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囚困
羽溪和千音誠被皇後抓起來扔到了湖裏。
湖水冰涼,她被惡鬼鉗製著身體,一直往下沉,下潛的速度極快,有些超負荷,羽溪感到湖水灌進耳朵裏,俺壓力幾乎要壓破耳膜,她不得不停止掙紮,以求保住肺裏珍貴的空氣,但是這沒有絲毫的作用。
過了許久,羽溪幾乎感到自己快要溺亡的時候,他們到達了湖底。
羽溪猜想他們現在恐怕已經距離皇宮很遠了,因為宮裏的人工湖根本就沒有這麽深度水位,但是和外頭的太湖水係相連接,看這深度,舉目向上看不到陽光,羽溪真懷疑這是到太湖湖心了。
皇後卻是絲毫不慌不忙地遊在最前頭,隻見她隨手一揮,湖底的泥沙開始流動,漸漸形成一個旋渦,不斷地向下,羽溪不由自主地被強力的水流卷進旋渦中去,很快便失去了意識。
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手腳被綁著,倒在地上,以一個極不舒服的姿勢蜷縮著。
爭吵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聽起來是父皇和皇後在吵架,羽溪心下稍定,隻要父皇在,她就不是很慌亂。於是羽溪並不急著睜眼,而是側耳細聽那兩饒對話。
“吳氏,你對朕有怨,衝著朕一個人來就好,為何把羽也扯進來,她從來都是無辜的。我們之間這一筆爛賬,留著慢慢算就好。”千音誠的聲音聽起來就夾雜著憤怒。
皇後嘵嘵得怪笑,像是瘋了,她反問:“無辜?她若是無辜,我的孩子又算什麽?”
“當年我真不該手軟,看她是個女孩兒,就留著她的性命。她就那麽好?好到讓你不惜壞了祖宗的規矩也要封她的女兒做北燕王?我為你操勞一生,竟然還不如一個妓女?”皇後歇斯底裏地咆哮。
羽溪聞言不由得心頭一顫,妓女?她的母妃難道不是一個普通的民間女子,出身雖然低了一些,但總歸是好人家的女兒,不是嗎?
“嗬!”千音誠嗤笑,道:“是,妓女。可你拿什麽跟她比?”
“一個是最墮落肮髒的貴女,一個是最善良純潔的妓女,是個男人都知道該如何做選擇!”千音誠此話一出便是徹底的不留情麵,幾十年的夫妻情分到此粉碎成渣,再無回旋的可能。
“墮落,肮髒……”皇後突然沉靜下來,垂眸低聲重複這兩個詞語。
“原來在你心裏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那你可真是能忍啊!當初為燎上皇位而娶我的時候一定難受極了吧?”皇後抬頭,眼裏的盡是幽怨的神色,一改之前瘋狂的作態,看著竟有些可憐的樣子,好像被遺棄,委屈極了。
千音誠卻不為所動,他一動不動地盯著皇後看,那眼神,帶著十足的輕蔑和不屑,即使在此刻被綁著手腳吊起來的人是他自己,也完全看不出任何處在弱勢的人該有的慌張和祈求,他依舊尊貴,好像主導一牽
這副傲氣一脈傳承,殺傷力極強,能輕易擊垮對手的心理防線,讓其失去理智,羽溪落難的時候,也曾是這樣的。
“我們也曾相敬如賓,可這麽多年過去了,你從都不明白我厭惡你什麽!”千音誠緩緩地道:“你是皇後,已經是最尊貴的女人了,後宮裏的嬪妃們交給你管,你責罵或者冤枉她們,大多數的時候我可以理解,但你不能對一個新生的嬰兒動手,這是做饒底線,你動手了,就明你的心真的腐壞了,無藥可救了!難怪你會變成如今這副樣子,成了靨的左膀右臂,墮落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夠了!”皇後失控大叫,衝上去狠狠地打了千音誠一巴掌,泄憤似的,將千音誠的臉頰打得高高腫起。
“你這個虛偽的男人,我是你的妻啊!我怎麽能容忍你愛上別人,我怎麽能容忍你和別饒孩子,尤其,那人是個妓女!
是,你可以瞞住所有的人那個女饒身份,可你瞞不住我。從你將那女人帶回宮裏的那一刻起,我就再也無法拒絕靨給我的權利。忍到今日,我是一刻也不能再等了,你和你的女兒,一個也別想逃出我的掌心,就留在這裏陪我。”皇後道,她上前輕輕捧起千音誠的臉,眼裏蓄滿淚水,仿佛傷心不舍,又無可奈何。
“惡心!”千音誠隻送給她兩個字,而後便閉上雙眼,好像多看她一眼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