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程時元看著她慌亂跑開的背影,臉上浮現出了勢在必得的笑容。


  淩枝沫匆匆回到學校,這時候也是心慌意亂的。舍友們不知道她怎麽了,就過來問,她隻能隨便找了一個理由搪塞過去,舍友知道她說謊了,也知道她不想說,就找了個理由搪塞,所以他們沒有多問。


  她自己也稍稍放心了,又在想著該不該告訴李沐皓這件事情。


  她最後決定自己解決,所以不告訴李沐皓,但是,淩茗穎卻將一切都告訴了李沐皓,說淩枝沫要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了,並且將兩個人在一起的照片發給了李沐皓。


  淩茗穎以前是想要強李沐皓的,但是,程時元李沐皓更加優越,所以她更想要搶走程時元,所以她選擇告訴李沐皓這一切。


  李沐皓還在兢兢業業的工作,突然間受到了淩茗穎發來的一切,他猶如晴天霹靂,一整天的工作都顯得心不在焉的,不停地被主管罵。


  終於他熬到了下班,懷著一種說不出的失落,給淩枝沫打了電話。


  淩枝沫剛好上晚自習回來,手機震動了,拿起一看是李沐皓,突然覺得心慌,忙跑到衛生間接電話。


  “枝沫。”李沐皓憔悴的喊了她的名字。


  “怎麽了,出了什麽事情嗎?”淩枝沫心疼的問。


  “枝沫,我問你一個問題?”李沐皓不回答,反而問。


  “你問吧。”她好奇的回答。


  “枝沫,你還愛我嗎?”他問。


  淩枝沫不知道李沐皓為什麽要問這個問題,但是她真情實感的說了“當然,不愛你愛誰。”


  李沐皓聽到她堅定的回答,笑了,有些悲傷的笑了,他以為她在說謊,笑著笑著,他說:“枝沫,我也愛你,所以別輕易去愛別人好不好,程時元也不行。”


  她聽到了他親口說出程時元三個字,有些不可置信,也終於知道了他為什麽會問這樣奇怪的問題了,她知道自己不能再隱瞞了,所以他一五一十的說出了她與程時元的所有,包括他為什麽回去塗川的原因。


  李沐皓完完整整的從淩枝沫口中聽到了一切,他選擇了相信淩枝沫,因為他知道淩茗穎是怎麽樣的人,同時他有自責於自己的不夠強大,以至於任人擺布。


  淩枝沫高告訴了他一切,也終於鬆了口氣,但也擔心著自己該怎樣讓程時元放棄的事情,她不希望李沐皓為此分心,所以選擇自己承擔。


  很不容易的,她熬過了這個學期,終於要期考,也可以去塗川找李沐皓了。


  滿懷激動,她挨過了期考。


  最後一個專業課考試結束了,她在宿舍收拾東西,準備去塗川找李沐皓,這時是下午,宿舍隻剩她一個人,舍友們都已經各回各家。


  她收拾完畢,拿著自己的行李,準備離開宿舍去機場,走到門口,電話響了,是淩國使給她打電話,她無奈地接起電話。


  “枝沫,什麽時候回來,家裏有事,需要你。”淩國使看門見山的說。


  淩枝沫想都沒想,直接拒絕,她說:“不需要我也可以吧,我趕飛機,沒時間。”


  聽到她說趕飛機,淩國使直接問:“你要去哪?”


  “塗川。”她言簡意賅。


  淩國使一聽她要去塗川,著急了,她要是去了,一定會壞了他的好事,他和程江財團的這個合作也就敗了,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枝沫,爸這回的事情真的很重要的,沒有你,淩氏的股份就難保了,那誌禕怎麽辦。”淩國使誇大其實的說。


  淩枝沫一聽到和淩誌禕有關,就急了,忙說:“爸,你等我,我馬上回去。”


  淩國使知道自己成功了,卻沒有雀躍,反倒是著急的說:“好,你快點回來。”


  淩枝沫掛了電話,將行李又放回了原地,隻拿著自己的小包包,關上門,匆匆那個跑到東校門,等著28路公交車,順便給李沐皓發信息,告訴他自己暫時有事,過兩天再去塗川找他。


  終於等來28路公交車,她上車投幣,坐在位子上,不久,就到了上源區,她下車,匆匆跑回家。


  淩國使看到她回來,就像見到救命稻草一般,直接拉過她,讓她跟他走,淩枝沫看父親那麽急,就認為真的有事,連忙跟著他走

  淩茗穎看著這一切內心不甘,拿出手機,直接編輯信息給了李沐皓,她倒是想要看看李沐皓會是什麽反應。


  淩枝沫跟著淩國使走了,去到了第一次她參加宴會時做造型的地方,她任由別人擺布,給她做造型,在換上晚禮服,淩國使看著她將一切都做好,一直皺著的眉頭終於舒展了。


  “枝沫,謝謝你幫爸爸這個忙,淩氏就靠你了。”淩國使語重心長的說。


  淩枝沫雖然不知道自己會有什麽作用,卻還是硬著頭皮點頭了。


  淩國使開車帶著她去到了一個酒店,他對她說是一個很重要的宴會,讓她不要亂說話,安靜微笑就好了,她答應了。


  挽著淩國使的手,她小心翼翼的走著每一步,看著會場了各種各樣的人,淩國使時不時告訴她這個那個是什麽樣的人物。讓她小心點,她都一一記著。


  宴會開始時,她見到了自己一直不想見到的程時元,程時元挽著女伴,優雅的朝她和淩國使而來,淩枝沫下意識的往後退了,程時元看著,暗暗的笑了。


  他走到兩個人身邊,侍者也剛好經過,淩國使直接拿了兩杯酒,一杯葡萄酒給她,一杯香檳給自己。


  淩枝沫直接接過就酒杯,優雅的輕抿了一口。


  淩國使看來一眼,沒說什麽,直接與程時元攀談起來,雖然程時元一直和淩國使在說話,目光卻從未遠離淩枝沫的身上,淩枝沫即使不自在,卻隻能遵循淩國使的話,一句話都沒有說。


  與程時元攀談後,淩國使又與其他人攀談,整個宴會都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這讓淩枝沫覺得父親隻是想騙她來參加宴會而已,但同時心裏又隱約的不安,手抓包裏的手機也一直在震動,但是在會場中,她不能接電話。


  兩個多小時過去了,杯中的酒因為她的無數次輕抿而沒有了,她漸漸覺得自己意識有些不清楚了,挽著淩國使的手不禁變得緊緊的。


  淩國使知道了她的變化,就問:“枝沫,怎麽了?”


  “可能是喝醉了。”她以為自己是醉了,便說。


  淩國使一聽,沒放在心上,又是半個小時過去了,宴會終於結束了。淩枝沫終於搖搖晃晃和淩國使從會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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