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歲月無痕 十
《歲月沉澱隻為今生遇見》
作者：陳言再敘
第十五章歲月無痕（十）
張強於004年1月11日，關掉了他在北京開的飯店。他帶上0萬的資金，去雲南西雙版納，做一樁大買賣。他臨走時，沒有告訴錢衛萍，到底是做什麽買賣。他隻是對錢衛萍，如果做成了，他掙的錢，夠他的全家，再加上錢衛萍一起，吃喝玩樂，享用一輩子了。如果他死了，叫錢衛萍替他找錢妍和韋建業算帳。他總是認為，是他們逼著他關掉飯店，離開北京的。
張強和錢衛萍，早在一年前就發生關係了。他們之間，起初也隻是簡單的收買，後來發展成了相互利用。其實，張強在開飯店時，就做著毒品的買賣，錢衛萍也加入其中，隻是他們每次買賣都控製在10克以下，要是被抓了，就自己是吸毒者。
張強出事那，他開著一輛二手的無牌皮卡車，裝著一噸紅木，從緬甸進入雲南。在過西雙版納原始森林中的毒品檢查站時，張強開著車衝關逃跑。緝毒警察鳴槍警告，他仍然加速逃跑。幾個緝毒警察騎上摩托車，一路追蹤，皮卡車在蜿蜒盤旋的原始森林中的公路上，逃竄了兩千米左右。突然，一群野象就像發瘋一樣，迎麵向張強的皮卡車衝來，擋住了張強的去路。張強躲閃不過，皮卡車墜入山下，張強被彈出車外，幾根紅木砸中張強腦袋，張強當場死亡。緝毒警察在皮卡車改裝過的座椅裏，搜出兩千克毒品。
後來，緝毒警察在張強的手機中發現，聯係次數較多的是錢衛萍的電話號碼。錢衛萍因此被北京緝毒警察抓去審訊調查。錢衛萍承認，她和張強是包養關係，他們之間隻是男女關係。她隻知道，張強以前開過飯店，其他的，她什麽也不知道。就這樣，錢衛萍被關了48時。由於北京的緝毒警察，沒找到相關的證據，於004年1月16日早上，把錢衛萍放了。
1月17日，喪盡良的錢衛萍打錢妍的電話，她的號碼被錢妍設置了黑名單，無法打入。於是，錢衛萍請了幾個女子，在公園，車站等路口，找方偉俊充當錢妍的替罪羊。
1月0日，方偉俊接連給錢妍發了三條信息，錢妍一條也沒回。方偉俊撥打錢妍電話，回答他的是一個年輕姑娘，動聽的話語：“你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他第二次撥打錢妍的電話，還是那個聲音動聽的姑娘，還是那句相同的回答。方偉俊感到一種莫名的絕望，戀愛中的男女，隻有嚐試到無法得知對方音訊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愛的太深，才感覺得到自己心有多痛。他把車停在停車場，他本來想開著車和錢妍約會的。他苦悶極了，獨自遊走在公園的道上。是向左？還是向右？他停在那個路口，躊躇了十多秒鍾，他幹脆折返方向往回走。
一個大約二十歲的姑娘，打扮成大學生的樣子。衝著方偉俊喊到：“喂，帥哥，幫個忙，可以嗎？”
“你好，有什麽事？”方偉俊想轉移他內心的負麵情緒，未作思考便和她搭起話來。
“是這樣的，我是大學心理學專業的大三學生，正在幫助我的導師，完成一個心理輔導社會實踐調查活動。請你配合一下好嗎？”
姑娘叫艾雅亭，她含情脈脈地看著方偉俊，模樣挺可愛的。她雖然不及錢妍漂亮。但是，她恬靜而優雅，還隱藏著幾分楚楚動人的韻味，讓人瞬間心悸，讓人想入非非。
方偉俊的心就在分秒之間被她俘獲了。他像是一隻獵物，自投羅網的：“要我怎麽幫你，你盡管好了。”
艾雅亭走近方偉俊，主動伸出手：“我叫艾雅亭，老家是河南的，很高興認識你。”
方偉俊上前一步，握著艾雅亭的手：“我叫方偉俊，我老家是內蒙的。我也很高興認識你，留個電話好嗎？”方偉俊完了話，他的手還沒有鬆開。在他的潛意識裏，一方麵，他想借此報複錢妍。另一方麵，艾雅亭手心裏的溫熱，已經把他的負麵情緒趕走了。
