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歲月無痕 ...
《歲月沉澱隻為今生遇見》
作者：陳言再敘
第二十六章歲月無痕（二十一）
一轉眼，兩個月過去了。錢衛萍加盟的那家美發店的生意越來越好，老板給她長工資，她不幹。最後經過協商，她與老板合夥經營。她既當理發師傅，又有經營股份。這樣一來，她領工資加上股份分紅，每月收入有一萬多元。隻不過，常常有些不明身份的青年男女來找她，好像在密謀什麽事一樣，搞得神秘兮兮的。另一個老板是北京本地人，看著店生意紅火，也就沒什麽，聽之任之罷了。
李正迪領到第一個月的工資就有9000多元，他先給他父母買了禮物。然後，李正迪花了4980元買一條翡翠吊墜的金項鏈，在林青青二十歲生日那給林青青戴在脖子上。林青青高興得眼淚都出來了，她抱著李正迪一陣熱吻，就當是一產旁的錢妍，和方偉俊都不存在。方偉俊笑著問錢妍：“錢妍，你也來個熱吻好嗎？”
“好吧，你先閉上眼睛……”
錢妍走到方偉俊的身後，用雙手蒙住方偉俊的眼睛，輕輕地唱著：“你悄悄地蒙上我的眼睛，要我猜猜你是誰，從ary到Sunny和Ivry，就是不喊我的名字……”
錢妍唱了一段，她鬆開手，對方偉俊：“在香山的亭，你就是這樣把我蒙騙的，你太壞了……”
方偉俊一把抱住錢妍，用嘴堵住她的嘴巴，聲嘀咕著：“對了，此時無聲勝有聲……”
“年輕真好，難道談愛也要比賽嗎？今是林青青過生日，你倆別搶戲好不好，一、二、三……暫停！”李正迪太壞了。
錢妍聽李正迪這麽一，從方偉俊的懷裏掙紮出來。她臉紅了，脖子也紅了。林青青取笑錢妍：“錢妍，你真會裝啊，不知吻了多少次了，你還臉紅脖子燥，你難道……”
錢妍不讓林青青往下，她連忙岔開話題：“聽草原的流星雨非常美麗，非常神奇，我們四人約起，去草原看流星雨好嗎？”
“我同意！”方偉俊。
“我也同意。”李正迪接著。
“我……我……肯定同意。”林青青吊著大家的胃口。
……
半個月以後，錢妍、方偉俊，林青青、李正迪相約來到呼倫湖畔，聆聽著導遊姐的講述：“上古時期，蒙古族部落裏有對情侶，姑娘叫呼倫，夥子叫貝爾。妖魔莽古斯帶領著狼蟲虎豹殺向了草原，他依仗頭上帶著的兩顆神力無比的碧水明珠，肆虐著草原，河水被吸幹，牧草枯黃，牲畜倒斃。施放彌的黑霧搶走了呼倫姑娘。貝爾為了草原，為了呼倫姑娘，與妖魔莽古斯拚殺。呼倫假意取悅莽古斯：“你頭上的明珠若給我一顆，日後便應允你的願望。”莽古斯忘乎所以，連聲好，把其中的一顆遞給了呼倫。呼倫知道一顆珠子就是一汪碧水，為了滋潤草原，她毅然把珠子放入口中，訇然化作茫茫碧水。莽古斯傻了眼，身上少了一顆珠子，神力減少了一半，貝爾追上了莽古斯，拉開張如滿月之弓，一箭射中了他的心窩。貝爾繳獲了另一顆明珠，帶著勝利的喜悅四處尋找呼倫，這時才知道呼倫已化作滋潤草原的女神。悲愴的貝爾發誓永遠守護在呼倫的身邊，當即吞下了另一顆珠子，頓時呼倫湖之南又出現一泓碧水。鄉親們為了紀念他們，就把這兩座湖分別取名呼倫湖和貝爾湖。呼倫貝爾大草原就是因呼倫湖和貝爾湖而得名的，它是世界著名的三大草原之一。今上午，剛下過雨，現在，你們跟著我手指的方向看：火紅的太陽懸停空中，散發出柔和的光芒，上麵是藍藍的空，下麵是碧綠的湖水，三三兩兩的白雲連成風景，卻又各自成畫，你能分辨出那些可愛的白雲是飄浮在藍，還倒映在湖麵上呢？你們再看湖岸的群山，無邊的綠草。草地上，牛羊成群、氈房點點、嫋嫋炊煙，牧歌輕唱。偶爾，水鳥掠過湖麵，湖水蕩起層層漣漪，擴散到無邊的思絮裏……”
