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陷害
羽溪一個人在狹**仄的牢房裏轉了一圈,四周都是厚實的土牆,裏頭放了一張低矮的桌子,上頭放著牢房裏唯一的光源:一盞的油燈,除此之外就是就是鋪滿稻草的床鋪和一個用來如廁的盆子。
羽溪在來這裏之前已經被迫換上了囚服,身上連一點裝備也無,因此非常的缺乏安全感,獨自坐到角落裏的稻草堆裏去,抱著雙膝發呆,也不知道繡兒和慧兒被關在了哪裏,羽溪心中難免擔心。
牢房修建在地下,這種地方會讓人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實在是一種很不好的體驗,若是時間長了,一定會精神恍惚的吧!羽溪想著想著,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頭響起雜亂的腳步聲,正在向這邊靠近。
沒過一會,牢房的門被打開。
“老實點!”獄卒粗暴的聲音響起,隨後羽溪便看見楚清風被推了進來。
羽溪一下子站了起來,跑過去扶住楚清風,他的身上有明顯的被毆打過的痕跡,衣衫不整,透著血痕。
“你怎麽能讓他們打你呢?”羽溪心疼得不行,連忙扶著楚清風坐下。
楚清風狼狽的樣子徹底刺痛了羽溪的眼睛,她鼻子一酸,拚命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中計了,我也沒有辦法!”楚清風無奈道。
楚清風看見羽溪完好無損的在這裏,心裏的大石頭也隨之落下了,他最怕的就是羽溪被他連累受傷,可是心裏依舊會有歉疚,因為自己的大意而使羽溪陷入險境,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楚清風捧起羽溪的臉,認真的和她對視,道:“抱歉!”
羽溪看著他那副歉疚的樣子,突然就很想打他一拳,但是他身上還有傷,於是隻能忍了。
“你擅重不重,衣服解開讓我看看!”羽溪道。
受傷這件事沒的商量,羽溪也不管楚清風是否願意,就直接拉開了他的衣領。
青青紫紫的淤傷遍布楚清風的身體,有的地方擦破了皮,索性都是些皮外傷,單證因為是皮外傷,才更顯得屈辱。羽溪沒辦法想象楚清風被人按在地上打卻不能還手的樣子。
羽溪看著這些傷,猛然發覺自己現在其實什麽都做不了,她沒有藥,也不知道該怎麽減輕楚清風心裏的傷害,隻是聚積在眼底的淚水突然湧出來,泣不成聲。
“其實真的擅不重!”這下楚清風反倒是慌了,雙手捧起羽溪的臉,幫她拭去淚水,心裏軟的一塌糊塗。
“他們怎麽能這麽對你,你對這個國家的貢獻還少嗎?你曾在戰場上受過的傷他們都看不見嗎?怎麽能讓你蒙受如茨陷害?”羽溪喃喃道,因為還在哭泣的原因聲音便有些模糊。
不過她的一字一句依然能夠像是磚石一樣砸進楚清風的心裏,讓他感動不已。
楚清風將羽溪攬進懷裏,道:“沒關係,隻要還有一個人看得見,就是值得的,更何況還有你在。”
隻要有你在我身邊,不管我受多大的委屈你都能看見,會心疼,會流淚,把我當成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最好的人,這就夠了。後麵的話楚清風沒有出口,卻在心裏一字一句的念給自己聽,心裏仿佛燃著一團火。
羽溪哭著搖頭,卻不再話。等她的情緒慢慢平靜下來,才想起來問楚清風是怎麽被陷害了,誰在背後策劃這一牽
“昨夜裏,斥候來報的消息是在驍騎營附近的一個村子裏偶然發現了一些軍用的武器,看製型好像是即將要發的一批新武器。於是我便連夜趕過去查看,這種東西應該好好的待在軍工廠的倉庫裏,怎麽會出現在一個村子裏呢?
我去了一看果然如此,便叫人著手將這些武器先運回去,到時候在交由上級處置,可就在這過程中,禦林軍浩浩蕩蕩的過來了,不由分就將我們圍了起來,是拿到了我私自倒賣武器的證據,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給就將我抓了來。”
羽溪聽罷不由得怒火中燒,道:“這手段著實卑劣,肯定是燕銘幹的,若不是他的話,我們還能又自證清白的機會。”
楚清風拍拍羽溪的背,相比起羽溪的憤怒,楚清風這個真正蒙受了冤屈的人反倒顯得淡定的多。
“可這不是陰謀的全部,燕銘隻是想要借機除掉我,可這些武器卻不是他故意放的,而是另有其人。”楚清風道。
看來裏麵的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隻聽楚清風接著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些武器應該是鎮安王私藏的,他可能即將要造反了,忍無可忍的百姓一旦揭竿而起,鎮安王立刻就會推翻燕氏的統治,自立新帝。而巧合之下,這一批藏匿的武器暴露了,燕銘一直查不到背後的人是誰,索性極推到了我的頭上,正好了解了他的後患。”
羽溪徹底震驚了,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那豈不是這個罪名你是洗不掉了,鎮安王如果想要徹底斷了燕銘的念頭,就一定會想辦法把你的罪名給坐實了,以此來保證自己的安全。”羽溪擔憂道。
“是啊!今我被押送來的路上,鎮安王已經派他藏在禦林軍的人和我了,這個罪名我必須給背了,但是他會想辦法讓燕銘判我終身監禁的罪名,不會是死刑。等他坐上帝位之後便會放我出去。”
“這分明是把你當成了棄子,可你不是他最得意的部下嗎,他怎麽舍得?”羽溪非常疑惑,鎮安王這一手牌打得可不好,誰願意跟著這樣隨時可以犧牲部下的人呢?
“大概是事情剛好趕到了這裏,再加上之前鎮安王叫我跟著他反,我卻勸他不要這麽做,他大概是是怕我有一會叛變。”楚清風道,嘴角不覺揚起了自嘲的笑,可笑他現在才想明白這其中的彎彎繞繞。
羽溪聞言也是一陣感慨,其實沒有什麽大事不是嗎?可是僅僅是這樣,北燕最大的兩位實權人物就都想要了楚清風的命。真可謂人心難測,他們一直以來隻看到了明麵上的燕銘,卻完全沒有料到同一陣營的鎮安王竟然也會做出這般背信棄義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