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是傻兔子
千音謹呆住,這隻兔子是傻了嗎?
他抱起兔子,動作生疏,卻不見兔子掙紮,這超出了千音謹的認知,於是他抱著兔子折返,準備回去找羽溪問個究竟。
快到新月居的時候,千音謹看到之前引路的老管家迎麵走來,身旁跟著一個陌生的男人,粗布衣裳,低著頭弓著背,像是下人,但又有些奇怪。
可千音謹卻不上來哪裏奇怪,於是千音謹叫住了老管家:“老伯伯,他是誰?你們做做什麽去呢?”
千音謹個子太,他不出聲,老管家都沒注意到他.
“回太子殿下,這位是定期來府裏修剪花木的花匠,今正好過來,可沒想到撞上了陛下來的時候,因此老奴帶他去偏僻的地方避一避,免得衝撞了陛下。”老管家誠惶誠恐,道明原因,隻盼千音謹不要怪罪他。
“哦!那你們去吧!”千音謹隨口道,沒往心裏去。
或許,在他幼的心裏,還沒有足夠的警惕和懷疑,無法對危險提前作出預牛
千音謹還沒走幾步,突然聽到背後“咚”的一聲悶響,他心中大震,猛然回頭,就見老管家倒在地上,後腦勺的位置好像受到重擊,血流不止,已然沒了動靜。而那位花匠則直勾勾的看著他,唇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
那是怎樣一雙眼,千音謹無法形容,他從未見過這種足以讓人心底生寒萬分害怕的眼神,當下心中隻剩一個念頭:跑!!
喝茶聊的平靜時刻是被一隻兔子的闖入打破的,這隻兔子發瘋了似的橫衝直撞,就差一爪子撓上陸箐箐的臉。
羽溪見狀便覺得不對勁,哪會有這樣奇怪的兔子?定然是出事了!
而慧兒這時已經眼明手快地抓住了兔子,提著它的耳朵,但兔子不斷地掙紮,看起來還有些害怕。
“放了它,我們出去看看!”羽溪道。
幾人出了門,便見外頭的侍衛們跑動著聚集到一起。
“有刺客!”有人大喊道。
羽溪心頭一跳,壞了!千音謹還不知跑到哪裏去了!
不一會兒,在侍衛的包圍之下,一個人慢慢地走過來,連同他周圍的侍衛一起形成了一個奇怪的包圍圈。被圍住的的人有恃無恐,包圍的人卻心翼翼。
“久違了,羽溪公主,不!應該叫你女皇陛下!現在感覺怎麽樣?”對麵那人盯著羽溪,表情張狂而又陰邪,一手鉗製住千音謹的身體,一手握著一把精巧的匕首,抵在千音謹的脖子上。
羽溪凝眸望去,卻在看清那饒瞬間愣了下,竟然是他!
“燕銘!你最好放了朕的兒子,否則朕絕不會饒你!”羽溪怒道,即便氣勢十足,但也難掩心中焦急。
孩子的皮膚細嫩,僅僅是被匕首貼著,就已經可見一線血痕。而燕銘顯然沒有任何對待兒童的憐憫之心,他直接扒了千音謹的外套,用它胡亂地將千音謹捆起來,用力之大隻粗糙,直叫千音謹的身體呈現一種怪異的扭曲狀。
“母皇!”千音謹弱弱地叫道,聽得出他的委屈和害怕,還有因為疼痛而帶來的虛弱福
“謹兒別怕!”羽溪隻能這般簡短的安撫,她沒有時間浪費,她必須盡快盡快想辦法救千音謹,多一刻都是煎熬。
“嗬嗬!”燕銘忽地笑了,有如嘲諷,道:“事到臨頭還要騙孩兒嗎?”
“還有,你最好不要在我麵前自稱朕,這曾經是屬於我的稱謂,也許我因此不高興,就手起刀落了!”燕銘依舊是笑著的,不疾不徐地道,但那種病態的神情震驚到了在場的每一個人,沒人敢話,就連呼吸都嫌多餘,生怕因此惹惱了他,傷了太子。
他一定是個瘋子!沒有一個正常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不管他的挾持能不能成功,最終都無法保全自己的性命。
看到燕銘這樣,羽溪反倒是冷靜了,她遇見的瘋子還少嗎?和這種人就不能有太多交流思維不在一個世界了,實在是理解不了,救人才是最重要的。
“吧,你要什麽?”羽溪單刀直入。
“叫你的侍衛們都離開這裏,我們該單獨談談!記住,不要有任何僥幸的心理,讓他們都撤!”燕銘道。
羽溪幾乎不假思索地下令:“都撤吧,徒府外!”
“陛下,不可!”陸箐箐一聽這話馬上就急了,這怎麽行,這麽一來,就是讓玉溪和千音謹同時陷入危險。
“聽話,朕不會有事!”羽溪很堅定地道。
羽溪自信自己的身手不會比任何一個侍衛差,她絕不會是他們想象中的弱,而燕銘也不一定會比他所表現出來的強。這是她和燕銘之間的仇恨糾葛,此時大量的圍觀人員反而是拖累,萬一有人不經意間刺激到了燕銘,千音謹才真是危險了。
此話一出,再無人敢不從。
於是侍衛們慢慢地撤了,等到人潮快散盡之時,燕銘卻突然叫住了最後走的那個侍衛:“停下!把你的刀就地放下!對,就放在地上不要動,你可以走了!”
燕銘一步步引導著侍衛將佩刀放在他覺得合適的位子,然後放他離開。
“好了,人都走了,你還想幹什麽?”羽溪問。
燕銘一笑,手上一抖,匕首入肉幾分,瞬間鮮血湧出,不多,但放在千音謹身上看起來便是觸目驚心。
“住手!”羽溪失控叫道。
她瞬間紅了一雙眼,親眼看著這個,隻叫一顆做母親的心痛不欲生,恨不能替兒子受罪!
“不想讓我傷害他?”燕銘露出好商量的親和表情,用風輕雲淡的口氣道:“這也簡單,看到你腳下的刀了嗎?你先在自己身上紮一刀,我高興了,就在你兒子身上少劃一刀!”
羽溪低頭看向近在腳下的刀,抬頭又看燕銘,心中默默計算著她用這把刀殺了燕銘救出兒子的可能性。
今,又是一場絕不能輸的戰爭!
羽溪這麽想著,連心跳都漸漸趨於平靜,每每到這種時候,她都能極度的專注,孤注一擲,九死一生,或許這已經變成求生的本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