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渴望突破 恐懼背後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醒來時隻見窗外夕陽西上。
蕾夏記得先前在地下室發生的種種。他們是食人影後裔家族，她的家人都是以血和靈肉為生的異人類，她不過是真身的保護殼。
想著難受，去學校準備課也沒什麽心情。
遊魂一樣到達了教學樓大四生物係學生的櫥櫃前。打開自己的箱子，竟爬出一條五米長的花蛇，嚇得休閑裝，亞麻發辮的蕾夏腿軟在地。
周圍的女生尖叫逃離，男生則嘲笑連連。
這個明顯的捉弄讓蕾夏更為沮喪。下午，她在練習排球時被隔壁地理係玩籃球的男生打了腦袋。倒黴事接二連三，在樂嗬議論中，她隻得離開了體育室。
上了教學樓，本想獨自清靜清靜。樓道前端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修長身型，她停了步。
“被愚弄就該反擊，萊特家沒有懦弱的成員……”
“Yes，IAeak，IAUseless”蕾夏激動地打斷了話，“因為我是人不是食人影，不是受你們寵愛的奧德莎爾。”
“ha？！”單衣牛仔褲，亞麻棕偏分背頭的納瑟虎上臉，“誰和你她受寵了！起碼她不會養尊處優，不是什麽溫室裏的花朵。準是維格告訴了你那些，但你認為錯了。”手插褲袋的他瞅著她，“而且你的真身恨這個家，特別是她的長兄大人。你覺得我能讓她回來騎到我頭上為所欲為嗎？！”
寒顫地蕾夏避開了眼神，“你和她是親兄妹，我相信再深的怨恨都能……”
“要是化解我早讓她複活了，我知道你想的。”納瑟接了話，“奧德莎爾資聰慧，心高氣傲，感悟能力強，隻是在愛情方麵比較蠢。”想到曾經的遭遇，整個難以平複，“為了那虛有其表，花言巧語勾搭的男人，她把家族，全村人都葬送大火。”
蕾夏不知該什麽，他們肯定各有各的苦衷，她好像總抱著理解看待事情和人。
瞧她無奈的樣子，納瑟嗤鼻，“維格沒跟你這段吧！橫禍發生前我跟他一樣信任奧德莎爾。她的鬼迷心竅，結交北歐神子害我們家破人亡是不能原諒的。”
正到此，樓梯走上一英倫衛衣裝，短金發的身姿。
來不及帶“妹妹”躲閃的納瑟刻是迎麵相向，“找我？學術課還有一時呢！”
如是探察的洛克?斯蒂文露出了迷離笑顏，“你沒回消息，我就猜你是否有私事處理。果然，在與你純真的妹妹談心。”他走近了兩步，像是針鋒對峙，“here’sNhingrngihI我隻是好奇，你們兄妹倆兒有何秘密要在這個點交談。”
低著頭的蕾夏忐忑，身前的納瑟不屑置之，“你對了，我有私事要處理，而且是隻能跟我妹妹分享的秘密。既然沒什麽問題，那就課上見吧！”
十分明顯，火神洛基經識破了食人影後裔家族的成員。他確定蕾夏就是十八世紀那個智勇雙全，美得攝魂的奧德莎爾。
在他印象中，她聰穎，野性，高傲，笑起來帶著一絲邪媚。他知道她飽學詩書，騎馬打獵擊劍，宮廷舞圓舞交友貴族，沒有她不會和不敢做的。
她是那麽有魅力，幾乎認識她的異性都能被她傾倒，北歐神界的神子們亦是這樣認為。至於她現在為何會變得真樸質，不單是眼珠與頭發顏色，連人格好像也換了，確實令洛基匪夷所思。
“kay，IDn’Disurb”他罷，離開。
躲在後麵的蕾夏才走上了步，“他認出了我的真身，是嗎？”
“隻是試探。你該慶幸，火神沒用讀心術。”望著樓道，未轉身的納瑟。“但洛基不是角色，你要特別注意。”
“哥哥”的話讓蕾夏心亂如麻。她觸覺這一切背後隱藏著爭鬥，陰謀，權勢與利益的殘酷，而她經深陷其中，無法逃避。像個勇敢強大的戰士會成為她往後的生活軌跡，想突破變得有力量，卻又恐懼踏入超自然界無法應對脫身。
