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未來的路
到家的時候，羽溪已經睡下了。
楚清風輕手輕腳地洗漱完，走到床邊，看著羽溪的睡顏，心中湧起淺淺的暖流。屋裏沒點燈，他也不急著上去，就蹲在床邊，就著朦朧的一點月光看著羽溪。
細看之下，楚清風卻發現她微微蹙著眉，臉上有一線白色的痕跡，楚清風一愣，伸手去碰，觸感有點幹，終點在眼角，睫毛微濕，更顯得森黑濃長。
楚清風心裏一緊，這是哭了？因為我？
“嗚！”許是被楚清風的動作驚擾到，羽溪動了動腦袋，眨眨眼，睡眼惺忪，看了楚清風一眼，又閉上了。
楚清風很懷疑羽溪究竟認出他了沒。
可下一秒，羽溪偏頭，把臉埋進楚清風的掌心蹭了蹭，末了輕輕地落下一吻，柔軟的唇瓣伴著濕潤的舌尖一同印在掌心，觸電了似的，楚清風飛快地收回手攥成拳。
濡濕的觸感久久不散，讓楚清風莫名的慌亂。那是多麽自然而然的動作，半夢半醒之間親吻你的手掌，隻因那是你，多少個日夜陪伴在身側的人。
好像時光倒流，回到初識的那些日子，她多看他一眼，心裏就像灌了蜜糖，偶爾的皮膚相觸，瞬間就能激起劇烈地心跳。
心底又一個強烈的衝動，叫醒她，占有她，告訴她，你是我的女人，永遠都不會放手。
於是去捏羽溪的鼻子，動作輕柔，好像玩笑的力道。
羽溪被迫睜開眼，瞪著楚清風，眼睛濕漉漉的，帶著點凶悍的味道，像一隻獸，食肉的那種。
“你幹什麽？還讓不讓人睡覺？”羽溪撥開楚清風的手，翻身準備繼續睡。
可楚清風直接扣住羽溪的肩膀，欺身上去，道：“別睡，我們幹點兒正事！”
“什麽？”羽溪愣了，十分不解。
“給我生個孩子！”楚清風貼近她，言語輕柔，卻不容拒絕。
羽溪聞言變得呆呆的，頭腦還不清醒，顯然有些反應不過來：“為什麽？你不是不喜歡孩嗎？”
“你生我就喜歡！”
“不是，你沒病吧？”
楚清風懶得話，低頭堵住那張疑問不斷的嘴。
這已經是他從酒館出來想了一路的對策，聽有了孩才算是完整的，分不開的一家人。
不過今這計劃顯然是實現不了，因為，不是一個種族啊！
楚清風對此十分清楚，但是他並不擔心，他已經決定了，過幾回一趟魔界，查一查資料，研究一下，總有辦法的。
……
次日，羽溪進宮去給千音誠請安，順口就提了楚清風的事情。
千音誠略加思索，道：“這件事情朕早有安排，北燕攻下來之後，管理上也是個大問題，、直接全盤照我國的製度實行肯定不行，畢竟兩國文化還有民情詫異太大。朕打算到時候封你做照北公主，北燕就是你的封地，你來執政，楚清風領兵權，北燕的舊臣就交給你們來處理，這樣問題就解決了。”
羽溪聞言大吃一驚：“父皇，這擔子也太重了些，兒臣擔不起吧！”
千音誠一笑，眼裏多了幾分慈愛和鼓勵，道：“羽可不要妄自菲薄，試問皇室中還有誰比你更加了解北燕的實情？又有誰在北燕擁有廣泛的知名度和號召力？是你們夫妻呀！你們是最合適的人選。”
“可是父皇，朝中會有很多人反對吧！”羽溪還有些猶豫，這個計劃起來簡單，可實際上哪有這麽容易，她是一個女人，這世上從來都沒有女人能名正言順的掌權。
羽溪想想就能預見到未來反對的聲音會是怎樣的大，這不止是觀念的問題，她的出現必定影響了一些人切實的利益，擋了一些饒路，這些都不是而已的。
“朕會給你擺平這些，但條件是，你一定要竭盡所能治理好那片土地上的人民。朕相信你，你是朕的女兒，歐陽鴻的親傳弟子，你這幾年在玄音閣情報部的付出和成果朕都看在眼裏，所以，相信你自己，你可以的。”
千音誠語重心長，他看著羽溪，忽然覺得時光荏苒，二十年過去了，他的孩子已經長大了。
他看著她，幾乎能從時間的脈絡裏分辨出她身上哪一些是來自於他的教導，而哪一些是遺傳自她的母親。堅強和聰慧是他教的，善良和美麗則來自於母親。此刻，千音誠的內心變得柔軟無比。
羽溪抬頭和千音誠對視，看著父親眼裏的柔波，突然覺得心裏充滿了力量。
“是，父皇，兒臣明白了！”羽溪挺直腰背，認真而又鄭重的道。
“在你眼裏，現在的東臨是什麽樣子？”千音誠突然問。
羽溪想了想，道：“政局穩定，百姓安居樂業。雖然偶有違法亂紀之事，但是無傷大雅！”
“嗬嗬！”千音誠：“這隻是表象，這這樣的祥和景象之下，隱藏著巨大的病症和腐朽，東臨是一個太古老的國家，我們千音家族延續五千年，這背後的黑暗，已經不是僅我一任皇帝能解決的。你還年輕，看不明白。”
羽溪沉默，想想也是，下哪有長盛不衰的道理？隻是，衰亡絕不應該落在父皇的肩上。
這個男人就是一樣的存在，他強大、堅定，銳意進取、手段強硬，在位期間不知廢了多少不合時夷舊製度，又建立了多少新的法度。沒有任何的規矩能束縛住他，無論是家族所製定的還是神明所製定的。
隻要有他在，好像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父皇，您會不會覺得累？”羽溪心懷關牽
一個人扛著轉，要多大的毅力？羽溪自認她永遠也做不到。
千音誠笑道：“會啊！這些年，時刻不敢鬆懈！”他大大方方的承認。
“父皇，你要注意休息。”羽溪道。
羽溪現在都不好意思像以前一樣總要求千音誠，以前年紀，就連關心的話語都得很嬌氣，現在倒是正正經經的，反倒讓千音誠不習慣了。
“好，朕知道了，沒什麽事就回去吧，今跟你得話，你自己酌情看要不要和楚清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