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溫馨的庭院
楚清風總算還留有一些理智,沒有當街將糖葫蘆給吃了,否則怕是會被滿大街的百姓誤會,畢竟整個燕都就沒有幾個人認不出他來。
他到家的時候,羽溪正好在家,手裏拿了一個毛線團子在逗胖橘,赤雲在院子的一角悠哉悠哉的甩著尾巴,不時看羽溪一眼,也不知是不是在鄙夷她。
楚清風突然進門,羽溪還沒有察覺,就這麽平白的讓楚清風看了一會兒,等她發覺的時候不免嚇了一跳。
“你怎麽站在那裏不出聲啊?”羽溪詫異道,臉上的笑容不曾間斷,急忙忙起身跑到楚清風身前。
注意到楚清風手裏的糖葫蘆時又是一愣,轉而戲謔道:“你回歸童年啦?還是記憶裏的味道嗎?”
“不知道,我沒吃過。”楚清風淡淡的笑,羽溪的幽默總是讓人哭笑不得。
羽溪聞言又是一愣,心這人以前不會真是個木頭吧!怎麽什麽都沒有試過?
“那我幫你嚐嚐看!”不管她心裏如何作想,羽溪嘴上卻是不饒人,話音未落就已經湊上去就這楚清風的手咬了一口糖葫蘆。
楚清風避之不及,隻得由著羽溪胡來,等他收回手,就隻見糖葫蘆上的一個圓圓的豁口和糖漿拉出的細絲,一半在他手上,一半掛在羽溪唇邊。
“好吃嗎?”楚清風看著羽溪,眸色暗了暗。
“喔!”羽溪伸出靈巧的舌將唇邊那一線糖漿抿入口中,似是回味,緩緩地道:“糖衣沁人心脾,山楂酸爽可口,廚師手法很好,掛漿的時候多一分會膩,少一分太酸,總之很不錯!”
楚清風專注的盯著羽溪的唇,潤澤的唇瓣一開一合,像極了他手裏頭顏色鮮豔的果子,卻要更加誘人。
“哦!那給我也嚐嚐。”
楚清風的動作更快,欺身上前,不待羽溪有所反應就已經先一步吻住了羽溪。
果然,甜美的味道和想象中分毫不差,混合著糖的甜、果的香和羽溪獨特的味道,讓楚清風險些失了分寸。
羽溪更是亂了呼吸,失了神智,慢慢伸手抱住了楚清風。
好不容易楚清風放開了她,於是神魂歸位,羽溪驚叫一聲推開楚清風:“你太過分了!這是在門口,外麵還有人呢,被看見怎麽辦?”
“那就去屋裏!”楚清風這話得理所應當,於是羽溪也理所應當的紅了臉。
楚清風扔下糖葫蘆,抱著羽溪進了屋。
他不曉得當時怎麽就會心血來潮買了糖葫蘆這東西,不過他已經嚐到了甜頭,就該它功成身退了。
進了屋自是一番雲雨。
楚清風頭一次覺得自己是個氣的男人,明明才幾日不見,卻像是吃了大虧,非得將從前虧欠的盡數索要回來才能滿意。
羽溪當時隻顧著開心沒覺得,後來再一看便覺得楚清風變化巨大,明明才幾日不見,他卻像是脫胎換骨了,整個人散發著自信和驕傲的光芒,頂立地又堂堂正正,隨心而行毫不猶豫。
羽溪看見楚清風的眼裏劃過銳利而又霸道的光芒,這樣的楚清風幾乎是有點陌生的,讓羽溪有種自己隨時都會被吞沒的感覺,好像自己的命運被他握住了。又或者,是他握住了他自己的命運。
“我自由了!”楚清風事後攬著羽溪道,語氣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可聲音裏堅定的力度清晰可見。
“真好!”羽溪摸摸楚清風的臉頰,雖然不明白為什麽,卻依然為他感到高興。
“可我還是沒有想好以後要做什麽!”楚清風苦笑道,顯得有些無奈。
但他的確是已經接受了成為普通人事實,開始重新規劃自己的人生軌跡。
這一次不為什麽職責任務,隻為過好自己的一生,拋開神靈的身份,就當自己隻是一個普通人,或許生活會平淡,但是一定要幸福。
羽溪聞言笑得很寬容,道:“沒關係!這個可以慢慢想。”
“對了!你看到赤雲了嗎?林平前幾日將它送來的。”羽溪道。
雖這馬兒實在傲氣,但是羽溪還是挺喜歡它的,誰讓它是寶馬呢?沒有脾氣才奇怪。
“為什麽?它難道不是被充作普通的軍馬了嗎?”楚清風疑惑道。
那一次的陷害,讓他們失去了所有的財產,曾經擁有的一切都充公了,甚至到如今身上的罪名也沒有洗清。
“林平赤雲認主,你不在誰都駕馭不了,常常在馬圈裏鬧得不得安寧,他們試了很多方法也沒有用。
後來赤雲好像是意識到了你不會回去,於是慢慢開始精神不振,一整都趴著不會動一下,也不怎麽吃飯。
本來軍馬嘛!死一個也不會這麽樣,但是林平不忍心,就給上級報告了一下,除了它的軍籍,反正那會兒赤雲的狀態已經很差了,所以他把它送回來也沒有人反對。”
羽溪完用餘光偷偷瞧著楚清風的神色,見他露出感動的神色來,她心中也不免生出感慨。
果然楚清風這人就是有讓人迷亂的魅力,若是誰得了他的好,認定他了,就真的很難改變了,馬如此,人亦然。
“我去看看它!”楚清風道。
羽溪等了一會兒,覺得身上沒那麽難受了,也穿好衣服出來,正看見楚清風在為赤雲梳理毛發,動作緩慢輕柔,赤雲把頭伸過去用鼻子頂楚清風的胸膛,胖橘也不甘示弱,在楚清風腳下來回磨蹭,無限親昵的樣子。
羽溪看著這一幕,內心變得無比柔軟,突然懂了,也就是這樣真正溫柔的男人才能撬開她布下的重重防備和偽裝,住進她的心裏。
良久,楚清風回頭,對羽溪投以微笑,繼而轉身為赤雲又添了一把草料,抱起胖橘走了過來。
羽溪看著眼前的男人,突然就有些嫉妒赤雲和胖橘,不上來的感覺,但也談不上有多難受,可能又是起了玩心吧!
羽溪這樣想著,從楚清風那裏抱走了胖橘,佯怒道:“我要吃醋了!”
楚清風絕倒,愣了一愣才明白羽溪到底在醋什麽,頓時忍俊不禁:“它們吃你的醋還差不多吧?”
“那我不管!”羽溪露出狡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