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為了你,讓愛退一步

  《歲月沉澱，隻為今生遇見》


  作者：陳言再敘

  第四章為了你，讓愛退一步


  二零一六年一月十八日，劉憶去關壩村學監考，那麽冷的，劉憶坐在關壩村五年級室裏。他又想起了碧浪湖的圓山，又想起了他和錢妍夢回青春的點點印記。他依舊惦記著她柔嫩而酥軟的手，依舊回味著他們之間的初吻。他一邊回想著記憶尤新的這一切，一邊聽著白曉唱的歌——《為了遇見你》：“


  浩瀚星海中，


  堅持一種夢。


  你手中的溫暖，


  我好想觸摸。


  茫茫人海中，

  我與你相逢。


  你眼中的溫柔，


  是否一切都為我。


  為了遇見誰，

  我珍惜自己。


  我穿越風和雨，


  隻為交出我的心。


  直到遇見你，

  我相信了命運，


  這未來值得去努力
——

  為你。”


  是啊，為了錢妍，他願意熱愛整個世界。為了錢妍，他要用心書寫他們的故事。因此，他忘了寒冷，他忘了還要監考。他拿出手機，打開作家助手，一氣嗬成，寫出《冬裏的碧浪湖》的前麵部分，回家到又接著寫。他在晚上18點40分寫完後，他通過《紅袖添香》網，在第一時間，把第三章《冬裏的碧浪湖》分享給錢妍。他不知道當時的自己有多感動。


  他激動地對錢妍：“你很美，我們相遇的故事也很美，是你讓我靈感觸發，寫出的文章也很美。其實，在你麵前，我變得像個孩子，有了你的消息，有了你的關心，都會激發我創作的欲望。一句話，有了你的愛，我的人生燃起了新的目標，我的奮鬥變得更有意義。我的生命會因有你而更加精彩。”


  每當劉憶想起錢妍的時候，他都會一遍又一遍讀著他們的故事。以此慰藉他那孤獨的心靈。


  其實，很多時候，劉憶都不知道為什麽那麽愛她，他究竟愛她什麽呢？可是，劉憶與錢妍接通視頻的一瞬間，一切都有了答案。他心裏清楚地知道，隻要關於她的，都是他所期待的。在他看來，能與錢妍相愛，便是他以後的生命裏最有意義的事情了。


  二零一六年一月十九日上午，劉憶開會時，聽同事補發工資到帳了，劉憶第一間把工資的一半轉帳給錢妍。後來，劉憶查了帳上餘額，他想到錢妍剛搬新家，要用錢的地方太多了。他又把帳上餘額的一半轉帳給錢妍。她還那麽客氣，退回了劉憶剛轉給她的，帳上餘額的一半。劉憶打電話給錢妍，他用好半才服了她，她才答應收下帳上餘額的一半的一半。其實，兩個人之間，愛與不愛，並沒有太多的理由。很多事情，不用去想，做的都是想著對方的事，那就自然是最簡單，最樸實的愛了。


  二零一六年一月二十日早上，劉憶跑步回來，八點二十分了，劉憶發視頻錢妍，看她起床沒有。視頻結束了，她發消息：“冷，不想起床。”劉憶挺老實的，以他跑步感覺到的氣，回複她：“不冷了。”


  錢妍還是：“冷。”


  劉憶：“我抱你一個。”

  錢妍：“不。”


  這時，劉憶的腦子一下子開翹了。他給錢妍發一個微信紅包，裏麵塞進5元。紅包留言：“溫暖。”


  錢妍看到微信，會心地笑了，她對劉憶：“意思拿錢來給我溫暖。”


  劉憶：“我想過來抱你一個，你又不幹，隻好送個沒有體溫的溫暖給你，你點吧，點開就明白了。”


  錢妍點了，她回複劉憶：“嗬嗬，謝謝！”


  後來，劉憶看到他兄弟媳婦發朋友圈，才知道一月二十日是一年中最冷的節氣____大寒。劉憶這才明白，錢妍為什麽一再冷了。幸好，他還知道送上溫暖，要不，她會覺得他太沒意思了。由此看來，愛，其實很簡單的。愛是彼此相懂得的兩個人之間的，那一份的默契。可能是因為大寒節氣的緣故吧，劉憶一個人在家裏，也莫名其妙地感覺到，他的心好冷。


  他再一次讀了以他們故事寫成的，然後給她發了這樣的讀後感歎：“錢妍，我剛才再一次讀了我們的故事寫成的前三章，與其是，還不如，我是以的形式，給你寫的三封情書。隻要你好，我都是在用心去做。”


