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我不在乎
後來幾個人難免起了林平求婚的事情,羽溪就好事多磨嘛!又不是一板子把事拍死了,後麵多的是機會讓楚靜秋和林平都看清楚。
楚靜秋自己心裏明白,所以也沒太多,隻道是不一定呢,不定她哪就喜歡上別的男人了,做不得數。
這邊嬉笑著,另一邊繡兒和慧兒對視一眼,表情都變了。
她們自以為隱藏的很好,可是羽溪和楚靜秋都不是什麽遲鈍的人,雖然好奇裏頭的原因,但是礙於麵子沒有當麵揭穿。
誰知飯後收拾碗筷的時候繡兒一個不留神竟然打翻了湯碗,正朝著羽溪去了。
楚清風反應極快,事發的瞬間就拉著羽溪後退了一步,雖然免去了被砸到的命運,但是剩下的一些湯汁濺到了羽溪的衣角。
繡兒回神,頓時驚慌失措,顧不得地上的湯汁便噗通一聲跪下了,口不擇言道:“奴婢該死,請公主責罰!”
羽溪沒被飛來的橫禍嚇到,反倒是被繡兒突如其來的言行給驚呆了。
羽溪看著地上的繡兒,一時間神色複雜,猶豫了一下也沒出話來。
怎麽會這樣呢?繡兒和慧兒有多久沒有跪過了,自從來了北燕之後她們便完全廢掉了從前在宮裏時才有的陋習,就像是一家人那樣生活在一起,不分彼此。可是為什麽繡兒今犯錯了會是這麽個反應?
羽溪感到胸中鈍痛,木木的,不知道是怎麽了。
不光是羽溪,其實在場的人都驚呆了,繡兒這一跪真是奇怪極了,偏偏她自己沒有感覺。
“繡兒姑娘你先起來吧!你也是無心之失,沒有人要怪罪你!”最後還是楚靜秋先開了這個口。
她看了一圈,好像大家都在猶豫,便做主拿了主意。
有人發話了,慧兒便鬆了口氣,一把將繡兒拉起來。
繡兒站定,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於是臉上一層一層泛了紅,羞愧難當。
繡兒不出話來,按照正常的主仆之間的規矩,她沒做錯,下人犯了錯誤理應如此,可羽溪對她和慧兒從來都沒有這種規矩,因此這個姿態擺出來反倒顯得虛偽,不忠誠。
“公主……”
羽溪抬手示意止住了張口欲言的慧兒。
慧兒見羽溪神色嚴肅便立刻禁了聲,知道繡兒跪下去的那一刻她有多麽惶恐,硬是靠著一口氣死撐著沒有跟著跪下去,此刻再看羽溪便帶了幾分膽怯。
“繡兒,我很失望!”羽溪一字一句的道,完便轉身回房間,沒有一絲猶豫。
我拿你當我的朋友,對你推心置腹無所不言,可到頭卻換來一句“奴婢該死”,多年的努力付諸東流,從一起長大的情誼竟然比不上失手打翻碗盤這樣一個錯誤,真令人失望。
不過無論如何羽溪都不是習慣一個人生悶氣的主,沒過一會兒羽溪就將慧兒叫來問明情況,為什麽繡兒今會那麽反常。
這個節骨眼上慧兒自然不敢有半點兒隱瞞,一股腦全倒了出來,連同她自己那些的心思。
羽溪聽完竟然覺得無語而凝噎,盯著慧兒久久不出話來。
她就不明白了,底下的好男人都滅絕了嗎?為什麽一個兩個的都盯著林平不放呢?為他傾倒為他失神。
楚靜秋就算了,怎麽連慧兒和繡兒都有一個算一個的看上了林平呢?羽溪兩之內第一百次感歎世事的不公,她甚至都懷疑自己的眼光出了問題,不然為什麽守著楚清風不放而不是喜歡林平?
“行吧!我知道了。你回去千萬囑咐繡兒想開一些,林平雖好,但他心裏明顯是裝了靜秋的,你們就別折騰什麽了,靜秋這人看著溫柔可愛,實際上一點都不好惹。”羽溪隻能言盡於此了。
話雖如此,但羽溪依舊覺得有些懵,頭一次對自己審美產生了懷疑,為什麽大家都去喜歡林平了?顯得她傻傻的好像跟不上潮流。
於是羽溪怨念了,晚上窩在楚清風懷裏的時候忍不住對著他吐口水,把疑問一股腦拋了出來。
“我覺得你明明很好嘛!為什麽好像隻有我一個人這麽覺得,別人都看不見的嗎?”羽溪抬手摸摸楚清風的臉,暗自點頭。
五官硬朗而不失精致,連眼睫毛都濃長的不可思議,手感也很不錯,結實。點評一番之後羽溪就更鬱悶了。
羽溪把手縮回來重新撚起繡花針折騰手裏的東西,卻因為心煩意亂加學藝不精而紮到了手。
“啊!”羽溪輕呼一聲,認命地把被紮到的食指咬進嘴裏,含糊的抱怨了一句什麽。
楚清風沒有聽清楚,看到羽溪念念有詞的模樣不覺得心疼反倒是笑了。
要是楚靜秋在場的話一定又會誇張地亂叫:哥你眼睛怎麽了?居然會發出那麽寵溺的眼神啊?
楚清風這時就會叫妹妹閉嘴,長沒長眼睛,看不見羽溪有多可愛嗎?
“我沒記錯的話我好像也挺受歡迎的,燕都的大街巷裏滿是嚷嚷著要嫁給我的姑娘!”楚清風調侃道。
羽溪回頭瞪他:“那不一樣!她們要嫁的是大將軍而不是楚清風,你現在出去走一圈她們肯定不會這麽。”
“那不是還有袁明雪嗎?”楚清風完就後悔了,心道完蛋,一時失言,怕是要惹羽溪不高興了。
羽溪的眼裏陡然劃過淩厲的刀光,她開口,字字誅心:“你自己她的名字都不覺得惡心嗎?”
好吧!誅的是袁明雪的心,楚清風反應過來。
“她都沒見過你幾次,又怎麽會情根深中?袁明雪這人是高傲到骨子裏去了,她大概是覺得隻有全下最好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她。曾經她以為英雄一般的你會是這個人,但你失勢了,她現在覺得這個人是我師兄,可我師兄拒絕她了。”羽溪十分不屑。
“你這麽一倒也是哦!不過我不在乎那些桃花緣,我有你一個此生足矣!”
楚清風著甜言蜜語還不忘偷香,氣得羽溪恨不得拿針紮他,偏偏還不敢用力,惱紅了一張臉。
“你以為我在乎呢?我在乎的是我的審美問題!”羽溪終於逮到了一個機會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