不！也許奧德莎爾真能力壓群雄。她對食人影後裔家族以及北歐神族都是威脅，就是最佳證明了。
蕾夏想找個信賴的人吐露秘密，尋求幫助建議，還想弄清發生在十八世紀整個的始末。
“我們要在瞞著王的情況下防備那女孩。我敢保證，她絕對不會放過報複每個成員。”
此刻，納維亞大學相隔兩條馬路叢林裏的複古公寓書房，歐羅衣褲，黑發披肩的基麗雅正與輕便外套，棕散發的蘭斯?哈裏森，裙裝，盤腦棕發的伊童，探討前晚校聯誼會上的棘手事。
兩人達成統一，隱瞞奧丁是肯定，怎樣應付那女孩還要從長計議。
“K，我隻看到過食人影美女的畫像，對於她的性格不太能下結論。”蘭斯考慮地道。
“YuKn，奧德莎爾不是溫順的綿羊。她舉手投足十分優雅，但她從來不是淑女。”伊童記憶著十八世紀與她的交際。“我能理解兄長迷戀她是她太過美麗。但理由還是牽強，讓人不敢相信。”
想到曾經亂戰內鬥的基麗雅不安，“要是王知道真正的她還活著，我們是不是又得經受番災難性的洗滌？！索爾複活了，這意味著我們在新世紀將做出某個絕命的選擇……”
“不能讓奧丁了解奧德莎爾活著的實情。我們製止不了索爾複生，至少能阻截走漏消息。”伊童振振有辭。
雙手抱胸前的蘭斯奈笑，“ruh？！其實我們根本不清楚屠殺以後發生了什麽！食人影家族怎樣活了下來？那女孩要報仇很正常。換成是我族家園被踐踏，蹂躪洗劫，屍骨堆積如山，還被銷毀遺跡，奧丁早殺回去不留片甲了。我們為了掩蓋罪惡又要重蹈覆轍，不是很沒理……”
“那都是奧德莎爾作繭自縛，是她自視甚高得罪兄長惹出的事。”基麗雅要反駁，伊童搶了先，“你怎麽幫敵人話！弗雷爾。現在想重蹈覆轍的是食人影族啊！難怪芙麗雅瞧你，她的哥哥一遇到美女總成懦夫。”
“ha！”蘭斯不能接受。“你知道刻薄的女孩子多討厭嗎！我的妹才不會惡意傷人。”
正辯著，黑西服，蓬鬆棕發的奧丁歸來了……
坐在空無一人的教室裏想心事。不曉得等了多久，傍晚時，好友總算出現了。
花紋連衣裙，栗色大卷發的索菲婭一跑進來就像跨年重逢，抱住蕾夏感動話不斷。
蕾夏以為她是替自己上午遭遇的捉弄不平，索菲婭表達了欣慰之餘，竟是興奮“真命子”來到了身邊。
他是前轉來本校研三生物係的高材生，凱恩?納維亞。
“我被那麽優秀的男孩告白了，你為我感到高興吧！蕾夏。他讓我覺得好有安全感，真是難以置信。”索菲婭沉浸在幸福，完全不關注好友的失落。
“你是全校男生愛慕的女神，本來就很有魅力，這不是正常的事嘛！”
“ha’sRigh！IKnYu’llAlaysBeySupprers”索菲婭神采奕奕地道。“以後你不用給我整理櫥櫃了，但實踐課的器材還是要準備哦！”
教室外走入一個灰卡大衣，黑短發，儒雅穩健的高挑身形。睹視的刹那，他的思緒引領往了曾經似夢的年華。
[那場酒會他認識了一頭亞麻金波浪長發，皮膚細膩白芷，有著副珍珠般冰藍雙眸的少女。她不單麗豔迷人，言行舉止優雅大氣，才學兼備，還有難得的智慧。
索爾被莎爾健談與嫵媚的笑顏打動，特別是她攝魂的眼睛讓人沉醉。
他們好像旁若無人的談笑風生，酒飲得連圓舞也顧不上跳了。
然後，他們就經常見麵，兩人隔三差五賴在納維亞莊園後花園嬉戲。
每次相約，莎爾都衣著華貴且輕盈的克裏諾林式長裙，由是突顯她曼妙的身姿和獨特的氣質。
她喜歡恭維，受人矚目，好像周圍一切受她掌控，遊走在名流中是多麽如魚得水。但她的家人，那叫托尼雷亞的少年並不友好。
有兩次為了妹妹與他的瓜葛出言不遜，還差點動手，索爾一一都記得。
