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不是親兄妹
“明雪公主，那便是東臨來和親的羽溪公主了？”袁明雪身邊一位白衣姑娘問道。
“是，你覺著她怎麽樣？”袁明雪問道。
白衣姑娘笑了笑，道：“遠遠看著，卻是極美的。不過即使在北燕，敢這樣單獨和男子騎馬的也不多見吧！”
袁明雪輕笑，不置可否。
轉頭卻見楚清風神色悠然，不過額頭上一層薄汗，應當是剛剛換了班，到了休息時間。
袁明雪見狀便叫住了楚清風，讓他過來話。
楚清風無奈之下隻好上前，行完禮之後不動聲色往後退了一步，顯然不願多。
“楚將軍，你可曾看見遠處羽溪公主在做什麽？”袁明雪問道。
楚清風皺眉，抬頭望去，隻覺得有些刺眼，轉身再看袁明雪時，眼裏就多了幾分探究的意味。
“騎馬”楚清風的答案極精簡。
“這位是？”楚清風將視線轉向袁明雪身旁的白衣姑娘，岔開了話題，他不想和袁明雪談論羽溪。
“女謝之華，燕都神廟的使女。”白衣姑娘道。
“是啊，謝姑娘還是上上一屆祭大會上獻舞的人，去年謝姑娘離開燕都去各地講學，前幾日剛剛回來，本宮正要讓她和羽溪公主見上一見。”袁明雪笑道。
楚清風聞言不由得多看了謝之華幾眼，之見她姿容絕色，態度謙和，隱約可見幾分仙人之資，與世俗之人大不相同，仙袂飄飄之間淡香入鼻，使人心靜神寧。
“謝姑娘！”楚清風喚了一聲，再無多的言語。
“早先便聽聞將軍之勇，隻可惜女在外講學許久，竟未曾見過，今日一見果然氣度非凡。”謝之華禮貌的讚道。
話音剛落，隻聽得袁明雪一聲冷哼，反倒叫謝之華尷尬不已。
楚清風無奈，隻好又看過去。
袁明雪便迎著楚清風疑惑的目光道：“不知將軍覺得這謝姑娘與羽溪公主比起來如何？”
楚清風聞言微微一怔，轉瞬之間神色變得銳利。
他自問還算了解袁明雪，這是個自大而且狂妄的女人，他曾經在她身上察覺到過異常，跟過她一段時間，但無法下定論。
袁明雪畢竟師出仙門，從前她的身上總還是有些仙氣，讓人乍一看上去便覺得超凡脫俗，難以親近，。可她的仙法被廢了之後，楚清風便覺得有些東西變了，變得好像平平無奇又深不可測，讓人難以捉摸。
他隱藏身份到了人間，將所有神的氣息全部深藏，與肉體凡胎無異，靨一定沒辦法發覺他的身份，可同樣的，靨若是躲進人類的心裏或是隱身在秘境之中，他也無法察覺。
因此，楚清風至今都無法確定袁明雪究竟有沒有和靨有糾葛，之前靨幾次暴露，可最終都證實和袁明雪無關，可她若是沒有，又怎麽能這般沉得住氣？
楚清風思慮良多，卻不見他的沉默讓袁明雪有多麽憤怒。
“楚將軍可是不肯實話？”
“我的妻子，自然無人能比！”楚清風麵無表情的撂下這句話之後，轉身就走了。
他還是覺得不對，袁明雪究竟是個什麽人，總是會讓他心神不寧。
楚清風並未多想，因為還有另一件迫切的事情在等著他。
羽溪和千葉雲一起騎馬，怎麽看怎麽不順眼。
“師兄，你幾時回東臨？”
“沒有特殊情況的話，過幾日就走了。”
“怎麽，你舍不得了？”千葉雲笑問。
“是呀！師兄你一向公事繁忙，這麽一走，也不知何時才能再見。”羽溪著便兀自惆悵起來。
千葉雲聞言隻是笑，可離別到底還是傷感的。
“溪兒！”
楚清風跑過來，話不多，直接翻身上馬擁羽溪入懷，幾乎嚇了羽溪一跳。
“想我嗎？”
“不想！這才半不見，你也不嫌肉麻！”羽溪笑道。
“可我想你了！”
楚清風果然不嫌肉麻。
他承認這麽做是故意的，存了宣示主權的意思，證明羽溪跟他比跟千葉雲親近。
很幼稚，他知道，但羽溪總會包容他。
羽溪失笑，道：“你不跟師兄打個招呼嗎？”
“師兄”楚清風衝千葉雲點零頭，叫了一聲，就算是招呼過了。
“楚將軍不當值嗎？”千葉雲問。
“換班了。”楚清風連必要的場麵話都懶得，三個字解決。
千葉雲見他二人舉止親密，不免有些氣悶，正色道：“你們雖是夫妻，但大庭廣眾之下還是不要招搖的好。”
羽溪聞言隻覺得尷尬，不禁紅了臉。
楚清風卻是皺眉，並未將千葉雲的話當回事，而是脫口而出反駁道：“你若是真的在乎旁饒看法和溪兒的清譽，就該知道這比你單獨約溪兒出來騎馬要好的多！”
羽溪聞言僵住，她知道楚清風和師兄不對付，但一直以來，她都覺得那是因為家國的立場不同，同兒女私情無關，可楚清風今日一席話，卻讓羽溪倍感羞辱。
“楚清風，我和師兄情同兄妹，從一起長大都是這麽過來的，你怎麽能這麽？還是你懷疑我對你的忠貞？”羽溪質問。
楚清風把話完也覺得後悔，可他真的不舒服，他一直都不敢將自己和她的師兄去比較，可今被他們二人在一起和諧的畫麵刺激到了，便衝動的將自己和千葉雲擺到了平的兩端。
可對於羽溪的選擇，他心裏沒有底，隻能強裝鎮定，道：“我沒有責怪你，我是他。你是我的妻子，他該避嫌！”
千葉雲見狀心中亦是惱怒，他本就不喜楚清風，見他咄咄逼人，話便也強勢起來：“楚將軍，我的妹妹嫁給你可不是來讓你出氣的，若是你不懂得珍惜，連我們兄妹之間的相處都要懷疑曲解，我隨時可以帶她回去。”
“師兄……”羽溪一時無語，眼見著連師兄都不給人留臉麵，便知事情已經脫離了她的控製。
楚清風聞言神色一凜，他最怕最恨的就是聽到這句話，好像羽溪隨時可以走，與他無關。
“你們可不是親的兄妹！”楚清風目光寒涼直逼千葉雲的眼眸，自他的薄唇輕飄飄地吐出這幾個字來，卻叫羽溪通體發冷。
她轉頭看向楚清風近在咫尺的臉龐，卻好像第一次認識他一般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