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濃情蜜意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還難受嗎?”楚清風問道,搭在羽溪腹上手輕輕揉了揉。
羽溪把他的手拉出來,道:“好多了。”
他的手很暖,是刻意用了內力的,羽溪很感激。
楚清風沒有多呆,他還有事情。
楚清風前腳剛走,後腳慧兒就進來了,帶著一臉莫名其妙的笑,手裏提了個暖水壺,唏噓道:“這暖水壺啊,真可憐!用不到嘍!”
著還對暖水壺一陣歎息。
欠扁!羽溪看她那做作的樣子隻想到這兩個字,但礙於身體原因隻能忍了,道:“好好話!”
“公主啊!奴婢多機靈,看到您和將軍濃情蜜意的對望就沒有進來打擾,您到好,非但不感激,還凶我!”慧兒煞有其事的抱怨,滿臉八卦的表情。
羽溪一把將枕頭扔過去,“誰濃情蜜意?你要不要給自己治治眼睛?”
慧兒接過枕頭,嬉笑道:“公主你好好休息,這些事改奴婢再同您扯掰,到時您可別臉紅!”
慧兒沒有多留,臨走前還笑得一臉曖昧。
羽溪索性翻了個身,眼不見心不煩,她和楚清風那點兒關係她自己還不清楚,哪有半點慧兒腦子裏亂想的東西。
其實,現在比起剛剛來到這裏的時候她的處境已經不知道好了多少倍,羽溪這樣想著。
當時她還和楚清風睡過同一張床,可那時候楚清風一靠近她就渾身難受,對楚清風滿是嫌棄,怎麽都不順眼。
可現在呢?
自從他們確立了戰友的關係之後一切都不一樣了,他們的相處很愉快,有話直,互相信任,甚至還能開開玩笑。
這很好,至少羽溪完全不想打破這種合作的關係。
雖然楚清風很好,但她對他並沒有什麽特殊的情感,所以濃情蜜意什麽的就算了吧。
給林平即將到來的母親找一座安全的房子對羽溪來講並不難,畢竟她掌握了玄音閣在北燕所有的勢力,這種和情報相關的事做起來易如反掌。
羽溪把地方選在將軍府隔壁的一條街道上,那裏多是城中商戶聚居的地方,商人愛財,對自己的身家自然保護的很妥當,所以安全和居住環境都有保障。
羽溪買房子花的她的錢,給鎮安王的壽禮也是她從嫁妝裏挑的。
不過羽溪並不在意這些東西,花誰的錢不是花?身外之物而已,無所謂!
羽溪這麽多在這裏算是對楚清風的家產有了深刻的認識:窮光蛋一個!
他打仗能不倒貼錢就要燒高香了!
如果不是這宅子原先的主人官至戶部侍郎,羽溪想自己現在一定是家徒四壁,住著空空蕩蕩的屋子,想想都難受。
鎮安王壽辰的前一楚清風才回來,兩個人又酣暢淋漓的打了一場。
楚清風的招數不同於她以前學的那樣係統,而是招招斃命的路數,沒有一絲多餘。
他出招的時候如行雲流水般的流暢,就好像他根本不需要思考就能做出反應。
羽溪無法不佩服他,於是羽溪一次一次被打倒又爬起來,眼睛裏的光芒越來越盛,充滿探求的欲望。
這種幾乎遺忘了身體上的傷痛的好奇的眼神讓楚清風都扛不住了,在羽溪又一次興致勃勃地撲上來時楚清風閃身躲過她的攻擊,一把摟住羽溪的腰將她放倒在地。
他沒有鬆手,而是將羽溪壓得死死的,這才有了話的機會。
“到此為止,不然明你會渾身難受等,你再加強一些力量和速度之後我們再打。”
楚清風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出這些話,再打下去他就瘋了,不能還手,還要控製力道,每一次出手都要十二分的謹慎,生怕把羽溪打傷了。
怪人!楚清風在心裏如此評價羽溪。
他這幾年練過的兵不少,但他發誓自己從沒遇上過羽溪這種人,上趕著找打,越輸越興奮,眼裏沒有一點兒對贏的渴望,反倒是充滿了把他拆開研究研究的好奇心。
羽溪到此才作罷,仍有些意猶未盡,道:“那我們好了,到時你可下手輕一些。”
楚清風苦笑著把她拉起來,這是什麽要求?
公然的作弊、耍無賴?
第二一早羽溪果然不太精神的樣子,坐在馬車裏悄悄打哈欠。
唉!打架一時爽,事後各種疼痛感就找上門來了。
她身上好些地方都青了,昨晚讓慧兒給她擦藥擦到半夜,繡兒站在一旁心疼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羽溪還得分心安慰她。
這會兒繡兒仍用不讚同的眼光看她,癟著嘴巴,似是忍不住了,“公主,您為何非要找將軍打架?明明就沒有勝算卻還要做。”
“繡兒,隻是切磋而已,不會真的受傷。再他的風格非常實用,學來不定能用上。”羽溪耐心的解釋,她覺得繡兒吧,心思太敏感了也不太好,這種事都能計較上。
繡兒還有些賭氣,把腦袋別到一邊去。
楚清風在外麵騎著馬,全然不知自己已經被繡兒給埋怨上了。
羽溪無奈,就這麽兩個丫頭,不哄不行,出門還得帶呀!
鎮安王府正門口的來賓絡繹不絕,有仆人專門站在門口唱禮單,世子親自迎客,排場非常大。
羽溪聽了一下,果然,她的禮物算不得出挑。
她送了一方端硯,這是青山的特產,品質上乘,上麵雕刻了一顆頗具風骨的青鬆,出自名家之手,是惠儀大師為數不多的傳世之作,又有青山書院的名頭,是寶貝也不為過了。
不過對於鎮安王這種武將出身的人來可能就沒那麽大的吸引力了,羽溪保證若是換個文人一定會稀罕死這端硯。
清風哪!本公主對你的事多上心。這禮物花了心思的,既顯示了對上司的重視,又沒有刻意討好的意思,完美!
羽溪帶著這樣一種自我感動的感慨看了楚清風一眼。
楚清風正好把她扶下車,被這眼神看得心裏毛毛的,想了一圈都沒搞懂自己有哪裏惹到羽溪了。
於是他很有遠見的閉口不言,沉默著陪羽溪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