  “錢妍，你還記得嗎？在碧浪湖邊，你過：你下次來敘永，你把你在雲南時，用兩年的時間繡的《龍鳳呈祥》的十字繡帶來送給我。我聽你這麽一，心裏不知有多高興。我是男人，是一半是君子，一半是動物的男人。我高興的，不是你用兩年時間繡好的十字繡。我也知道，你繡的《龍鳳呈祥》稱得上是了不起的藝術品。難道你不懂我的心思嗎？我在乎的，是你的到來。高興的，是能與你單獨相處機會啊！”


  可是，一月二十號晚上，錢妍找拚車司機把《龍鳳呈祥》的十字繡帶給了劉憶。劉憶拿著十字繡，是那麽黯然神傷。他的心瞬間被傷到了冰點。那種失落的感覺，讓他心裏計劃著，至少要有半時間不再理會錢妍了。此時此刻，劉憶心裏真的生氣了。


  但是，劉憶回到家裏，他一想到錢妍繡十字繡得那麽辛苦，哪裏還有生氣的理由。


  他馬上發消息給錢妍：“我拿到十字繡了，剛到家。”


  錢妍：“你打開看一下嘛。”


  劉憶：“我看了，感覺比我寫五萬字的還難，你好有耐心。繡得很好。”


  錢妍：“你喜歡不嘛？”


  劉憶：“我當然喜歡了。”


  錢妍：“我第一次繡的，你喜歡就好，其他人我絕對不會送的。”


  劉憶忍不住挑逗她一句：“不過，我更喜歡你本人。”


  其實，當時的劉憶心裏酸溜溜的。


  錢妍：“繡好的那一刻，我感覺我好有成就感。”


  劉憶稱讚她：“是啊，那麽長的時間，能堅持做好的真不多，你做好了，你真了不起。”


  後來，劉憶為《龍鳳呈祥》作一首詩：“


  龍鳳呈祥愛永恒，

  真情不老再青春，


  歲月沉澱今遇見，

  相儒以沫伴餘生。”


  這首詩代表著劉憶心中對錢妍一輩子的愛。再後來，劉憶找到了他的恩師，敘永作家協會主席靳朝忠老師，他為《龍鳳呈祥》題寫了更美的句子：“

  龍鳳呈祥愛永恒，

  流光不老再逢春。”


  靳朝忠是全國著名的兒童文學作家。他是扶持著劉憶辦了十年奧數班的恩師，卻在落款處稱劉憶為文友。可見他不僅德高望重，而且胸懷寬廣，平易近人。


  二零一六年一月二十三日是一個大吉大利的日子，這一對錢妍有著特別的意義。劉憶在一月二十三日，故意逗樂錢妍：“我給你發888的紅包，還是發50的紅包呢？”


  二零一六年一月二十三日，早上八點，劉憶沒去跑步。因為他想在準確的時間點，為錢妍送上他最真誠的祝福：“祝你全家幸福，快樂，萬事如意。”劉憶在紅包留言處寫著：“恭喜發財，大吉大利。”然後把1888的紅包轉帳給錢妍。錢妍把1888的紅包曬在朋友圈了。劉憶卻因此錯誤地解讀了其中的奧妙。他覺得，他可以像電視劇《最美的青春》裏的趙山一樣，對錢妍發起總攻的時候到了。


  於是，他對錢妍發出這樣的消息：“錢妍，你好，我把十字繡的字畫都給做裝裱的師傅安排好了。昨我把《重返青春之我的初戀我的愛》的第十七章《南方的空下》寫好了。現在沒事可做，一個人，很想見到你了。”


  錢妍：“我沒有時間的嘛。”


  劉憶：“我晚上開車來接你回敘永。”


  錢妍故作糊塗地：“來幹嘛，不行。”


  劉憶：“二十六號以後，行不？”


  錢妍故作羞澀地：“你想我來敘永幹什麽嘛？”


  劉憶直接告訴她：“來敘永，有好多好吃的，最重要的是我想得到你。”


  錢妍卻冷冷地對劉憶：“不可能想讓我給你同居的嘛。”


  劉憶心裏有些難受，他對錢妍：“有一種愛，叫人牽腸掛肚，有一種思念，痛得讓人無法隱藏，每夜每夜的灼得內心隱隱作痛。這樣的相思之苦，完全不該發生在我們這個年紀，但是，它的的確確發生了，還那麽強烈。”


