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歲月...
《歲月沉澱隻為今生遇見》
作者：陳言再敘
第二十一章歲月無痕（十六）
北京新萬達商城，從外觀看，給人一種格調高雅、大氣，布局精美、別致的感覺。那些裝飾典雅、風情萬千的店鋪，錯落有致地吸引著顧客的眼球。有人，北京時裝界的名流就在這裏，最流行最前沿的元素也在這裏。從幾千元到幾十萬元的服裝，一個勁兒地吸引著錢妍和林青青。這裏的店員常常對女性顧客：你的男人愛不愛你，帶他到這裏，給你買買衣服就知道了。當然，正是青春年少的林青青和錢妍，她們的世界裏，更多的是浪漫的愛情故事。她們的內心深處，金錢、財富、房產等等，這些物質化的東西，還來不及生根發芽。其實吧，錢妍本不是來買衣服的，她隻是幫著林青青忘掉被分手的各種不快。來這裏開開眼界罷了，轉移轉移林青青的注意罷了。
錢妍和林青青在商城裏轉了半個時，正準備乘電梯離開的時候，錢妍無意中發現李正迪和他的前女友正在“夏威夷之家”試換著衣服。那是一家價格不菲時裝店鋪，當然最後付款的是他的前女友，而李正迪隻是出出力氣，提著一些大大的包。
錢妍躲開林青青，悄無聲息地來到李正迪麵前，衝著他打個招乎。然後，她把李正迪叫到一邊，告訴他，林青青就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李正迪有點驚慌失色，話也語無倫次的。他隻差要下跪求饒了，他肯求錢妍手下留情，放他一馬。錢妍故意和李正迪靠得更近了，貼到他的耳邊悄悄地嘀咕著。就這樣，一會兒過去了，盡管錢妍已經和李正迪握手而別，她還那麽一步一回頭，裝著不想離開李正迪。
這一切，正好被李正迪的前女友看見了。兩個女孩相視一笑，彼此的內心是詭異的，而姿態卻是鎮定的。錢妍很快地轉過身子，走上前去，和李正迪的前女友故作友好地打招乎。然後，錢妍以一種戰勝者的姿態離開了。在她看來，她想捉弄李正迪的前女友的目的尚未達成，李正迪和他的前女友會吵起來嗎？她不得而知。
錢妍有些自以為是，把她情緒上的勝利告訴林青青，林青青仍然不依不饒，非要找李正迪問個明白，甚至還想和她的前女友決鬥一番。錢妍不得已，對林青青大吼一聲，才讓林青青回過神來。她把林青青叫到一個角落裏，輕聲地問：“林青青，你還愛李正迪嗎？”
“當然，還愛啊！”
“你認輸了嗎？”
“我不想輸，但又能怎麽樣呢？”
“你躲在我身後，我們去看看，他們不定已經吵起來了。”
“好吧，我聽你的。”
錢妍和林青青隱藏到“夏威夷之家”的斜對麵。可是，接下來的劇情並沒有如她們所願，李正迪的前女友正攙扶著李正迪的胳膊，有有笑的走進電梯，消失在她們無可奈何的視線裏了。
錢妍和林青青哭笑不得，一無所獲地離開北京新萬達商城。林青青想打電話給李正迪，責問他，給他鬧一鬧，以此緩解心裏的怨恨。最後，她還是聽從了錢妍的勸。把一肚子的委屈壓在心底了。
在錢妍和林青青逛新萬達商城的那段時間，在方竟才的家裏，方偉俊正給他的爸爸倒上一杯茅台酒，悠長的酒香興奮著方竟才的神經。方竟才正陶醉在自己的世界裏，他在順馳領海投資購入1500平方米的房產，按每平方米上漲000元計算，隻是過了半個月的時間，已經升值了00萬元。他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把一杯茅台酒一飲而盡。他似笑非笑的發話了:“兒子，你怎麽這麽聰明，把這麽賺錢消息，那麽及時地告訴了你的老爸。我要好好獎勵你才對啊，你，是這個理吧。”方竟才一向以微笑商人著稱，就是對待他的兒子，也是毫不含糊。