導遊姐喝了點水，看看她帶隊的遊客，然後接著講：“這就是我講述過很多次的呼呼倫貝爾大草原，她的美麗，每次都足夠讓我欣喜。你們在再看湖的右方，那一大片，一大片無邊無垠的草地，沐浴著金色的陽光，寧靜而清新地綿延在綠色渲染的畫卷裏。一陣悠揚的琴聲，一條彎彎的河，靜靜地流向遠方。白色的羊群在山坡上吃草。遠遠望去，好像是白雲飄浮在山間，又好似粒粒珍珠撒落在草原上。微風吹過，草浪滾滾，形成了一片綠色的海洋，猶如流動的電視畫麵。美女，帥哥們，大膽想想，你就是牧羊的姑娘，你就是馬背上的漢子，相互呼喊著對方的名字，唱著動聽的情歌，揮動著羊鞭，遊走在美麗的草原上……”導遊姐講到這裏，現場響起一陣經久不息的掌聲。掌聲剛停，導遊姐再次講道：
“好了，我的講述完畢，謝謝大家的掌聲，歡迎你來步入呼倫貝爾大草原，歡迎你，歡迎他，歡迎來到這裏的每一個幸運的遊客，你們拿起相機，拍下你約會呼倫貝爾大草原的精彩瞬間吧……”
錢妍和方偉俊，林青青和李正迪，他們兩對情侶，漫步湖邊，看湖光山色，聽鳥語花香，不必什麽，不必做什麽，就已經自成風景，已經錄入無邊無垠的湖光與山色的畫廊之中。
傍晚時分，他們選一家臨靠湖邊的店，他們入鄉隨俗，一邊吃著手抓羊肉，一邊聽著湖岸的喇叭裏傳唱著草原人民最喜愛的歌——《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陽》：
“藍藍的上白雲飄，
白雲下麵馬兒跑。
揮動鞭兒響四方，
百鳥兒齊飛翔。
要是有人來問我，
這是什麽地方？
我就驕傲地告訴他，
這是我的家鄉……”
晚上，彎彎的月亮懸掛在高遠的空中，雲彩隨著月光的柔曼光影，變幻著她輕柔而纏綿的舞姿。夜空中，繁星點點，蒼穹底下，沒有汙染的大氣，清晰度極高，星星顯得非常明亮。北鬥七星，牛郎織女星清晰地閃亮在際的那頭。徐徐清風拂麵而來，河靜靜地流淌，在月光下，依稀閃爍出點點波光。在蒼茫的夜色裏，湖光若隱若現，群山頓時沒了蹤影，隻有三五成群的蒙古包閃著點點光亮。草原在夜色中舒展開她寬大的胸懷，以特有的幽靜歡迎著步入青春芳華的年輕男女，書寫著他們的愛情，期盼著姑娘們心中那場夢幻中的流星雨……
方偉俊和錢妍，林青青和李正迪，在相隔不太遠的兩個山的平緩處，支起了各自的情侶帳篷。雖是夏季，呼倫貝爾大草原夜裏的溫度仍處在十三度到了二十度之間。微風一吹，寒意隨風而來。錢妍已經穿上保暖的衣服，她還是覺得有點冷。方偉俊拿來大衣，披在錢妍的身上，陪著她，一顆、兩顆、三顆……漫無目的地數著星星。