他不知道她是食人影，她從未表現出異人類的特殊。直到她告訴了他家裏藏匿的“秘密武器”，懷疑的他派人抓了某個活動在英格蘭的吸血鬼，拷問下了解奧萊德家族正是食人影後裔。
她欺騙了他，神族成員們的嘲笑讓索爾憤恨。要有所行動，那晚洛基帶著奧丁的旨意將他塵封，他從此斷了與她的聯係……]
那麽多年過去了，跨越了無數個世紀的輪轉，眼前這個看樣子真的女孩似像非像他的舊情人。他不在乎，就算她真的複活找來，他也不會再接受她。
“Hey！凱恩……”索菲婭歡喜地上去挽住了他手臂。
“h！Dear，eG！”索爾刻是攬過女友，瞥了一眼蕾夏，走出了她視線。
那個青年……那青年好像有些熟悉。蕾夏想著，回神麵對空蕩的教室，滿是鬱鬱。要是索菲婭真心把她當成朋友，就不會一次一次差遣她做勞工，不會遇到麻煩才接近她，平時毫不在意她了。
蕾夏無助地離開了教學樓。色經暗，她不知道何去何從。
家裏還有誰能信任嗎？母親，哥哥，她都感到好危險。或許，隻有維格能交談了吧！
片刻，到達校花園，撥通了弟弟手機。
她要了解真身，曾經發生的全部，包括十九世紀滅絕人性的禍難。
維格來時，隻見蕾夏站在一棵老楓樹下，像是等候著心事重重。
他不用想也知道她要弄清家族的種種。果然，是關於他親姐的生平。
“納瑟，奧德莎爾資聰慧，心高氣傲，卻因為一個虛有其表的男人讓全村人遭受橫禍。那個人是某位北歐神子吧？怎樣從大火逃生？怎樣被轉化？告訴我事情的真相。”
蕾夏的一係列疑問，維格辛酸。“ell，IellYu”
[十八世紀，英格蘭內陸村莊住著一個姓萊特，祖上叫奧萊德的家族。
掌管人泰爾希既是三兄妹的父親，也是現今東歐吸血鬼首領。他出生在薩爾斯堡古老的血族家庭，是吸血鬼與狼麵人的混血。他有一個維京血統的妻子是食人影族的魔女，還有一個食人影義弟奧萊德。這一切都不為人知，包括他的三個異人類孩子。
一八三八年二月五日這午時，二十一歲的托尼雷亞趁父母外出，再度帶妹妹，弟去隔山的林子打獵。
妹妹的十九歲生日他本想給她驚喜，拋開一切守舊禮節歡悅慶祝，十八年紀的維格偏偏太多顧慮。
“如果你怕泰爾希責備可以回去。我還打算翻過前麵那座山獵狼，相信你迷人的姐姐也這麽想。”黑馬上騎士裝，腰間戴著劍，亞麻棕散卷發的托尼雷亞意味悠長地道。“今是莎爾生日，我不希望出現掃興的人事。”
一旁騎著夏爾馬，衣著緊身深調翻領套裝，背著弓箭，頭戴高帽地莎爾昂然地笑意。
棕色馬上襯衫燈籠褲，同樣蹬著長筒靴，散發淩亂的維格無奈，“好吧！隻要在太陽下山前回家，我覺得父親應該不會發現。”
瞧大哥與姐姐不屑，駕著馬往山林去，維格隻得跟從。
但，這趟打獵卻發生了意外。
他們沒有順利獵到狼，追逐狐狸的托尼雷亞被一群狼樣貌的猛獸圍攻，摔下了馬。
維格害怕得不知所措，莎爾立刻調頭去營救。一直把攜帶的箭射完，要不是脖子上半塊奧德萊德水晶的魔力，獸群才撤退了。
因為托尼雷亞受了傷，左臂被怪物咬裂血流不止，泰爾希在全家麵前甩了莎爾耳光。
當時家眷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她開拓。好像都是她的錯，連今是她生日也完全忽略。母親瞧著不動聲色，弟弟不敢發言，裏頭傳來的大哥的叫嚷讓她心顫。
要去探望，泰爾希一句，“滾出去！”傲氣的莎爾從此與父親隔閡。她發現父親反感她，不曉得何時跟她話總用德文式的命令，那晚怒喝特別明顯。
那以後，莎爾經常獨自外出狩獵。她穿戴騎馬裝，背著弓箭，就似男兒般勇敢瀟灑。除了抗爭海盜以外，她少與家人歡聚。
五月的某，兩星期沒消息的莎爾突然回來了。她衣著鑽藍的克裏諾林裙，秀發盤腦，頭戴寬簷的帽子。維格記憶猶新，她下馬車的一刻，踏出門的家眷都怔住了。隻有父親返身入屋，母親隨之跟進。