“爸爸，不是你的那樣，你兒子沒有你想的那麽聰明，那個非常有價值的消息，是我的一個朋友告訴我的。”
“那我們一定不能虧欠了你的那個朋友，做人吧，一定要有良心。良心，你懂嗎？成大事，掙大錢，沒良心吧，恐怕老都不會答應的。好了，這張銀行卡裏有0萬元，你一定交到你朋友的手裏，第二張卡裏有5萬元，是獎勵你的。”
“爸爸，怎麽這麽多呀，我也得到你的獎勵了。爸爸，我真佩服你。”
“不多，不多，快把錢交到你朋友的手裏，這樣高興的事，該讓你的朋友第一時間知道的。做人要厚道，更要有誠信……”
方偉俊拿到那兩張銀行卡，要在以前，他肯定把0萬元以最快的速度交到錢妍的手裏。可是錢妍和他鬧別扭了，他不想那樣做。他來到他家樓下的提款機前，把0萬元的那張卡，轉了10萬元到5萬元的那張卡上。然後，他才撥通了錢妍的電話。
錢妍和林青青剛走出新萬達商城，錢妍的電話響了，是方偉俊打來的。錢妍也很想知道方偉俊的消息。她很樂意的接聽了：“喂，錢妍，你好，祝你新年快樂。對不起，有好久沒給你打電話了，你現在生我的氣嗎？”
“沒有呀，方偉俊，我以為是你生我的氣，不給我打電話了。我是女孩子，該有點矜持，對吧！不可能叫我主動給你打電話吧！”
“沒生氣呀，我還是要給你再一聲對不起，謝謝你，謝謝你還那麽樂意接聽我的電話。”
“我肯定樂意呀，都是新的一年了，一切都是新的了，還有什麽理由不願意呢？再，我可不是那麽氣的人，那不是我做人的風格。我……這樣話，你喜歡嗎？”
“喜歡，我當然喜歡你……這樣呀！我要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我們見麵再談好嗎？”
“我和林青青在一起，剛從新萬達商城出來，你見意嗎？”
“我不見意，能見到你，我可高興了，你們就在新萬達商城外麵等我，我馬上開車過來。”
“好吧，一會兒見。”
“好吧，我……我馬上過來。”方偉俊有些激動，他人在原地，心已經飛到錢妍的身邊去了。
錢妍掛了電話，有一種無法言表的感覺從心底湧上來，她的眉毛舒展了，嘴角微微上揚。不知是為了啥，方偉俊打來電話，竟然誘發了她那些燥動的神經，促使她的酒窩微微顫抖了兩下，美美的陶醉著她自己，讓一旁的林青青也跟著她神采飛揚，忍不住嗬嗬地笑出聲來。
“錢妍，你咋那麽有本事，我真羨慕你。”林青青著，她心中的不快，瞬間就消失在腦後了，她為錢妍高興。她心裏認為，錢妍就該和方偉俊談戀愛，這才是青春的正題。所以。她還沒等錢妍開口，又接著：“方偉俊心裏深愛著你呢，錢妍，你就知足吧！”
“林青青，我和方偉俊之間有過誤會，不過現在已經不重要了。我也想，再給方偉俊一個機會。其實吧，也是再給自己一個機會，謝謝你的關心，我的好姐妹，我的好青青。”
兩個姑娘擁抱著彼此，溫暖著彼此。就在這時，方偉俊的車已經開到她倆身旁。方偉俊看著擁抱過後的她倆，彼此的臉上都洋溢著過剩的青春，是那麽鮮活，又是那麽光彩照人。此刻，他想，和錢妍擁抱的人，為什麽是林青青，換成是他，該多好啊！
“嗨，錢妍，嗨，林青青，祝你們新年快樂！快上車吧！”
“好吧，方偉俊，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大家快樂！”
