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金輪法王
寧執事泰然自若,繼而說道:“陳公子已經遭到了三次刺殺而不死,那麽本盟就不會再接收任何有關公子的刺殺任務。所以隻要公子現在離開,本盟今後便不會再為難公子。”
??“難道就沒有什麽商量的餘地麽?寧執事。”陳衛眼神古井不波,看不出他的下一步打算。
??寧執事若有所思地看了陳衛一眼,笑道:“倒也不是沒有,隻要陳公子加入我血煞盟成為一名暗刺,小女子可以為公子破一次例,想來總舵主就算知道了此事,也不會怪罪下來的。”“這不可能。”陳衛斷然否絕道,成為血煞盟暗刺後要簽訂終身契約,相當於把自己一輩子都牢牢綁定在血煞盟之中,完全失去了自由。況且暗刺對於陳衛來說那是最見不得光的一種職業,人人聞而色變,他本身也是不會接受的。
??“那陳公子就請回吧。”寧執事也不覺得意外,能收攏人才當然最好,留不下陳衛也在她意料之中。
??‘這個分部的防備如此嚴密,就算是將這位寧執事挾持,怕也是起不到任何作用,失去一個執事對血煞盟來說並不是什麽損失’,陳衛也沒把握在那十幾名暗刺到來之前套出寧執事的話,但陳衛並不死心,問道:“你們這兒的總舵主,可是那金輪法王?”“正是。”寧執事回答道,“公子若是要找我們舵主商量,那怕是找錯人了。舵主他老人家脾氣向來不好,怕是不會像小女子這樣和和氣氣地與陳公子交談,他要是知道了有外人混進來,絕對會大發雷霆。不管公子是皇親國戚也好,高人之徒也罷,他老人家一聲令下,公子便會死無葬身之地。”
??“這你無需擔心,盡管帶我前去便是。”陳衛不為所動。寧執事詫異地看了陳衛一眼,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麽原因讓對方如此執著,但她想了想,還是歎了口氣,說道:“那公子隨我來吧。”說罷起身朝後方最大的一間密室走去。
??陳衛也有自己的打算在內,雖說這分部裏麵天三級的暗刺都有三位,但根據聶從雪所說的傳聞,身為總舵主的金輪法王也才是法王巔峰級別,隻是手段詭異,才能正麵對抗武皇而不落下風。
??血煞盟的等級極其森嚴,舵主以下的弟子修為肯定要比舵主更低一些,那麽那三位天三級別的暗刺也應該都是武王高階左右。隻是暗刺向來以陰狠狡詐著稱,所以才能出奇不意地暗殺掉沒有防備的武皇,獲得天三頭銜。這樣一算,陳衛覺得所要麵對的血煞盟實際戰力也不是高到離譜,況且陳衛的殺氣感應能力專克暗刺,這讓他在麵對暗刺圍攻之時也能多一分把握。而且,陳衛或許還有方法能在不動用武力的情況下達到目的,再全身而退,不過這就要跟那位金輪舵主當麵商談商談了。
??陳衛跟著這位寧執事穿過了這片地下空間那些忙碌的弟子,這些人對寧執事帶著一個陌生人卻是習以為常一樣,沒有露出絲毫驚訝之色,可見寧執事平日裏對下屬的管理的確很有一套。不多時,兩人行至一扇燦金色的大門之前,寧執事扣了扣門,道:“總舵主,弟子帶了一位客人,他說有事與您相商。”
??“進來。”密室內先是沉寂了一陣子,就在陳衛以為裏麵沒人之時,這才傳出了一道低沉的聲音。寧執事朝陳衛點了點頭,隨後推門而入。隨著沉重的石門緩緩打開,密室內的場景印入陳衛眼簾。隻見室內十分昏暗,空氣也略微混濁,房間內的布置卻非常簡單,隻有一張桌子幾把椅子,甚至床鋪、水壺等生活必需品都沒有,普通人要是長期住在這種地方不發瘋掉才怪。
??寧執事走至一旁,點了幾盞油燈,屋內才漸漸亮堂起來。陳衛這才發現前方不遠處盤坐著一個人影,若不是親眼所見,僅憑元力感應他是無法發現此人的。發生這種情況那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對方的元力雄厚程度已經超出了陳衛的感知能力。陳衛心底暗驚,看這桌子上已經有些灰塵了,唯有這位金輪舵主身下的地麵一塵不染,想必他已經維持這樣紋絲不動的姿勢修行好幾天了。
??走至近前,陳衛看清楚了金輪的模樣,他的那顆油光鋥亮的腦袋尤為顯眼,光頭下那滿臉的橫肉和雜亂的絡腮胡給他平添了幾分凶神惡煞之感。原本在閉目養神的金輪此時緩緩睜開了雙眼,一股狠厲的氣息從眼中散發而出,令陳衛不得不凝神以對。