是的！她越發美得不可思議。正如奧丁初識她的感官，精致的皮囊本就是誘惑，竟還有副攝魂的雙眸。
泰爾希的無視像是沒影響莎爾心情，她依是趾高氣昂，“我那麽多不回家，不恭迎我嗎！”
似是會意的托尼雷亞上去伸出手，“當然歡迎了，走吧！”
父母親雖然不怎麽關懷，大哥倒是超乎的管教妹妹。維格認為是好事，否則姐姐隔三差五帶個會甜言蜜語的男人到家過夜，還真無人能製止了。
為了袒護索爾，她與從愛戴的哥哥不止一次爭吵。為了和雷神談情愛，她主張拒絕向北歐神族奉貢品，這樣可以隔離索爾和神族的聯係，使他伴隨時光變長。因而逼得奧丁親臨到訪，惹出了一大堆麻煩，甚至禍難……
“為何公開奧德萊德水晶的秘密？！你還告訴了索爾什麽？金桐匕首是僅有我們家的秘密武器，你這麽做會害死我們的！該適可而止了，不許你再跟他混一起。”那下午，從仆人口中得知情況的托尼雷亞砰開妹妹閨房，怒火地訓了她一通。
身旁的維格也竭力勸止，隻是他漏了嘴，“我們家比較特殊，雷神知道了金桐匕首的作用一定會告訴奧丁，那樣整個家族就完了。”
睜著冰藍雙眸的莎爾疑惑地望著兩人，“金桐匕首對我們家族有什麽影響？你們隱瞞了什麽？”
本就不快的托尼雷亞被弟弟一攪和更生氣，如是虎著臉瞥向他。
好像才意識到錯話的維格難堪。瞧情形，隻得全盤供出了。“泰爾希是吸血鬼與狼麵人的結合體，瑪迪是食人影後裔魔女。我們是食人影家族，你和大哥都是混血，金桐匕首是母親創造出唯一能殺死我們的魔具。”
然而，毫無驚奇的莎爾在意的竟是，“她恨我們！瑪迪，還有泰爾希也反感我們。不然為何生了我們這樣的怪物還要造出利器置我們於死地？！”
“你知道，金桐匕首共有三把，現在少了一把，你覺得那個花言巧語的男人會把刀子插進誰的心髒？”托尼雷亞藐視她道。“平時爭強好勝，居然會淪為情愛的腐儒，沒你那麽蠢的女人了！”
“不！索爾不會背叛我！”莎爾辯。“他不會欺騙我，他對我一心一意，我了解他。”
要不是維格攔著，氣得半死的托尼雷亞準要動手。“為了雷神出賣家族，愚蠢到極點了。他肯定經知道我們身份，還能接納你正表示別有圖謀。早知這樣當時就該把你獻給奧丁，他對你的垂涎我相信不會因為你是魔鬼失去興趣，如此還能為我們家族增強後盾。”
縱然憤慨的莎爾一連了三遍，“Geu！”待到大哥與弟弟離走，她依是無法平靜，“你才是魔鬼！你是個唯利是圖的懦夫！”
雖是爭吵得凶，但聖誕節前夕在一塊兒抗擊海盜後，三兄妹的感情有所改善。
一八三九年二月五日，他們與母親去薩爾斯堡的姨媽家做客。那正是莎爾的二十歲生日，表姐瑞妮卡歡喜地接待了他們，三兄妹還留了影。
誰都不曾想到，五月的那晚，奧丁率領海盜再次席卷內陸村莊。不單洗劫錢財，還欺虐女子，挨家殺人滅口。手無寸鐵的人們哭喊哀叫，四處逃亡。
隻因莎爾?萊特為索爾的死在大庭廣眾下打了北歐之王一巴掌，且出言不遜。特別是那句，“……你永遠別想得到我。”讓奧丁惱羞成怒，大受刺激。
暮時的空像是被血色染紅，隔著幾公裏以外火光異常明顯。打獵回村的三兄妹被遍地死屍震撼，下了馬慌忙奔家宅。
砰開屋門驚悚。從玄關沿路鮮血流淌到臥室，家眷十多口人死狀慘烈，不管男女老少都腹部糜爛，有的甚至被割了舌頭。
“神族知道了我們秘密，那是除掉食人影的做法。”維格得之時，轉望正牆的莎爾突大叫起來。
“Dad……N！”
衣著黑袍，棕散發淩亂的泰爾希被利劍刺穿心髒釘在牆上。他的喉嚨插著金桐匕首，睜著瞳孔像是死不瞑目，索性沒被割斷舌頭。
哭喊著父親的莎爾上去捧住泰爾希血跡斑斑的臉龐，悲痛欲絕。站在一旁觸目黯傷的托尼雷亞與維格，同樣眼眶浸濕了淚水。