艾雅亭抽出手來，從兜裏拿出大學導師的名片交給方偉俊。她對他：“見到了導師，導師會第一時間給你我的電話號碼的。隻是導師出於專業的角度，她對客人心理輔導過程中，一直戴著麵具的。她，不能因為導師的麵容，影響心理輔導的質量。”
艾雅亭完這番話，揮著手對方偉俊了一聲“拜拜”離方偉俊而去了。方偉俊站在那裏，若有所思，心神不定。內心的苦悶和空虛催促著他，在幾分鍾後撥打了導師的電話。
“喂，你好，導師，我是你的學生艾雅亭推薦過來接受心理谘循的，請問在哪裏見你方麵。”
“你好，如果你開車來，我就在大學校門附近等你，如果你坐車來，就直接到我的辦公室好嗎？”
“好吧，我馬上開車過來。”
大約半時左右，方偉俊在大學的校門附近，見到了導師。她衣著時尚，戴著麵具，話聲音好聽。可以猜想，她是個年紀不大的女人。他們用幾句話，作了簡單的交流。她遞給方偉俊一張卡片，上麵寫著艾雅亭的電話號碼。方偉俊撥打著那個電話。
“喂，你好，我是方偉俊，請問你是……？”
“喂，你好，我是艾雅亭，見到導師了吧，存個電話吧，有空可以聯係我喲。”
電話那頭的艾雅亭，語氣中流露著一絲甜蜜的味道。此時的方偉俊，並沒有注意這些。他證實了艾雅亭的話是真的，就請導師上車了。
導師上車後：“我是計時收費的，你先整理一下思維，馬上進入情感傾訴環節。”
方偉俊給導師講起，他給錢妍的情感故事。他講到塞外賞雪時，導師點燃一支煙遞到方偉俊的嘴裏。方偉俊本來不抽煙的，因為動情，因為內心的痛苦，他接過煙，抽了一口。有一種神奇的香味，瞬間清新著他的大腦，他再吸一口，覺得自己更有精神了。一支煙抽完，他話匣子全打開了。他講了，他和錢妍太多的情感故事。他甚至把他想早些時間得到錢妍，然後在錢妍的酒杯裏下春藥的事也講出來了。最可悲的是，他不知道，他身旁坐著的這個所謂的導師，就是錢妍的堂姐：錢衛萍。
錢衛萍看著年輕帥氣的方偉俊，談話之中，得知他對男女之事充滿渴望時，她打消了要謀害方偉俊的念頭。她瞬間改變了主意，她要像一隻毒蜘蛛一樣，先網住他，再享用他。
兩個時的談話過後，方偉俊的神經興奮了，他已經喪失了思考的能力。錢衛萍叫他向左，他就向左，叫他向右，他就向右。後來，錢衛萍讓他把車停在離錢衛萍宿舍最近的一個停車場。
十分鍾過後，方偉俊和錢衛萍一起進入錢衛萍的宿舍，繼續他們之間的心裏輔導。錢衛萍對他：“愛情是平等的，你在你和錢妍的交往過程中，你對她太好了，你的地位就越來越卑微了。因此，作為男人，不管有多愛你的女人，你都不能對她太好。”
“那我怎麽辦？”
“轉移你的愛，去愛另一個女人，這樣刺激她，她一定會乖乖地回到你的身邊。”
話間，錢衛萍把麵包，和雞腿放進微波爐，加熱幾分鍾後，拿出來擺放餐桌上。她再拿出早已備好的紅酒，和方偉俊一起食用。錢衛萍的神經興奮了，他知道方偉俊的神經更加興奮。她一邊吃，一邊誘導著方偉俊。二人模擬著愛的轉移，喝上了交杯酒。方偉俊抱著她，她沒有反對，二人在一起了。完事以後，二人一起去浴室衝洗，方偉俊看著如此豐腴的年輕女人，再次和她發生了關係。
二人穿好衣服，錢衛萍叫方偉俊睜大眼睛，看看她是誰。方偉俊的意識才清醒過來。他認出了，她是錢衛萍，錢妍的堂姐。他的表情極為尷尬，瞬間無地自容。錢衛萍上前一步，一個耳光抽在方偉俊的臉上。然後：“你……還有什麽資格談論愛情？我對你的心理谘循結束了，請你付費一萬元。”方偉俊氣急敗壞，迎上前去，給了錢衛萍兩個耳光。錢衛萍沒有打還他，她不緊不慢地：“一共收費一萬五千元。”方偉俊付了錢，正要出門的時候，錢衛萍：“別急，打聲招乎再走，講點禮貌好不好，因為，你還會再來的。”
方偉俊走出錢衛萍的房間，很難找出合適的詞匯形容他那時的心情。隻好送給他這幾個簡單的文字：欲罷不能，欲哭無淚。
給讀者的話:
世事本無因果，一切好與壞的根源，並非一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