二位姑娘上了車，林青青坐在後排，她把耳塞放入耳朵裏，視若無人地聽起音樂來。方偉俊看著一旁的錢妍，邊開著車，邊在換檔和加油的間隙，忍不住盯著錢妍多看了幾眼，看得她心裏癢癢的。他知道，那就是愛，是一種不需要任何理由的愛。
錢妍呢？她也忍不住打量著方偉俊，她還是那麽喜歡地坐在他的副駕駛上，感受著他的存在，聆聽著他的呼吸。雖然，彼此尚未開口，那種心跳的感覺還是那麽強烈。
大約有幾分鍾的時間，車上的空氣是靜默的，他們都享受著那種靜默，也在享受著青春世界裏，那份純純的氣息。
這樣的氣息在不經意之間，甜蜜到方偉俊的心裏，他原本隻想把那10萬元的銀行卡給錢妍。可是這一刻，他改變了主意。他把車開到一個路邊停車場。叫林青青在車上坐一會兒，他要和錢妍下車話。
春節剛過，北京的夜色還沉浸在喜悅和祥和之中，璀璨的燈光，閃爍的霓虹，眏襯著一個個碩大飽滿的福字燈籠。在這樣的空氣裏，好像每一個角落，都彌留著年的味道。他們見到停車場的大爺，一開口便是：“美女，帥哥，過年好。”
“大爺，祝你新年快樂！”方偉俊一邊話，一邊給停車場的大爺送上一個新年快樂的紅包。在方偉俊的認知裏，這是春節的禮儀，是年味的繼續。可是，因為有了錢妍，他更願當成是愛的滋養，幸福了自己，快樂了他人。
方偉俊從包裏拿出那條深紅色的鄂爾多斯純羊毛圍巾，戴到錢妍的脖子上，映射著錢妍青春的臉，白裏透紅，傾刻間泛起了一圈一圈的紅暈。此時的錢妍，雖在北京，春節的夜裏，還是那麽寒冷。但是，她的全身開始燥熱起來，臉上有一種熱辣辣的感覺，像是喝了烈酒，或是剛吃了山城火鍋一樣。
錢妍的腦海裏，她和方偉俊在草原看雪的浪漫情節，又一幕一幕的曆曆在目。她感覺到，這才是青春該有的味道，這才是愛情該有的味道。
那一刻，錢妍的大腦是空白的。她覺得，她要讓這種感覺留白在她青春的記憶裏。她上前一步，像一隻溫順的綿羊，投靠在方偉俊的懷裏。他抱著她，緊緊地擁在懷裏，再用大衣試圖將她蓋住。她摟著他脖子，主動地和他親吻起來。他深深地吻著她，忘卻了北京燈火通明的夜色，忘了時進時出，時停時走的車輛，忘了熱情慈祥的大爺，忘了車上還有等著他們的林青青。
也許，是他倆的愛情，他倆的擁抱，勾起了大爺的那些過往的青春。大爺走進他的屋，換了一張D，停車場的上空傳唱著這樣的歌：
“愛有幾分，能清楚？
還有幾分，是糊裏又糊塗。
情有幾分，是溫存，
還有幾分，是澀澀的酸楚。
忘不掉的，一幕一幕，卻留不住，往日的溫度。
意念中的，熱熱乎乎，
是真是假，是甜還是苦。
這就是愛，也不清楚，這就是愛，糊裏又糊塗。
這就是愛，它忘記了人間的煩躁，
這就是愛，能保持著糊塗的溫度。
……
這就是愛，能拋棄人間的脆弱。
這就是愛，它再累也不覺得苦。”
聽著這樣的歌，好像唱的就是他們自己。錢妍哭了，她她是高興而哭，她她是為愛而哭，她那一刻，她依偎在他的懷裏，她感到了無比的幸福。
方偉俊吻幹錢妍的淚水，他他要把這樣的幸福吸到心裏麵，他要用一生去品嚐，他要用一生去回味。
錢妍忍不住笑出聲來，她大爺太好了，她要送給大爺一個擁抱。方偉俊一把拉住錢妍，再次把她擁在懷裏。聲地：“別犯傻了，我的親，我的妍，你是我的。我就愛你。”
過了一會兒，方偉俊又給大爺送去一個紅包，錢是錢妍和方偉俊共同給的，一人60元，剛好10元。寓意是：月月有愛戀，年年有今。
