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疲憊的人
他一轉身,直接和自己兒子四目相對。
陸宇堂看著自己父親,目光有些冰冷,還帶著沒有消散的醉意和難以平息的怒氣。
陸守銘看得出來,陸宇堂整個人都在顫抖。
“告訴我,這個人,是誰,談戀愛為什麽瞞著我和你媽?”陸守銘不管不顧,直接質問。
陸宇堂看了一眼手機上麵顯示的東西,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笑意,一把拿過自己的手機。
“沒必要知道,我談戀愛難道還要和你匯報嗎,現在戀愛自由,婚姻自由。”他冷聲道。
這句話,讓陸守銘氣不打一處來,看著陸宇堂,氣得發抖。
“你放心,我不會和那個女孩在一起的,永遠都不會在一起,我們已經把對方的愛情都輸了,這輩子都不可能在一起了,隻是我一直沒有忘記她罷了,你也不用想太多,我會找到合適的女孩子娶了的。”陸宇堂又娓娓道來,似乎要讓自己的父親放心。
“你先告訴我,她是誰,我不放心你,你現在還有她的聯係方式,就連喝醉了都找她,告訴我!”陸守銘卻繼續質問。
“我不能說,不能告訴你,因為已經沒有可能,你當過她把。讓她好好的生活不行嗎,非要知道別人,我就去忘不掉又怎麽,也不會和她在一起,都說了永遠不會,就是不會。”陸宇堂苦笑著說。
陸守銘這就更加不能不知道這個女孩的信息了,非得知道,弄得陸宇堂有些煩。
他父親他覺得有些無理取鬧了,孩子的事情有些過分幹涉了。
“陸宇堂,到底是什麽人,讓你這樣藏著掖著!”陸守銘真的氣不打一處來。
“你這麽執意的想要知道,你難道就沒有想過,我讀大學的時候,因為你,和那個女孩在一起,到現在都沒有忘記嗎?”陸宇堂被問煩了,直接說?
那個女孩,陸守銘腦海裏閃過一個人的身影,宋沐妤難怪敢掛他的電話,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
他想著,氣呼呼的,一巴掌直接呼上去,狠狠的打在陸宇堂的臉上,陸宇堂笑了,倔強的看著自己父親。
“陸宇堂,你太讓我失望了,我讓你玩弄宋沐妤,誰讓你動真情的?”陸守銘怒不可遏。
陸宇堂一句話都不說,先聽著自己父親的謾罵?
“你是不是我兒子,你知不知道宋家人多可惡,你竟然對宋沐妤心動,你對得起我們陸家人嗎?你告訴我,告訴我!”
“陸宇堂,你不是我兒子!”
……
“我是不是,你最清楚,你讓我搭上愛情,我比誰都痛苦,宋沐妤沒有錯,我也沒有錯,為什麽把我們也卷入其中,什麽父債子償,根本沒必要這樣,如果你真的對宋家有什麽恩怨,你可以找宋沐妤的父母,沒必要這樣,我也很痛苦,你知道嗎?”陸宇堂有些竭嘶底裏。
“逆子,簡直是逆子!”陸守銘氣不打一處來。
陸媽媽聽到吵架的聲音,趕緊出來勸架,卻被陸守銘狠狠的推倒,直接裝在床邊。
陸宇堂眼疾手快接住自己母親,可是自己母親已經因為這一撞,直接暈過去。
陸宇堂什麽都顧不上,要送自己的母親去醫院,他忘了自己還沒有完全的清醒過來,抱著自己的母親都有些跌跌撞撞。
陸守銘被這一幕嚇到了,好久才反應過來,追了出去,念在自己兒子還醉醺醺的,搶過自己老婆,上了車,讓傭人把陸宇堂帶回去。
陸宇堂冷靜下來,才覺得自己頭痛無比。
也才發現,自己說的話,太過激了,也讓自己的父親傷心了,可是,真的衝動,也真的在乎,真的念念不忘,有什麽辦法呢?
這邊,宋沐妤因為陸守銘的電話,難得上班這麽的心神不寧,自己的員工都調侃了。
“宋總這是昨天得了獎,太激動了嗎?難得上班這麽的心不在焉。”
“可能是吧,十個傑出青年,也就我們宋總一個是女生,多神氣。”
……
“好好工作,別說那些有的沒的!”宋沐妤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冷聲發言。
其他人瞬間閉嘴,宋沐妤可是他們的衣食父母,多說兩句,怕不是要被穿小鞋了,雖然不一定真的有小鞋穿,但是萬事小心為妙。
宋沐妤還是沒有什麽心思工作,發呆著,發呆著,一天就過去了,啥也沒幹成,這一下班,她就回家了。
關於陸宇堂的事情,她拋之腦後了,希望別有什麽斷斷續續的事情了,她折騰不起來,看看陸守銘,也不知道會怎樣。
她不想在意這些事情,所以還是過好自己就好了。
這小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沒想到市裏還舉辦了十大傑出青年企業家講座,麵對這樣的邀請,她不去也不行,她想陸宇堂應該也會去,兩個人這又要遇上了,也是無奈至極了。
不管怎樣,還遇上的,還是會遇上,她順其自然吧,是命運的,就是命運,躲避也是無濟於事的。
講座當天。
講座舉辦在景陽市的市禮堂處,從上午一直到下午,十個傑出青年企業家都要上去講。
宋沐妤早早就準備好了自己的演講稿,把思路順了,大概的也記了,她不喜歡對著稿子念,就記一下,到時候自由發揮,這樣或許會好一點吧。
當天,因為主辦方的安排,她又和陸宇堂挨在一起坐了。
這時候看到陸宇堂,她才發現這個男人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整個人看起來沒什麽精神氣,還特別的疲憊。
宋沐妤不由的多看了幾眼,正好就對上了陸宇堂看著自己的目光,她也沒有收回,就這樣直直的看著陸宇堂。
最後是陸宇堂自己收回了目光,強裝著認真的看著上麵的演講。
宋沐妤自覺無趣,也看著上麵的演講,兩個人像是不認識的人一般,各不相關。
後來,陸宇堂上去演講了,宋沐妤是最後一個人,她看著上麵的男人強打著精神要講東西,心裏竟然很不是滋味。
她有一種感覺,陸宇堂這麽憔悴,是因為自己。
大概是那天見了她,又宿醉了,還有那些通話,和陸守銘的事情,摻雜起來,估計也是理不清楚的,就算是她,也會特別的疲憊吧,更不用說陸宇堂了,他大概已經是心力交瘁的狀態了,可還要上去演講,也挺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