  錢妍：“不可能這麽快的，我不可能這麽隨便的。”


  劉憶：“都一個多月了，跨了兩個年頭。我突然覺得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錢妍：“為什麽想哭嘛。”


  劉憶更直接地對錢妍：“男人一半是君子，一半是動物，全是君子，你肯定不要，全是動物，你看都不會看。人生不可能追求太完美，有一半就好，凡事也不可能要求太高。人生苦短，要求太高，折騰了自己，苦了自己。”


  錢妍聰明地岔開話題：“我今做了太多事，搞得筋疲力盡的，不願想那些頭痛的事情。”


  劉憶隻好對她：“兩個人在一起，要兩情相悅才有意思。因為愛你，全都由著你，我隻有等著，除此之外，還有什麽辦法。不過，你也可以，換位思考一下，站在我處的位置想一下，過年以後，你出遠門了，見麵不容易了，現在隔得近，該不該嘛？”


  錢妍無可奈何地：“該，但是，我最怕的一個問題就是跟你同居，我們認識的時間這麽短，萬一不能在一起，以後好尷尬哦。”

  劉憶：“我覺得，能找到你，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氣，隻要你心裏有我，我會一直堅守著這份來之不易的愛。其實，我們走在一起是很好的結局，你想一下，你一直奔波多年，找一個靠譜的，實實在在的人過一生。下半生是穩定的。年輕時的一切努力，不就是想過得安穩一些嗎？而我，生活習慣好，花不了多少錢，看重的是怎樣過得有意義。因此，我們以後的生活應該是有情趣的。我能遷就你，包容你，能讓著你。我又注意加強鍛煉身體，懂得養生，我們相處的日子應該健康而穩定的吧。現在工資上調後，我每月能領到手五千元，你不掙錢，也能維持一個家的開支。我的，做的，不用擔心，不用懷疑。”


  錢妍：“好多東西不是錢的問題，錢有多的，可以多用點，沒有，可以少用點。畢竟我們剛剛認識這麽點時間，好多東西都要考慮……”


  劉憶：“我能用兩年的時間等你，因為用情深，想和你在一起，那是愛。沒有愛的性，我是不要的。人是要有品位的，才值得追求。人生也應該活出品位，這是我多年的精神追求。”


  此時，錢妍給劉憶發來一個視頻，然後：“我剛才用菜刀切肉時，差點切到手了。”


  劉憶看了她發過來的視頻，一下子醒悟了：他覺得，他對錢妍，愛得太深了，也愛得太自私了，給了她太多的精神壓力，害得她差點傷到了手。


  劉憶再次問錢妍：“你傷到手沒有？”


  錢妍：“沒有。”


  劉憶這才完全放心了，想到她差點傷到了手，他的心軟了。


  劉憶馬上對錢妍：“好了，都是我不好，是我太自私了，把你逼得太緊張了。”


  錢妍對他罵道：“就你頭腦發熱。”


  其實，相愛中的兩個人，因為相愛至深，才有著想在一起的強烈渴望。也許是因為劉憶對錢妍的愛，愛到了藝術虛構之中的美好。他才能做到，本沒有錯，也甘願認錯。劉憶完全把自己當作藝術虛構中的主人翁了。他頓然覺得，他的確錯了，他再次想起狄更斯的那句關於愛情話：“愛的目的是促成另外一個人的幸福，把自己隸屬於另外一個人，為增進她的幸福而竭忠盡智。”


  想到這裏，劉憶的內心深處有好多掏心窩的話，好想馬上對錢妍。但是，那時，已經夜深人靜了，他不忍心發微信打擾她了。


  他隻能默默地自自話了：“錢妍，你好，如果我對你的愛，讓你為難了，請允許我向你聲對不起，隻要你好，我怎麽做，我都願意。我等，我讓，我給你更多的空間和時間。那都是因為我想要一輩子得到你。”


  “錢妍，你知道嗎？我為了你，我讓愛退一步。這是我能想到的，這也是我能做到的。這些都是我對你愛的，不同方式的表達：不管我等也好，還是我退也好，那都是為著一個亙古不變目的：隻要你好！就讓你好。”


  給讀者的話:

  作家的話：狄更斯：“愛的目的是促成另外一個人的幸福，把自己隸屬於另外一個人，為增進她的幸福而竭忠盡智。”而他因為愛著她，不管等也好，退也好，全都因為愛，隻想讓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