溫柔的答複她。


  她對著他,也露出了微笑,兩個人又繼續走。


  一直等著的淩國使終於看到淩枝沫,不管不顧的就衝上來,說:“枝沫,爸有話對你說。”


  淩枝沫明顯被這突如其來的人嚇到了,直接怔住了,很久才反應過來這是她的父親,她知道他找她一定是為了劉希佳和淩茗穎的事情,所以臉一冷,說:“爸,別求我。”

  “枝沫,茗穎是你的妹妹,她有大好前途,不能這樣就毀掉。”淩國使哀求道。


  聽到自己的父親為這樣一個不值得的女人求情,也沒有在乎自己,淩枝沫的心更冷了,她不顧程時元就在自己身邊,直接恨恨的說:“她是我妹妹,那我呢?我是她姐姐,明明都是你的孩子,你憑什麽這樣對我,當初是你,親手把我推向別人,讓我和沐皓分開,讓他進到監獄,讓我被迫嫁給程時元,你就沒有想過,你也把我的大好前途給毀了,讓我至今都活的那麽痛苦,因為劉希佳的一推,我流產了,從今以後,我都不會懷孕了,孩子都不會再有了,你們既然把我推入地獄,那麽,你們,也應該呆在地獄。”


  說完這些話,淩枝沫已是淚如雨下,程時元也心痛得無法呼吸,原來,於她而言,他算是地獄,是他讓她一直活的很痛苦。


  “枝沫,對不起。”他隻能對她說這句最沒用的話。


  淩國使完全沒有想到淩枝沫會說得這樣的直白,路過的,圍觀的人們聽到這些,都對他嗤之以鼻,他老臉都丟光了,隻能落荒而逃。


  淩枝沫聽不進程時元說的“對不起”,眼淚一直在流,程時元知道安慰沒有用,直接將她抱起,抱到車內,為她係上安全帶,兩個人一起回家。


  在家的日子裏,她的精神也是恍恍惚惚的,程時元連班都不去,直接就呆在家裏守著她,生怕她會想不開。


  不久,劉希佳和淩茗穎的案子也正事開庭審理,程時元把所有證據一一提交,淩枝沫在那看著劉希佳與淩茗穎滿臉不甘與驚慌。


  案子很小很小,可是程時元還是程時元,他就像當年把李沐皓送進監獄一樣,用同樣的手段把劉希佳和淩茗穎也送進了監獄,隻不過叛的比李沐皓嚴重了很多,這一叛就是十年。


  案子審理結束了,也散庭了。淩枝沫和程時元以及程詩黎一起從法院走出來,外麵依舊是陽光明媚,可她感覺不到輕鬆與溫暖,反倒是有一眾難掩的落沒之感,其中還夾雜這悲傷。


  為什麽會這樣子,因為這個法院就是當年審理李沐皓案件的法院,她走進去,想到的隻有李沐皓,所以她不會開心,隻會悲傷。


  程時元一直擔憂的看著她,她突然看向了他,冷漠的說:“程時元,你知道嗎,這個法院就是當初審叛他的地方。”


  程時元知道她口中的“他”誰,聽到她說出,他隻覺心痛,卻無可奈何。


  淩枝沫還是冷漠,她說了第二句話。


  “程時元,真的,回憶很痛苦,但是你不會知道。”她說。


  程詩黎不知道,所以好奇,程時元知道,所以更加悲痛,他緊緊的抱住她,深深的說:“枝沫,求你了,別說了,過去好不好。”


  “不好,一點都不好,程時元我真的了累了,可不可以放開我,我們各自安好。”淩枝沫不同意道。


  她在想要離開他,他這樣想著,突然呼吸都沉重,抱她變得很用力,讓她呼吸困難,小臉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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