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欺負
“爹爹,方才您為何說,我會欺負那學堂裏比我大好幾歲的孩子?綰綰還隻是一歲大的女娃娃……”
――江綰綰
江綰綰隨江父一道回家去,鬱鬱站在門口目送,感慨道:“像這樣無憂無慮,平淡過一生也挺好呀!”
鬱鬱仰頭,看到霞光萬丈,掛於天邊與城中房舍融為一體,宛若仙境,不禁又讚道:“橙光長霞萬丈,最是長安春光!”
隨後,鬱鬱轉身,又回到剛才的座位,品起茶來。
身後忽然響起黑無常和小月的聲音,隻用聽鬱鬱便知道,他們已經和好了,不禁抿嘴淺笑。
“哎!鬱鬱,江綰綰呢?”黑無常走過來,喜氣洋洋地坐下,給自己倒水喝,似乎是剛才費了不少口舌。
“隨他父親回家去了。”
“哦……我還未感謝她呢!”黑無常喝了一大口水,顯得十分謙意的樣子,鬱鬱心裏嘀咕著:“我的功勞就這麽不明不白地被搶了?”
小月端來一碟花生,坐在黑無常身邊,笑著說道:“這主意竟是綰綰出的?”
“我……”鬱鬱正欲爭辯,卻被黑無常打斷。
“是呀!是呀!擁有兩世記憶的人就是不一樣!”
看著黑無常傻傻的模樣,就算是被搶了功勞,鬱鬱也氣不起來。
“哎!對了,鬱鬱。”黑無常突然嚴肅起來。”
“我方才注意到江綰綰脖頸上戴著紅羽,是你送給她的?”
“是啊!”鬱鬱一臉淡然,黑無常和小明對視,都難以置信。
“那不是貂蟬給你的嗎?還說……讓你通知她什麽的,你就這麽輕易送人了?”黑無常還是不相信,覺得鬱鬱定是糊塗了。
“哈哈!黑子,你想的太簡單了,貂蟬留下紅羽的目的不明,我是不會讓它放在我身邊的!”
“那又為何給江綰綰?”
“江綰綰暫時與這件事的關聯不大,她也不會遇到轉世後的張百光所以……無妨。”
鬱鬱輕酌一口茶,秦然自若,接著說道:“明日我便要離開了。”
“為何?”黑無常和小月幾乎是異口同聲。
“我要回趟冥域,去好好調查清楚貂牌的目的,以及解決一些我的疑惑。
“我同你一道!”黑無常斬釘截鐵地說。
“對,讓黑子陪你,也好多個幫手。”小月應和著。
鬱鬱輕笑:“不必,我又不是去同人打架,是去探聽消息,調查事情,人多了反而不好。”
“那……你貿然回冥域,怕是不能驚動冥王,要萬事小心才是啊!”黑無常眉頭緊鎖,擔憂地看著鬱鬱。
“無妨無妨,我的術法也算是修煉得成熟了,放心吧!”鬱鬱一直如此,永遠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黑無常和小月點點頭,小月問道:“我們還有其他可以幫你做的嗎?”
“哈哈!今晚再擺一桌,我與黑子好好暢飲一番!”
“哈哈哈,好!”黑無常心中雖不安,但也相信鬱鬱,便不再阻攔他。
此時,天色漸暗,客人也稀稀落落的坐著,留下的都是樓上的房客,他們三人的笑聲回蕩在樓中,饒梁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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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綰綰回家後就被江父安排著去讀各種書。
“爹爹,綰綰隻是一個一歲大的小孩子,這麽多書,綰綰記不住。”江綰綰想偷懶,故意裝傻充愣,不願讀書。
“綰綰聰慧,爹爹清楚,上次那個天雷似是給你開了竅,自那以後你便變得與同齡孩子不同了,這點書肯定難不倒綰綰的,對不對?”
麵對江父滔滔不絕,重複了幾十遍的話,江綰綰也很是無奈,心中隻是暗暗罵自己,太急於表現,真是苦了自己了!
“綰綰,明日便要去學堂,那學堂裏的,都是比你年歲大許多的孩子,你萬萬不可與他們起爭執,免得受傷。”
江父說話時表情嚴肅,江綰綰卻忽然變得興奮起來。
“爹爹,是在擔心綰綰嗎?綰綰會保護好自己的,爹爹就放心吧!”自她恢複記憶後,江父從沒有這麽擔心她被別人欺負。
誰知江父臉色一變,十分認真的說:“我是怕你傷了別人,那學堂內的都是富貴人家子弟,招惹不得,若不是辦學堂的老先生是你祖父的故交,你是進不得的!”
江父一通話說得江綰綰目瞪口呆,心中的喜悅瞬間消散,江父說完就起身出門去了,臨走前還留下一句話:“莫要給我惹事!”
綰綰心中有萬般苦,也無法找人訴說,無奈地扶額歎息,隻怪自己沒控製住。
她回想恢複記憶後的日子,除了去盛世酒樓,便是在家中讀書,到底什麽地方出了差錯,讓爹爹如此誤會呢?
晚飯期間,江綰綰實在是忍不住了,問江父道:“爹爹,方才您為何會說,我會欺負那學堂裏比我大好幾歲的孩子?綰綰隻是個一歲大的女娃娃……”
聽到這,江父和江母就忍不住笑了。
“綰綰,你當真不記得了?”江父將口中的飯菜咽下,哭笑不得地看著江綰綰。
“記得什麽?”這話問得江綰綰更是一頭霧水。
“三娘,你就告訴她吧!”江父轉而對江母說。
“綰兒是人小多忘事,你可還記得前幾日被你打哭的孩子?”江母聲音溫柔,態度緩和。
江綰綰直愣愣的看著江母,“娘親,還有這事?”
江母看江綰綰傻的可愛的樣子,不禁低頭淺笑,隨後整理好儀容,抬頭又說:“綰兒,那被你欺負的孩子,是來拜訪你父親的王伯父家中的哥哥,他足足比你大了五歲,與你同月同日出生,也算是天大的緣分了!萬萬沒想到,你們初次相見便鬧得這樣不愉快。”
江綰綰努力回想,才隱約記得那日她從盛世酒樓跑回家時,在門口撞到的那個男孩子,應該就是江母口中的王家哥哥了。
江母見江綰綰在發呆,繼續笑著說道:“綰兒可是想起來了?”
江綰綰點點頭,尷尬的笑笑,“那日是他擋了我的去路,當時我心中有氣,一時沒忍住,也不是故意將他臉打腫的,萬望父親母親替綰兒賠罪。”
江父,江母聽罷,一同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