然而，托尼雷亞直接把罪扣給了妹妹。
“你幹出的好事！整和雷神混在一起不惜讓全家陪葬！他殺了父親，毀了我們家園，母親也不知死活，現在你滿意了？！”他抓住她肩膀痛憤斥訴。
滿臉淚痕的莎爾依是辯護，“不！不是索爾幹的，他已經死了。是奧丁，肯定是他造的孽！”
“你為了他害我們家破人亡，這種時候還要袒護他究竟是為什麽！”被維格強製拽開的托尼雷亞怒喝。“他比父母，同胞親人都重要？！你腦袋夠清楚嗎！他是個殺人凶手，他是我們的仇人！”
莎爾卻力爭否認，用一連串德語駁反大哥，雷神與自己是多麽相愛，他遭奧丁毒手經不在人世，誰都不能這樣汙蔑他。
氣得托尼雷亞甩了妹妹一巴掌，“誰再幫著北歐神族從今往後就是我的敵人！”他丟下這句話，在弟弟的勸中與之拿著劍出了屋。
那夜他們三人奮戰到精疲力竭，像是隻能看著村莊湮滅在大火。托尼雷亞與維格雖然受了重傷，但還是拚死逃脫了。
是一艘不知從何方駛來的複合型帆船救了他們。那是蓄謀的開始，上船時船夫塞了張紙條給托尼雷亞，維格正好瞧到。
他們當是認得母親的字跡，她寫得含糊，隻是兩人都了解她的意思。因為兄弟倆兒曾由父親引薦，見過那個身形挺拔，一頭金棕卷發，奧德萊德水晶的創始人——奧萊德。
他裝成好像來搭救的樣子，讓三兄妹進到船艙休息，請他們喝酒，卻在莎爾的杯裏下了迷魂藥。待她昏昏沉沉，不省人事，叫兩兄弟決鬥，互相廝殺……]
維格清楚的記得，大哥跟他手持劍在甲板上對峙的情景。他們沒有選擇，那就似神的指示，他們都得接受轉化前的死亡，但奧萊德個喪心病狂的家夥變相玩弄了他們。
他樂意看著兩人手足相殘，死在最親人的劍下。反正隻有他能轉化他們三兄妹，他喜歡帶來痛苦，作為食人影祖先像是必備的性。
其實維格與托尼雷亞一樣，在鬥爭中聽到了從船艙傳出的莎爾呼救。雖是長輩教唆，可大哥的冷淡還是讓他寒心。他甚至毫不手軟地把劍插入了弟弟腹，眼睜睜衣服殘破的妹妹逃出船艙，與奧萊德的一係列糾紛，視若無睹的他依是拿劍自行了斷。
“那畜生在轉化莎爾中淩辱了她。當時我被大哥堵截，托尼雷亞拿劍捅了我。也許你能想象那樣身心苦楚的感受，我倒在黑夜的甲板上，見聞大姐要崩潰的應對，望著大哥自盡的狀況。我無能為力去解圍，隻能等待息氣。”維格著，蕾夏潸然淚下。“所幸奧萊德阻止了跳海的大姐，但我們被送到斯堪的維京部落，奧萊德與她舉行婚禮沒多久，她就偷了金桐匕首在草房裏自殺了。我們都知道，她從戴著半塊奧德萊德水晶，並能發揮奇特的力量。自打她的身軀被母親封印後，那半塊水晶也跟著消失了。大哥和我懷疑是母親收走了，她擁有食人影以及魔女的雙重體質，能掌握完整的永恒時光能量。隻是我們沒有實證，唯一可以確認的是，奧萊德是母親的情夫。”
“ha？！”蕾夏不敢相信。
“我想大姐應該也發現了。事實上奧萊德娶了她以後沒再碰過她，婚禮是昭告她未來將成為食人影族新領袖的形式而已。因為她與瑪迪體質相同，她能肆意發揮永恒時光的力量。”維格述道，“目前為止，還沒人能掌控得了那水晶，這是大哥不平衡的原由。他是強大的三重混血，不過在祖輩看來參雜了狼麵人血統不能繼承首領。大姐原名叫莎爾，奧德是洗禮後的封號，象征寶座，權威的意義。”
蕾夏聽得入神，她覺得太不思議了。那個女孩經曆了如此慘烈的波折，等待著她的竟然是“女王”的征戰道路。
或許奧德莎爾真能製服北歐神族，特別是奧丁。更或者，不單有精美皮囊，智勇雙全的她能征服超自然界的所有，還有改變她壓抑的命運。要是這樣，她願意讓真身複活，主導新的人生，蕾夏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