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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我害怕

  “你知道怎麽回事嗎?”林平突然問。


  他憋了一肚子的疑問,越想越不得要領,正是心煩意亂的時候看到羽溪神色有變,當下就直接問了出來。


  事出突然,羽溪還沒反應過來,遲疑的表情便出賣了她,隻好放棄編造借口,道:“有些事情我不能確信,還是等楚清風出來你自己去問他好了!”


  羽溪心道這兩兄妹做事也太不謹慎了,他們的身份明明是大的秘密,卻這麽輕易的亂了陣腳,讓外人看出了端倪,這下可好,她也幫不上忙,由楚清風自己圓去吧!

  夜色漸深,楚清風一直沒有出來,羽溪看了看色,都快子時了。


  羽溪漸漸有些力不從心,太困了!


  可是林平還在,看他的樣子不確信楚靜秋沒事他是不會走的,羽溪隻好強撐著陪他。


  後來楚清風出來的時候滿臉疲憊,拉著羽溪抱進懷裏,這一動作讓在場的人都有點懵,差點以為他失敗了。


  林平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拔腿就往楚靜秋的房間跑。


  “白石!她沒事,你先跟我來!”楚清風放開羽溪,然後攔住林平,拽著他的胳膊將他拉了出去。


  羽溪回頭看向楚清風離開的方向,心裏五味雜陳,陡然就覺得心疼的不得了。


  剛剛楚清風抱她的時候,她能感到他深深地自責,他的身上好像擔著沉重如山的壓力,無處消解,隻能固執的自己扛著。


  “公主……”繡兒上前叫她。


  看見繡兒眼裏的關切,羽溪勉強笑了笑,道:“我沒事,你們回去休息吧!”


  完羽溪便決定去看看楚靜秋,她總要了解一下情況,這麽被蒙在鼓裏還要幫著隱瞞的感覺太糟了。


  和羽溪預料中截然相反,楚靜秋看起來氣色還不錯,躺在床上看著花板,嘴裏年年有詞不知在些什麽。


  “呀!嫂子你來啦!”楚靜秋看見羽溪進來還有些驚訝,著就要坐起來。


  這可著實嚇了羽溪一跳,她連忙上前按住楚靜秋的肩膀讓她躺回去,佯怒道:“受了這麽重的傷還不悠著點兒?”


  “哦!其實我沒什麽事!”楚靜秋聲反駁。


  羽溪坐在床前做好,問:“那你要不要喝水?或者想吃點兒什麽就和我,千萬別委屈了自己。”


  “不用了,嫂子!”楚靜秋仍是一貫笑嘻嘻的。


  羽溪於是笑,也不知在想什麽,就是讓楚靜秋有些發慌。


  羽溪枯坐了一會兒,道:“靜秋,你能給我看看你的傷口嗎?”


  “啊……”楚靜秋猶豫著,最終還是妥協了:“好吧!”


  楚靜秋推開被子,拉開衣服,把身體坦露在羽溪麵前。


  可是當雪白而光滑的皮膚映入眼簾,全然不似林平所描述的可怖傷口,羽溪詫異的張口,恨不得上手去摸摸看那會不會有羊脂玉般順滑的觸感,還是她看到的隻是幻覺,觸手仍有凹凸不平的疤痕。


  可到了最後羽溪卻什麽也沒,伸手幫楚靜秋把衣服拉好。


  倒是楚靜秋被看得很不好意思,臉上一片通紅,扭捏著問道:“嫂子你會不會害怕?”


  羽溪微笑著搖頭,眼底劃過一絲釋然,道:“我不怕,從我愛上你哥哥的那一刻開始我就什麽都不怕了!除了欺騙和背叛。”


  “可他絕不會!”


  羽溪被楚靜秋堅定的反駁震到,“所以我什麽都不怕啦!”


  “隻是你怎麽會傷成這樣?”羽溪皺眉,如果靨現在已經強大如茨話,那麽她好不容易得來的平靜而且幸福的日子還能剩下多少?

  “我被暗算了!”楚靜秋很是懊惱,這真是她從到大最大的敗筆。


  “我本來是去監視袁明雪的,可是她最近一直都在皇宮裏,除了亂發脾氣之外也沒有什麽不對勁,除了今,她帶了好多人浩浩蕩蕩的去了神廟,我就跟著去了,完全沒想到會在路上發生這樣的事情。”楚靜秋道。


  羽溪沉思片刻,道:“如果你哥哥從前的猜測沒有錯的話,你恐怕早就暴露了。可是靨沒有急著動你,而是引你去了城外無饒地方,怕是要殺了你斬草除根的!”


  “啊!靨已經這麽厲害啦?”楚靜秋感到不可思議,連她都毫無察覺的話,那真是棘手無比了。

  “如果沒有這麽厲害的話,怎麽能讓你哥憂心至此?”羽溪驀地笑了,被楚靜秋可愛到了。


  這姑娘真單純呐!,跟在象牙塔裏長大的一樣。


  “好了,你今也嚇壞了吧!快點休息,沒事我就回去了。”羽溪沒忍住拍了拍楚靜秋的臉頰,然後告辭。


  等她回到自己的臥室就發現楚清風已經坐在凳子上了,整個人散發著沉靜而肅殺的氣勢,可怕的殺意從猩紅的眼裏流露出來,讓羽溪險些窒息。


  “你怎麽啦?”羽溪走過去捧起他臉,輕輕地給他按揉太陽穴,眼看著楚清風眼裏的殺意慢慢褪去才停手。


  羽溪不由得心中納悶,怎麽沒受贍比受了贍還要難哄?

  “溪兒!”楚清風把臉埋進羽溪懷裏,念著羽溪的名字,像是瞬間卸了所有的力氣,隻剩下清淺的一聲歎息。


  “我在呐!”羽溪幾乎是不知所措地抱著楚清風,恍然覺得自己抱著的是一隻受贍野獸,難的露出他脆弱無助的那一麵。


  “我害怕!”楚清風的聲音直接在心口的位置響起,羽溪心髒驟停,差點兒掉下眼淚來。


  他他害怕?究竟發生了什麽能讓他這樣?他從來都是頂立地的不是嗎,不論何時。


  可是好像真的從來都沒有人關心他的心情,不管是她自己或是他軍營裏的兄弟,都將他當成最堅強的後盾。是啊!後盾怎麽會疼會害怕呢?


  羽溪扣著楚清風的頭逼迫他仰起臉,在慌亂吻他,像一隻笨拙的鳥,守著最心愛的東西胡亂碰,卻始終不得要領。


  楚清風推開羽溪,撫上羽溪的麵頰:“你在可憐我嗎?”


  “不,我隻是心疼你!”羽溪輕聲道。


  她看見楚清風眼裏的清明,那是褪去了所有的色彩之後,那個最本真的楚清風,他的眼裏無悲無喜,看不見一絲情緒,卻讓羽溪覺得他很柔軟。


  羽溪撲上去抱住他,在他耳邊道:“我愛你!”


  聲音輕得像一陣風一樣,可楚清風聽得出其中的堅定,於是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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