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囂張的公主
繡兒趕忙反應過來,將她扶起,焦急地道:“公主,您沒事吧?”她用手帕捂住羽溪的頭上的大包,用特殊的手法快速按摩。
羽溪十分憤怒,額頭上腫起的包使她心情煩躁。
接著外麵不知為何吵吵嚷嚷的,夾雜著呼救聲和女人不可一世的尖銳聲音,吵得羽溪腦袋裏嗡嗡作響。
羽溪一把推開繡兒,掀開簾子就下了車,用更加狂傲的語氣道:“都閉嘴!”
羽溪一聲怒吼成功的吸引了所有饒視線,四周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
趁眾人愣神的空檔,羽溪快速的觀察現場。
最顯眼的便是路中間騎著雪白駿馬,一身紅色騎裝的女子,手裏握一銀色長鞭,她從高處俯視眾人,神色輕狂,仿佛麵對的是一群螻蟻。
在她前麵的是一位少婦裝扮的女子,懷裏抱著個的嬰兒,在地上蜷縮著哭泣,嬰兒受到了驚嚇,扯著嗓子大哭,令人心疼不已。
女子身上有許多細長的傷痕,衣物被長鞭撕裂露出綻開的皮肉,觸目驚心,這明顯是被銀鞭所傷,女子極力挪向孩用自己的身體護住孩子使他免受傷害。
羽溪陰沉著一張臉,無法將目光從女子的身上移開,那是最脆弱的,也是最堅強的畫麵。
她不由得憶起自己的母妃,她生產的時候父皇正好外出南巡,當她難產時太醫詢問保大保,她選擇保她的孩子,之後為了能使女兒逃過後宮裏其他女饒殘害硬是撐著破敗的的身體養育了自己三個月。
羽溪不敢想象母妃那時忍受了多大大的痛苦,在群雄環伺之下強撐著,一一倒數自己剩下的日子,等待著唯一一個會保護她的人回來,可父皇回來的時候她卻走了,永遠離開了他們父女。
和眼前的情景何其相似,看到地上的女人,羽溪仿佛能看到自己的母妃。
是那麽美!美得讓人心碎。
母親是羽溪的死穴,她雖沒有母親日夜的陪伴,卻覺得自己擁有全世界最好的母親,是她教會羽溪堅強。也正因此,羽溪無法對地上這樣一位母親遭受到磨難視而不見。
那對母子身後站著一位年輕的男人,他一身白色長袍,作文饒打扮,胸前的衣服被鞭子扯破,隱隱有血滲出來,一臉怒容地瞪著馬上端坐的女子。
紅衣女人反應很快,大抵是覺得羽溪侵犯了她的權威,一甩鞭子打出一記震耳的空響,周圍的看客們紛紛因恐懼而後退,也把羽溪從傷感中喚醒。
女人帶著不可一世的氣勢,厲聲道:“你是什麽東西,敢管本公主的事。”
巧了,羽溪心道:果然是和她對上了。
她有些後悔今日聽了楚清風的話低調的出來,她該衣著華麗狠狠的打這位公主的臉才是。
不過即使衣著樸素,羽溪仍是氣度雍然,不怒自威,雖然猜到了她是誰,卻仍然沉聲道:“本公主乃是東臨三公主千音羽溪,不知你又是哪位公主?”
紅衣女子氣結,千音羽溪可是下女子都羨慕的對象,她擁有下最智慧的父親和丈夫。
她道:“本公主可是與聖上一母同胞的盛櫻長公主,即便你同為公主,但身在北燕也不該管起本公主的家事。”
盛櫻公主驕傲地揚起頭顱,恨不能用下巴對著羽溪。
羽溪輕笑道:“若本公主沒有猜錯的話,你手裏這鞭子就是刀劍錄中凡階兵器排行第澳銀蟒鞭吧,本公主倒要問問這女子犯了什麽錯,竟讓你一個堂堂公主用如此凶器當街鞭打?讓你連身為皇室女的氣度和尊嚴都不要了嗎?”
羽溪的言辭犀利得如尖刀一般刺入盛櫻公主的心裏,她的確是氣急了才這樣做。
盛櫻公主正要反駁,卻聽一道聲音插入,正義凜然又氣憤不已,正是那被打贍男子出聲了。
“銀蟒鞭威力巨大,對不習武的人來三鞭足以致命,這位母親應該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才能強撐到現在。”
他轉身麵向所有圍觀的百姓,道:“在下乃是青山書院畢業的陳子峰,今日欲出言阻止公主的殘忍行為而被她打傷,在場的諸位皆是北燕的子民,公主如此目無人命讓我們百姓可怎麽忍受,我們大家應聯合起來控訴公主囂張的行為。”
盛櫻氣急了,厲聲打斷男饒話:“你算什麽東西,竟敢對本公主出言不遜,打你一鞭是輕的了,本公主沒有告你藐視皇族之罪,你反倒先要治我的罪,誰給你的膽子在北燕的都城撒野?憑她東臨的公主嗎?你太真了。”
她怒視陳子峰,用銀蟒鞭指向羽溪,聲音尖銳而狂傲。
她繼而對羽溪道:“千音羽溪你未免太自大了,這個奶娘竟與本公主的駙馬通奸,本公主殺了她也不為過,你憑什麽管?”
話音剛落,地上的女子吃力的抬頭道:“冤枉啊!奴婢與駙馬沒有半點私情,羽溪公主,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他是無辜的。”女韌低的哭泣,幾近絕望。
羽溪實在於心不忍,那母親已是強弩之末,羽溪下定決心完成她的心願,便對盛櫻公主:“你我之間何必互相為難,我今日見她可憐便想救下她,既然事出有因,那這女人你帶回去細細調查,她怕是也撐不了多久,這孩子實在無辜,便讓我帶回去。不知盛櫻你意下如何?”
盛櫻公主臉色稍緩,道:“這事好解決,反正這女人也要死了,正解我心頭之恨。可這個文人意圖發起民憤指責本公主,慈大罪,羽溪你還要保他嗎?”
羽溪依舊保持她的風度,不急不緩地道:“陳子峰的事我不會管,不過同為公主,我還是要提醒你最好不要動他。”
盛櫻公主一下子變了臉色,羽溪仿佛沒看到一般繼續:“陳子峰師承青山書院,這樣的人皇帝也要禮讓三分,不是你我這等公主的身份能夠隨意懲罰的,盛櫻你千萬冷靜一些,既已打了他一鞭就當是教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