??“你是何人?”見到一個陌生的年輕人突然出現在血煞盟的秘密據點中,而且對方身上還沒有任何元力波動,金輪眉頭大皺,下意識地就釋放出自己的威壓,想要探探陳衛的底。哪知,金輪的透體而出的元力一接觸到陳衛身體,就猶如石沉大海般消失不見,並不能讓陳衛感受到任何異常。陳衛腰杆挺拔,淡淡地笑道:“金輪舵主就不必白費力氣了,在下陳衛,這半年多來可是遭到貴盟的三次‘特殊關照’呢。”
??“你就是陳衛?”金輪暗暗一驚,他早已知道血煞盟這次對一個目標連續三輪刺殺失敗的事情,但卻沒想到陳衛本人卻如此年輕,看上去隻是二十出頭的樣子。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竟能反殺武王高階的血煞盟暗刺,這是何等恐怖的實力?!而且根據屬下搜集來的情報顯示,這個陳衛進入武靈學院才第一個學年,是個名符其實的新生,一個新生竟然有這等修為,這武靈學院就算再逆天也是萬萬培養不出來的。再從他那獨樹一幟的元技上推斷,唯一的可能,便是這年輕人是出自某個古老而又強大的家族,剛被派到大陸上曆練。而關於這個神秘家族的信息,就算是血煞盟也搜查不到任何蛛絲馬跡,這點著實讓金輪有些頭疼。
??金輪思緒萬千,但表麵上仍是麵不改色,道:“受人錢財,替人消災,還請陳公子諒解。陳公子今日來本盟,倒是讓我這寒舍蓬蓽生輝,不知公子有何要事?”這話一出口,最吃驚的不是陳衛,反而是垂手佇立在一旁的寧執事,她直愣愣地看著金輪,似乎有些不認識這位總舵主,‘舵主平日蠻不講理,脾氣火爆,何時見他如此客客氣氣地說話?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寧執事詫異地想著。
??陳衛又將此前的目的複述了一遍,也同樣表達了他並不想加入血煞盟的態度,這才道:“我也知道貴盟成立之初便是如此運作,貴盟三位也有三位暗刺死於我手,如今我們便兩不相欠,隻要金輪舵主告訴我任務發布人是誰,我掉頭便走。”說實話,陳衛對血煞盟沒有任何好感,如果可能的話,他並不介意將血煞盟連根拔起,但他卻知道這是不現實的。至少憑借他現在實力,要真的與血煞盟鬧翻,結果也隻有慘敗一途。所以陳衛就算再怎麽厭惡血煞盟,此刻也隻能笑臉相迎。‘實力,還是因為實力。’陳衛心中暗暗想道,‘若是我有了足夠強大的修為,何必受這屈辱,何懼這血煞盟。’不知為何,置身在這龍潭虎穴的血煞盟中,陳衛從未有過像這一刻一樣渴望強大的實力。
??金輪卻是一臉為難,道:“俗話說,無規矩不成方圓,若是開了這個先例,到時張三前來打聽任務發布者,明天李四又來詢問,那本盟對客戶的保護措施豈不是形同虛設?而到了那時,我血煞盟的信譽何在?我金輪豈不是成了盟中的千古罪人?所以還請陳公子恕罪,請回吧。”‘什麽狗屁的千古罪人。’陳衛心中大罵特罵,‘這老狐狸還能真能吹。’金輪說得如此正義凜然,實際沒一句講到重點上。對方身為血煞盟分部的舵主,權力必定不小,透露一個任務發布者能有什麽大不了的?不說出去根本就沒人知道,又有誰敢去置疑一個總舵主?。金輪這一番說辭,在陳衛想來,無非就是想從自己身上,或者自己身後的‘家族’上撈點好處罷了。天下熙熙皆為利往,天下攘攘皆為益來,不過如是。
??“若是我能助你突破至法皇呢?”陳衛忽而開口,這話猶如晴天霹靂一樣狠狠地撞在金輪心口。“你說什麽?!”金輪‘嗖’地一下從地上站起,顫聲問道。
??“我說,隻要金輪舵主給我一個名字,我就能幫助你突破法皇。”陳衛神情不變鎮定自若,又重複了遍剛才的話。金輪在陳衛臉上看到的隻有無盡的自信,這讓他的內心有了些許動搖,雙眼中頓時閃現出難以名狀的光彩,連忙問道:“我困在法王巔峰已有十年之久,遲遲無法突破,敢問陳公子要如何做到?”他年輕時因為一次修煉時走火入魔,雖然最後恢複了傷勢但卻埋下了隱疾,這也就是他一直嚐試突破法皇卻屢屢失敗的原因。而就在今日,眼前這個年輕人卻突然找上門來,說他可以幫助自己突破,這簡直就像是做夢一般。驚愕過後,金輪也略微冷靜了下來,詳細問起陳衛的方法,看看到底靠不靠譜,他可不想看到了希望之後又被重新打進了深淵。‘或許他背後的家族真的有辦法吧。’金輪希冀地想著。
??“丹藥。”陳衛擲地有聲道,但他隻說了兩個字。
??“丹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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