方偉俊從大爺的屋回來，從大爺那裏帶回包熱牛奶，當然是大爺送的，因為有林青青，他讓大爺多送了一包。他們喝著熱牛奶，方偉俊才給錢妍談起，他的父親在過年前投資買房的事。
方偉俊告訴錢妍：這次投資一共賺了00萬元。他的父親，要拿錢感謝給他提供這個重要消息的人，同時也感謝親自打電話，把這個消息傳遞給他的人-——他的兒子。所以他的父親給了他兩張銀行卡。方偉俊拿出那兩張銀行卡，很鄭重地交到錢妍的手上，對錢妍：“錢妍，我愛你！你是我的，當然了，我的那份也是你的。錢妍，你一起收下吧！這兩張卡的密碼，我都修改成了:00401,我記住了那是元旦節，那是我們在草原一起看雪的日子。”
方偉俊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愛情的甜蜜，甜到昏了頭腦。但是，那一刻的他，十分清楚自己的意識。為了愛，他非常願意毫無保留，他愛的是錢妍，他願意一切都為了她，他不用多想，也不必多想。
錢妍覺得，這一切太突然了。她深情地望著方偉俊：“方偉俊，接到你的電話，我心裏很激動，也很高興，我隻是想著跟你和好，和你一起，好好地談戀愛。其他的，我的確沒有想過。”
“錢妍，我也想，和你一起，好好地談戀愛。那條圍巾，我是大年初一，在赤峰市的鄂爾多斯專賣店買的。剛買好的時候吧，我想打電話給你，又怕你不理我，反而又惹你生氣，你知道嗎？因為愛你，因為太在乎，才會有怕你的感覺。另外，我告訴你吧，我爸爸是我們赤峰市出名的微笑商人，他特別注重誠信待人，你就收下吧，這是他的意思。”
“那好吧，剛好兩張銀行卡，我們一人一張，我就收下。”
方偉俊把兩張卡平放在手心裏，讓錢妍自己挑一張。錢妍：“好吧，不用挑了，男左女右，我拿右邊的那張吧。”
錢妍收下了那張銀行卡：“代我謝謝你的爸爸。”
“好吧，還是以後你當麵謝謝他吧！”
“好的，這事聽你的。”
此時，他倆才意識到，林青青在車上一定等得太久了。他們趕快上了車，林青青還是一個人聽著音樂。她接過方偉俊給她的熱牛奶：“看看，看看你們的臉上，都寫滿了幸福。就這樣打發我合適嗎？不過，錢妍，方偉俊，看著你們甜蜜的樣子，我就不跟你們計較了，你們以後看著辦吧。”
“好吧，林青青，我好好記著，我和錢妍一起請你，到時記著帶上你的男朋友李正迪……”
錢妍掐了一下方偉俊，示意他打住話題。林青青沒有話，也沒有生氣，她努力抑製她自己，她不想破壞車內幸福的感覺，她似乎嗅到空氣中飄著一些甜美的味道，她也伴隨著這種味道，回味起了屬於她自己的那份美好。
車停在林青青和錢妍租房子的街道旁的時候，已經接近午夜了。林青青和錢妍下了車，方偉俊道別了她們，然後開著車回到他們家在北京的家裏。
方偉俊在上樓之前，他去他家樓下的提款機前查看了一下。他手中的那張銀行卡裏有15萬元，他希望錢妍挑到的銀行卡是15萬元的那張，也是意吧，她隻挑到10萬元的那張。他馬上轉了5萬元到錢妍的那張卡上。這樣平均了，他也就心安地上樓了。
這是004年春節假期的最後一個夜晚，雖季節的輪回總是遲遲的到來。但是，錢妍的心已經熱乎起來了。窗外，又吹起了風。她希望，風早點帶來春的氣息。事實上，等到風和日麗，是還有一段時間的。但是，在錢妍的心裏，不定，已經是春暖花開了……
給讀者的話:
在愛情裏，女人都想做一隻綿羊，男人呢，你得掀起你的大衣，給她一個避風的世界，給她那種春曖花開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