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隱藏多年的秘密
生活好像又回歸平靜,羽溪白的時候還是去玄音閣工作,這一年來她一直在做情報相關的工作,如今算是換了一個環境,適應起來不難。而且在總部裏有很多以前的朋友、同窗,很親切,也很有意思。
朝中反對她出去拋頭露麵的工作的人不是沒有,可陛下的態度也很明顯,他:歐陽大師的親傳弟子窩在家中操持內務的樣子,有人能想象嗎?不可惜嗎?
這的確十分的屈才,於是反對的聲音才停歇了。
隻是自古女子不得入朝為官,這是沒有先例的事情,東臨一向以律法為本,沒有為羽溪一個人破例的道理,因此羽溪隻做事,沒有官職。
這看起來就像是貴族閑來消遣一般的決定,沒有人會放在心上,隻當是有人無聊愛喝酒,有人閑來愛遊玩,羽溪公主愛好特別些,她愛看情報。
於是也沒有人知曉羽溪到底在她所從事的事業上花費了多麽大的精力和心血,羽溪也隻能避開那些偏見的目光,反正解釋無用,不必介懷。
她偶爾進宮請安,宮妃們依然用異樣的眼光看她,那種似有似無不明聊打量。大致分為兩類,一種來自老資曆的妃子們,好像探究,又夾雜著恐懼和不甘;另一種來自進宮晚的年輕妃子們,多是好奇或不解的神情。
羽溪早已習慣這些,自打記事起,羽溪每次進宮都是這樣,沒有一個人流露出哪怕半點兒想要親近她的意思,如果隻是像如今這樣虛與委蛇的糊弄過去也就罷了,可是以前呢?她還是個孩子的時候也是這樣,未曾變過。
思及此處,羽溪不禁心生疑竇,究竟發生過什麽事情,讓父皇將她帶出宮外撫養,
讓這些宮妃們對她避之不及?
可是按照常理,父皇對她百般寵愛,宮妃若是與她交好,便可以托她去父皇跟前美言,這難道不失為一種爭寵的好辦法嗎?她們在怕些什麽?
羽溪在外經曆了這許多事情,心智已與從前大不相同,她不再相信宮裏的這些反常隻是她捕風捉影的猜測,也不相信後宮的安靜隻是因為父皇不近女色,這其中必定有有什麽事情是父皇刻意瞞著她的。
或許可以找師兄問一問,羽溪這麽想著。
可還不等她找到機會,變故發生了。
羽溪這早上像往常一樣來到後宮,她坐著軟轎,打著哈欠,昨熬了會兒夜,把這個月的情報歸類整理完,今早上才想起來她還受邀來宮裏赴宴。
她對皇後所的東海新出的珍珠,幽州送來的錦織沒有任何興趣,她隻想回家補個覺。
羽溪照舊是來的最晚的一個,不過大家也習慣了,沒人會什麽,畢竟羽溪家裏離得最遠了。
羽溪心不在焉,隨手挑了些東西。
她發現一貫活躍的梅妃不在,這位年輕的妃子近來風頭正盛,懷了龍嗣的她似乎格外招搖,一般這種挑貢品的場合她不會缺席。
可羽溪卻含笑搖頭,這宮裏多少年沒有添過孩羽溪清楚,雖然父皇不近女色,但也不是完全不會寵幸這些女人,所以皇帝的子嗣少,原因絕不簡單。羽溪想想都能感到裏頭的水深,也不知這背後的危險,梅妃自己嗅到了多少?
到了下午,就有太監進來稟報,是梅妃那邊出事了,請皇後娘娘過去。
羽溪和在場的許多人一樣,抱著看熱鬧的心態跟著過去了。
可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千音誠本人竟然在場,一臉的怒容,冷若冰霜,嚇得人不敢靠近。
看到皇後過來,千音誠直接下令:“皇後,將這女人拖去冷宮,待她生下孩子後就將她立即處死,至於孩子就交給玄音閣,權當孤兒對待!”
“陛下,臣妾知錯了,求您看在鎮北將軍的份上饒了臣妾,臣妾縱然犯下滔大錯,可孩子是無辜的,他定是您的骨肉,怎麽能送去玄音閣當做孤兒呢?”
梅妃跪倒在千音誠腳邊,一邊哭訴著,一邊去抱千音誠的腿,祈求他給她一條生路,卻被千音誠不耐煩地踢開。
“滾!”千音誠隻留這一句話,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皇後愣了一瞬,轉而恢複了端莊,立刻答應下來,差人進行處理,將跌坐在地上哭哭啼啼求饒的梅妃拖走,待這周圍清淨了,這才上前問明了原委。
原來,梅妃進宮以來,偷偷和一位假太監暗合,她的野心不,想登上那權利的頂端,沒有皇帝的恩寵,就隻能靠兒子了。她也不知怎麽的,明明已經成功懷上了孩子,這假太監卻沒有處理掉,沒想到假太監暴露了,順騰摸瓜一查,就查到了梅妃這裏。
還讓千音誠今日親自來走了一遭,死了梅妃一顆向上的心,也給她不安分的鎮北將軍兄長敲一個警鍾。
得知真相後,就連羽溪也驚了,感歎梅妃這包的膽子。
敢把主意直接動到千音誠本人頭上,羽溪真不該著梅妃是勇敢還是傻,幸好她進宮的時日短,背景也算是強硬,不然不會是這麽簡單地下場。
案子本身千音誠早已調查清楚,沒有什麽可多心的,不過羽溪卻是嗅到了一點兒不同尋常的氣味。
羽溪並沒有著急回宮,而是去找了千音誠,據陛下本人因為憤怒的緣故,推掉了原本的事務,打拳去了。
羽溪進去的時候,千音誠正在擦汗,不過臉上卻不是門口太監所形容的那種怒不可遏的神情,反而看起來心情不錯。
羽溪有些疑惑,走進了給千音誠端茶。
“父皇,您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梅妃肚子裏的孩子不是您的?”
羽溪問得直接,千音誠卻是不怒反笑,道:“哦,朕若是一早就知道,為何等到她如今快要臨盆的時候才揭發她?”
羽溪笑笑,道:“這是一個局,您定然是下了套的,梅妃入宮不過短短一年的時間,而且鎮北將軍也是新貴,她的手段還嫩著呢,在宮裏的人脈定然也不牢靠,這偷人著簡單,可若真想瞞過海絕非易事,兒臣估摸著,以她的根基絕不可能成功,除非有人暗處替她掩護,這才沒叫別人發覺,不然以皇後娘娘和其他妃子的精明,梅妃怎麽可能活得到現在?”
千音誠冷笑:“臭丫頭長本事了?你這話的意思,是懷疑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