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稀世珍寶
看著盛櫻公主完全沒有等自己的意思,羽溪苦笑,隻得出聲:“盛櫻,前麵有個亭子,我們能進去歇一歇嗎?我有些累了。”
盛櫻有些不耐煩:“好吧好吧,你可真嬌氣。”
皇宮裏景致十分優美,各路奇花異草應接不暇,可組合在一起沒有絲毫違和之感,隨處可見的布局精妙絕倫。
羽溪所指的亭子其實類似於一個湖心亭,四麵環水,但需要走過一個窄窄的長廊方能到達。
隻見湖麵寬廣平靜,綠瑩瑩的湖水裏隱約可見錦鯉跳躍,湖麵上似乎蒙了一層水汽,蒙蒙的打造出一種如夢如幻的質感,幾叢白蓮盛放,優雅的舒展開花瓣。
在皇宮裏居然能引水造這樣大的一個人工湖,羽溪不得不鄙視自己那貧乏的想象力,居然認為在府裏開個池子種花,再引些溫泉水泡澡就是極致享受了。
一行人剛走上長廊,便聽盛櫻道:“不得不羽溪的眼光還是很獨到的,這裏是皇兄花了大力氣修建的。”
盛櫻抬頭望向長廊頂部,邊用手指著邊道:“這是我們北燕的壯麗山河,皇兄請了名家來將北燕各地風光繪於其上。這一幅是極北冰島,這一幅是瓊州鹽湖,這是京郊的玉龍山也就是我們常的後山……”
一路走下去,眾人皆是驚歎不已,頭頂的彩繪栩栩如生,一幅接著一幅,就連身旁的護欄都被雕刻成雙龍戲珠的圖案。
越是往前走越是感到這地方的精妙,羽溪猜測這裏的建造還柔和了八卦陣法,因為越走越像進入了另一個世界,仿佛已經遠離了皇宮,幾乎感受不到周圍的龐大宮殿而隻剩這的一方水榭。
終於到了亭子裏,大家紛紛坐下,無不沉迷於這迷饒景色之中,聲交談這一路的感想。
“這蓮花開得真好!”袁明雪讚歎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這應該就是傳中的墨蓮了吧。”羽溪輕笑道。
“為何?這蓮花潔白無瑕,怎的就叫了墨蓮這樣的名字。”有一位姐不解的問。
羽溪解釋:“墨蓮的墨並非指顏色,而是指花開的時節,通‘末’字。蓮花大多夏日盛開,獨獨這墨蓮耐性極好,到了秋日裏還能一見,故稱墨蓮。”
眾人恍然大悟,羽溪接著道:“花瓣純白,花蕊豔紅,秋日盛放者,是為墨蓮。”
到這裏,羽溪不禁莞爾一笑,道:“不過墨蓮極其珍貴,我也從未親眼見過。”
盛櫻帶著極驕傲的神色,道:“是了,這就是墨蓮,這種花極難養活,整個大陸上都難有這麽多的墨蓮生長在一起的景象。”
眾人嘩然,誰也不曾想到北燕皇宮裏看似隨意的一朵花都有這樣的來頭。
“皇兄對所有美麗的事物都勢在必得,無論有多少困難都無法阻止他,所以在這個皇宮裏囊括了許多全下都罕見的美麗的景象和女人,墨蓮隻是其中一個罷了,你們不必感到稀奇。”
盛櫻狀似毫不在意的,燕銘的本性好享樂,可做到這份上也不得不讓人懷疑他作為皇帝究竟幹了多少實事。
羽溪冷笑,難怪燕銘隻見了自己一麵就要求婚,甚至不惜讓出河口城,不是因為喜歡自己,隻是想要占有這樣一位美人罷了。
“羽溪公主似乎對墨蓮這些珍稀的事物也很了解,你可還看得出這裏有什麽玄妙之處嗎?”袁明雪自顧自找了一處欄杆倚靠著,目光挑釁地看著羽溪。
羽溪淺笑道:“起來卻有幾處,各位請仔細看這四周:碧波微漾,白霧嫋嫋,宛若仙境一般,竟是完全看不到宮裏雄偉的殿宇了,可其實我們不過剛剛走了幾步。我猜這應該是專門布下了陣法,幹擾了我們的感官,據這種陣法十分高妙,在場怕也隻有明雪姐能看透了。”
羽溪並不在意袁明雪挑釁的眼神,將自己的見解直了出來,並且也給足了袁明雪麵子。
袁明雪聽到羽溪提到自己的能耐,神色愈發高傲,道:“是了,這是一個的陣法,該是某個道者布的迷幻陣,你們覺得玄妙,在我看來卻是漏洞百出。”
袁明雪諷刺一笑,別過眼睛去看風景滿臉不屑。
作為十年以來唯一破例被蓬萊接納的大陸弟子,袁明雪自視身份比在場所有人都要高貴,一路上都神色桀驁,甚至蓋過了盛櫻公主。
她今日特意穿著蓬萊弟子的服飾,淺紫色的衣裙款式大方靈動,頭上也沒有多餘裝飾,隻用發帶紮起來,腰間隻係著蓬萊弟子的身份腰牌,懂行的人就知道她所戴的七彩鳥尾羽是身份高貴的象征。
袁明雪這番話激起了盛櫻公主的不滿,皇家權威不容藐視,就算袁明雪是方外之人也不該如此無禮。
盛櫻道:“明雪姐,這陣法確實是人間道所布,不過方外之人不可插手塵世。不知你這次回家目的何在?若是沒有足夠的理由,皇家可以向神明稟告你的行徑,到時可是要遭譴的。”
“盛櫻公主你多慮了,我是蓬萊最具賦的弟子,離飛升成仙隻有一步之遙,師父特批我離島曆劫,體會人間繁華。這是我們修仙者的必修課,不過別人一般要百年,而我隻用了十年就走到這一步。”袁明雪愈加驕傲,將她回家的緣由細細道來,口氣很是炫耀。
這一番話差點將盛櫻氣得發抖。
不等盛櫻開口,袁明雪又對羽溪道:“羽溪公主倒還有些見識,想來讀過不少!可惜,這樣的雕蟲技你仍然看不破。虧得千音家族是大陸上唯一屹立了五千年的家族,後輩們卻也隻有這點能耐。”
袁明雪煞有其事的感歎:“唉,可惜嘍!”
周圍的貴女們麵麵相覷,誰也想不到袁明雪這樣囂張,一番話連續挑釁了兩位公主。
而袁明雪看到這番場景倒是越發滿意了,她用高高在上的眼光掃視眾人,言語越發無狀:“再那驍騎大將軍便是再有才能,也不過是我父王的下屬罷了,一個沒背景沒身份的人物,楚家早就沒落了,他能有什麽出息?當初父王還想要將我下嫁與他,我一口就否決掉了,不曾想還有人趕著撿我扔下的東西,真真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