其實，那樣的夜晚，會不會出現流星雨呢？也許會吧，也許根不可能？方偉俊盡管這樣想，但是，他沒有什麽。他知道，錢妍是一個喜歡編織夢想的女孩，看流星雨，可能是她一生中最難忘的夢幻時刻。他輕輕地護著錢妍，讓她偎依在自己的懷裏。帳篷外邊，風輕輕地吹過，沒有多大的聲響，隻是聽見蟋蟀在唧唧地叫著。偶爾，傳來幾聲鳥鳴，分辨不出是什麽鳥？也聽不出是它是啼叫，還是歌唱？
空中，月亮也許要偷懶一會兒吧，它的光茫減弱了幾分，旁邊的星光逐漸明亮起來，難道真要出現流星雨？方偉俊手指著空中那顆最亮的星，錢妍一動不動地看著那裏。分分秒秒過去了，隻感覺彼此在很勻稱地呼氣，吸氣。也許吧，流星雨隻是戀人之間一種默契的期盼，隻是靜寂的時空下，兩顆心純純相依的分分秒秒……
就這樣過了好一會兒，錢妍有些倦意的時候，在離月亮不遠的空中，有一顆星星一閃一閃地流動起來，劃破了沉寂的夜空……那一刻，它的星光出奇的亮……突然，在弧線的另一端消失了……
正當他們歎息的時候，劃過弧線的空，一下子新出現了很多星星，星光不明不暗的，一動不動地聚集在河裏，它們是要串成一條路，還是連成一座橋呢？
那一刻，錢妍沒有話，方偉俊也沒有什麽。那樣的夜空，那樣的場景，是不是流星雨?他們無法證實，也無需證實。風又吹了起來，月亮躺到雲層裏睡懶覺去了，星星漸漸少了，星光也暗淡了許多。隻有邊的一兩顆星星，好像不肯離去，一閃一閃地眨著眼睛……
當夜色昏暗的時候，錢妍熟睡在方偉俊的懷裏。她做了一個夢，方偉俊伴著她一起飛翔。而事實上，她在半夢半醒之中做了方偉俊的女人。
亮了，她醒了，方偉俊還在她的身旁乎乎大睡。他也許太累了，也許是久旱逢甘雨吧，在那樣美好的夜色裏，在那麽美妙的夢境中，有多少漢子要克製青春，有多少男人要克製自我呢？
方偉俊醒了，錢妍憤憤不平地：“方偉俊，你太壞了，難道藍、白雲，青山、綠草，就是你給我的家嗎？”
方偉俊沒有爭辯，他把錢妍摟在懷裏，悄悄地：“我愛你，錢妍，我給你的家，就這麽大，一頂帳篷……錢妍，你想想，你我活在人世間，世界那麽大，我們要的，就那麽，一頂帳篷，容下了你，也容下了我，那就剛好……”
錢妍笑了，她甜美地躺在方偉俊的懷裏，她什麽也沒，當然，她什麽也不用……
方偉俊好奇地問：“錢妍，你猜猜，林青青和李正迪會發生怎樣的劇情呢？”
錢妍看看方偉俊，再看看自己，似笑非笑地：“不必言，不過如此……”
遠處，再遠處，層層疊疊的山在茫茫的晨霧中時隱時現，太陽出來，月亮尚未消退。金色的陽光給草地送上一大片一片的金黃。一隻鳥飛到帳篷外麵，悠然地在草叢中找尋著什麽，偶爾發出嘰嘰的叫聲。這不，又飛來一隻鳥，還是悠然地在草叢中找尋著什麽，時不時地發出嘰嘰喳喳的叫聲……
方偉俊起來了，錢妍也起來了，他們把帳篷收起來了。兩隻鳥還是在草地上時飛時停，從未走遠。方偉俊對著鳥招手，鳥又是一陣歡叫。
方偉俊：“錢妍，你知道鳥什麽嗎”
錢妍：“鳥一定是：知了，知了……”
方偉俊：“不，鳥是：對了，對了……”
給讀者的話:
青春的世界裏有沒有流星雨呢？也許吧，流星雨隻是戀人之間一種默契的期盼，隻是靜寂的時空下，兩顆心純純相依的分分秒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