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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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羽光華和身邊的中年男人看到白求安闖過人群,站在自己麵前的時候。滿眼都裝滿了一種難以置信的恐懼感。
一個人,兩把刀,殺光了他們一條街一百多人。
他們不覺得這是一個人類應該可以做到的事情。兩人都曾經有幸見過提刀人的戰鬥,雖然戰力恐怖,但絕對到不了眼前這個男人的地步。
眼睜睜看著,這個男人突然拿著那把已經刀身破碎的刀柄對著他們,臉上綻放出了一抹看似純真,實則在此情此景之下更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再然後……
那人身後正準備殺過來的手下全部倒下了。
好像被什麽利器透體,一絲絲血線匯聚,拚湊在一起。
正是那把已經破碎的刀身碎片。
一把可以破碎重連的刀?
這是妖刀啊,和這個人一樣妖。
羽光華心中大恨,但隻要看見這個男人,他心中那點能釋放暴戾就好似火苗碰見了一盆冷水。
“有……有希望嘛?”
羽光華眼神死死盯著白求安不敢離開,生怕稍一不注意自己就莫名其妙被人殺掉。
而問這一聲,純粹是出於一個即將溺亡者試圖抓住最後一根稻草而已。
但結果很顯然。
眼神麻木的中年男人微微搖頭,在他看來,自己賴以生存的狠勁兒在這種家夥麵前未必有用。
雙手各自搓了搓,中年男人攥緊了手中的骸刀,眼神同樣盯著白求安說“可以試試,你往右街跑吧。”
“好!”
羽光華沒有半點猶豫,話音一落當即就往右街的方向狂奔。
白求安看著羽光華跑出去,並沒有動作。
如果這家夥願意死守,肯定是必死的。但當場毫不猶豫的跑了,那就沒必要殺他了。
身為老大臨戰脫逃,遠比被敵人當場斬殺來的人心惶惶。
白求安看著眼前那個似乎和自己有著某種相同特質的中年男人,覺得很有意思。
這應該是個敢打敢死的狠角。其實從這家夥衣服裸露之處的傷疤遍及就能看出疑端,再加上那眼神和能站在自家老大身邊所映射的戰力。
更多的,就是一種白求安的直覺。
“喂,要不要為我做事啊。”
那人沒說話,已經像一隻困獸準備最後的反撲了。
白求安覺得有些可惜,這樣的家夥給小混混打雜實屬浪費。要死也該死在打神侍的戰場上。
不過這樣一想,白求安對中年男人的好感就降低了。好在白求安也隻是一時興起,不答應那就去死好了。
兩人同時朝著對方衝了出去,簡練到極致的一刀。中途並沒有任何多餘的碰撞或者試探。
遠遠望去,兩人應該是短暫碰觸之後擦肩而過。
白求安自然不可能輸給一個混混家的打手。
輕吐了一口氣,也並沒有轉身去看身後那具轟然倒地的屍體。
趁機休息,身邊沒了老大指揮的混混們相互對視,都從對方眼神中看出了對白求安的恐懼。
連老大都跑了,他們還打嗎?還敢打嗎?
這就是白求安故意放走羽光華的意義。
這老大一跑,整條左街戰線就已經廢了一半。至於羽光華敢重整旗鼓打回來,那正好,白求安並不介意再複製一次剛剛的行為。
哪怕可能會因為負荷而吃些反噬,但打仗哪有不受傷的啊。
不過盧睿群隻要不蠢,借此機會也應該出手了吧。
白求安眯著眼,看著武館牆上某處。
原本那裏有個人在看他的,現在人沒了,那盧睿群就已經動手了吧。
想法剛起,身邊的混混們突然就開始大麵積的恐慌起來。也不知誰喊了句“我們被包圍了”,緊接著所有人就開始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撞。
沒了羽光華鎮守,剩下的人更是管不住已經恐懼蔓延的眾多手下。
一隊隊身穿暗色星空袍的戰士手提骸刀從各個角落殺出來。
“是提刀人!”
肝膽碎裂般的聲音映照著發聲者的絕望,如今世道有兩大禁忌,一者是從天而降的諸神,二來就是那些戰力恐怖不講道理的提刀人。
而後者對於他們來說,威懾力要遠比前者大的多。
因為諸神的身影他們大多是在視頻或是其他的渠道看見。親眼所見者少之又少,而提刀人這群家夥可是時刻生存在他們身邊。
言行舉措完全顛覆他們對於“官方”二字的認知,稍有不慎就可能引起一場殺身之禍。
至於說道理,他們手中的骸刀就是道理。
當然,至於那一場場殺身之禍到底是誰的錯。說提刀人會不會有些小題大做,懲戒過重。
當麵肯定鴉雀無聲,但網上抨擊的人一直絡繹不絕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至於說他們衝在一線殺神為人,那不是你天經地義該做的事情嗎?
天塌了不就該你們這些有實力的家夥去抗嗎?再說把那些神源骸刀你要是給我,我也可以頂在前麵殺神啊。
暗色星空袍是子鼠殿專屬,通常情況下一眼掃過去大多人都會認為是黑袍,因為那星空袍上的星辰實在是少的可憐。
但據說每件衣服上的星空都不一樣,不過到現在也沒人出麵證實過這件不大不小的趣事。
興許這件事本身也是子鼠殿為了解悶的法子之一。
一隊隊人馬幾乎是以橫掃的態勢掃過武館周圍的左右二街。
事實上當人們看到提刀人的裝扮時,意誌就已經潰散了。相比於普通民眾,他們這些家夥對於提刀人的恐怖感受更深。
一隊隊人馬路過左街時皆是一愣,看著街內遍地的屍首和站在街口的白求安。
但凡是個人就不難腦補出一副極為精彩的畫麵。
不過當看見白求安的臉時,心中的那股震驚就消散很多了。
“見過白儲王。”
眾人紛紛以握刀禮致敬白求安。
酉雞殿儲王白求安的名字,曾經不論是好的還是壞的,都已經傳遍了十二殿眾人眼耳。
盡管這一年來白求安的聲音不多,但隻要他頭上還掛著儲王二字,那一切的不可思議都可以以“正常”標準來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