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報道
這簡直是屋漏偏逢連陰雨，破船也沒三兩釘了，想不去也不行啊。如果拒絕聯盟提供的工作，像他這樣的毫無背景的普通人自謀職業簡直是異想天開。父母留下來的遺產，目前已經寥寥無幾，沒有工作的話他根本撐不了多久就要斷糧。“去吧去吧，到哪裏不是上班吃飯呢！好歹還有口飯吃，好歹也是在管製區，比起貧民區裏總要好得多吧！”沒來得及埋怨命運的不公，張一凡已經在生存的壓力下愉快的接受了現實。張一凡看了看時間，回到房間，決定不能停止自己的腦域開發，畢竟這是目前自己唯一提升自我的手段了。熟練地躺入腦域空間倉，鏈接手環，設置訓練時間1小時，帶上輔助頭盔後，張一凡按下了啟動按鈕。腦域的研發初衷是為了增強機甲戰士與機甲神經契合度的產品，經過深度研發對於能力者精神力的開發也有所提升，再後來經過改造普及到普通人也可以用來開發大腦，提升神經強度。隻不過張一凡的神經強度及腦域開發率太低，所以必須佩戴輔助頭盔才能夠進行訓練。麵色平穩好似睡著了的張一凡，其實此刻大腦細胞極度興奮，高頻度活躍。腦域正是通過一係列特製的夢境來刺激腦神經的敏感度與韌性，促使大腦強化。短時間的腦域訓練對大腦開發有益，但是超負荷運轉會對大腦造成不可逆轉的損傷，普通人在腦域開發的過程中暴斃的新聞層出不窮。一個小時後，腦域係統自動斷開連接，倉門打開。這是張一凡設定好的時間，畢竟明天要去報道，還是要做個精神小夥，不能太萎靡。張一凡睜開雙眼坐了起來，雖然他剛剛經過一天的休整，但現在的他好像是被人圍毆一般，不僅腦袋渾噩，四肢也因為神經興奮傳導的緣故，酸痛無力。張一凡也早就適應這種狀態，拿起提前準備好的營養條塞進嘴裏，從腦域倉爬了出來，直接摔倒床上睡死過去。
??“這裏就是環衛分局啊，怪不得以前沒注意，這條件也太差了，對麵的貿易局，隔壁的能源局，簡直是天上地下啊。”看著眼前比自己家大不了多少的小樓，張一凡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就是，這隻是實習單位。“兄弟，你也是環衛分局來報道實習的麽？哪個部門啊？”一個龐然大物的大胖仔一把拉住了張一凡的胳膊套近乎。張一凡一想到垃圾回收處，羞於啟齒是自己收破爛的幹活，避重就輕道：“都是為聯盟幹革命嘛，哪個部門以後還不都是一家人。”“那倒也是，我叫陳天明，到清潔處實習的，以後都是兄弟，相互照應哈！”胖子倒是個實在人，一上來就自報家門。原來是掃地的嘛，那和我差不多，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誰也別瞧不上誰。小偷遇見賊，張一凡心中不禁好受許多，“我是到垃圾回收處實習的，以後多照應哈。”兩個年輕人握手寒暄，算是認識了新朋友，一起到了接待點。接待他們的是一個濃妝豔抹的少婦，慢吞吞的調出二人的檔案看了看，扯著嗓子衝樓上喊“老李，老李，李老頭，下來接人。”不一會，一個滿臉猥瑣的腦袋伸了進來，“妹子，想我了？”“少惡心我了，呐，這個人，你帶他實習三個月。”說著用手一指張一凡，然後又衝陳天明說：“你跟我來，我帶你去部門報道。”陳天明在少婦後麵亦步亦趨的走了出去，李老頭在後麵一臉的遺憾“這該死的胖子，擋著老頭子我看風景了，楊大妹子的身材可是局裏最好的了。”感情李老頭還是個老色魔啊，張一凡心中頓覺遇人不淑啊。可能是突然意識到自己本性暴露，李老頭一手擦口水，一手拿起張一凡的檔案，此地無銀的解釋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啊，人皆有之。走走走，以後你就跟著我了，還是年輕好啊，小夥子好好幹，我看好你哦。”說著用揩了口水手拉起張一凡往外走。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張一凡心知必須把眼前這個長相猥瑣的老頭伺候舒坦了，未來的三個月才能好過，不由得硬著頭皮諂媚道：“李前輩，您也一點不老嘛，看上起精神抖擻，再早個十年，雲城十大美男必有您一席之地啊。”這一番馬屁拍的李老頭甚是受用，恬不知恥的應聲道：“小夥子有眼光，當年我也是一枝梨花壓海棠，追我的娘們兒從城南綠柳巷排到城東青花街。不過我這個人低調，過去的事我都不愛提。就衝你這眼力勁，這個徒弟我就算是收下了，以後得教你點真本事。”瞧著李老頭給個牛皮就敢吹的架勢，張一凡也是無語。奈何馬屁拍起了頭就不能立馬刹車，隻得一麵腹誹，一麵硬著頭皮繼續吹捧：“我哪有什麽眼力啊，前輩英姿耀人，世人皆知啊，以後還得靠前輩多多提攜一凡。前輩您這是帶我去哪裏啊，我們不在這裏辦公嗎？”眼瞅著老李頭要走出環衛局大門了，張一凡趕緊把話題岔開，畢竟馬屁再拍自己可能要吐。“這破地方，就是發工資的地方而已，咱們不在這上班，我們可是有獨立辦公點的。”老頭晃晃悠悠的前麵帶路，走了五裏地，累的張一凡夠嗆，老李頭想沒事人一樣，“我說後生啊，你這體格可不行啊，幹怎麽這行，得練啊。到了，這就是咱們的辦公室了。”看著眼前的破倉庫，一把古董鎖配上漏鏽跡斑斑的大門，絕配，還好連續遭受打擊的張一凡早就有了心理準備。老李頭一把推開門，感情這鎖也是聾子耳朵當個擺設而已。“別說前輩不照顧你哈，以後你就是怎麽這個回收站的副站長了，好好幹！”“師傅，我猜這站裏算上我就倆喘氣的對不？”張一凡也沒了精神。“那不能，必須三個喘氣的，那裏還有一個。”老李頭一指，一隻土狗正在牆角曬太陽，見來了陌生人，居然動也不動，眉眼邋遢，和老頭一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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