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戒備防範
張新軍全然不知道歐陽誌和接下來會有什麽報複行為,他隻能提高戒備,在對方沒有動手前,張新軍也隻好等待。
老四喬梁和老五韓宇也提出想要到西林市來喝張新軍一起過春節,張新軍拒絕了,現在是非常時期,他不能讓兄弟幾人待在一個地方,那樣,萬一有事,就有唄被人一鍋端掉的危險,不符合安全防範的規則。
他叮囑他們,就算是春節,一樣要做好防範工作。
韓宇和喬梁雖然為無法和大哥一起過春節感到很惋惜,但他們也明白,大哥的話是對的,做殺手,每一刻都不能鬆懈。
今天是除夕,下午,張新軍帶著羅寒雨等人到明玉集團下屬的幾個企業和工地也都看了看,特別是十裏鋪還有很多不願意回家,留守在工地的民工,張新軍他們送去了很多慰問品,和大家搞了一個簡單的聯歡,這才離開。
在離開的路上,張新軍看到樹木遮掩中的一家農舍,他停住了下山的腳步,走了過去,接近了農舍,張新軍就發現這農舍又髒又臭,與其說是人的住處,不如說它是鳥窩倒更為合適。
張新軍走進了沒有加鎖的木門,房間裏窗戶很小,裏麵非常陰暗。在六公尺見方的土間上亂扔著東西,挨牆立著一架細樹枝做的雞用的梯子,一隻瘦公雞立在滿是雞屎和黃白雞毛的梯子的橫檔上,保護著一隻屋梁上的母雞。
在這一切都顯得醃髒發臭窮困的農舍裏,三個男孩子正圍著地爐,眼巴巴地盼著白薯快點煮熟;他們已經等得疲倦了。
對張新軍的進來,他們並不太關心,有一個男孩子伸出壓在頭下的一隻胳膊,拿著燒了一半的木柴撥弄著就要熄滅的火,歎了一口氣另一個男孩子不耐煩地用消瘦的兩腳吧蹬吧蹬地踢著地板,他時而偷偷地看著還沒有冒蒸氣的鍋裏,時而又向兄弟們的臉上掃視一眼。
他們都不作聲,都以無比的熱心閃亮著粗野的眼睛,一心想著正在煮的白薯。也或許他們正以豐富的想像力幻想不久就要到口的食物的顏色形狀和味道,口腔裏熟睡了的唾腺突然被喚醒過來,舌根裏湧出了口水,下腮怪痛的,幾乎要哭出來,他們似乎覺得頭有些疼痛,不住啊咕啊咕地咽著口水。
現在,也許這三個孩子都在想著同樣的事:“要是我一個人能吃到這些白薯,那該多好啊!”
這樣的時候,他們深深地感到平日難舍難分的兄弟,如今也成了十分多餘的十分討厭的東西了。
不過,當鍋裏好容易響起令人興奮的咕滋咕滋的聲音時,孩子們的臉上一下子明朗了,他們不時地揭開鍋蓋,用微笑著的眼睛往裏瞧。他們渴望著馬上能吃到白薯,很想伸手去拾起來;可是,他們都不好意思伸出手去。
張新軍這個時候眼中又有了淚光,他衷心地憐憫起他們來了,白薯對他們說來具有多麽大的威力啊!
張新軍想:要是可能,自己真想讓他們大吃一頓一直吃到他們不願意再看見白薯為止。
張新軍還是離開了,不過在離開的時候,他問柳霸要了好幾百塊錢放在了門口身邊一個藤條編製的框裏,他不知道自己這樣是否可以讓自己心情好上一點,不過,顯然,這些孩子並沒有過於關注他,錢對他們來說,完全比不上那香噴噴紅薯。
人們喜歡把大年三十那天晚上叫做過年,也有叫除夕的。
應該是在很久以前,地上有兩隻怪物,一隻叫年,一隻叫夕,在大年三十那一天,年就會出去到各村莊去掠奪財物,食物,莊稼會被踐踏,牛羊會被吃掉,隻要年去過的村莊都民不聊生,慘不忍睹,人們也想過許多的辦法來防禦年,但是無一行的通,年它不僅個子大,力氣也大,又眼觀四麵耳聽八方,根本就沒有辦法防他。
直到有一天,年來到“李”村,看到裏麵掛著紅燈籠,開著燈,還咚咚的敲鼓,嚇的不知所措就跑了,人們為了紀念這一天就把他叫做過年。另一隻怪物叫夕,和年一樣的個大力氣大眼觀四麵耳聽八方,也和年一樣大年三十會出來,他每一步像地震一般,一張嘴可以吃下一頭牛,可是他並不怕紅燈籠燈光和鼓聲,所以人們更拿它沒辦法,夕就作威作福,可以不管在什麽時候,夕都會捂住脖子,這點引起了人們的懷疑,於是在今天,人們給夕送去了好幾壇烈酒,把夕灌醉後,一個年輕人把它的頭砍下來了,誰知,夕的腦袋到哪裏,哪裏便起火,於是那個年輕人就抱住夕的腦袋跳進了黃河。
人們為了紀念把這一天,也有人吧年三十叫除夕。
西林市有個習俗,大年三十晚上這頓飯稱為年夜飯,飯前一般要燃放鞭炮。因此,天氣陰冷一點,爐火生大一點,鞭炮放多一點,傳統過年的氣氛與味道從濃濃的酒香菜香中飄溢出來了。
晚上,在明玉集團的餐廳裏,聚集了所有明玉集團的中上層領導和骨幹們,十多個桌子周圍坐滿了人,餐廳本來是沒有安裝暖氣和空調的,但大廳中央哪幾盆紅紅的焦炭,讓餐廳暖意融融。
對於明玉總部的餐廳來說,要搞一次十幾桌同席的大會餐,不是件容易事兒,提前幾天他們就開始操辦,為了吃上炸魚,柳漫風派人百餘裏跑了趟野生水庫,才弄到百十斤的幾條大魚。
操辦齊了,上上下下一齊下手,大夥房裏,風機呼呼,爐火熊熊,那口小孩子都能進去洗澡的大鍋冒著熱氣,那把像鐵鍁一樣的鍋鏟正在緊張地揮舞攪動,翻炒著百十號人吃的菜肴;平時動口不動手的一個老總們,也早早下手布置,挽起袖子擇菜切肉剖魚。
餐廳人手不夠,各部門找人幫忙兒,夥房,大廳是忙碌一片:砰砰啪啪的刀板聲,刺刺啦啦的煎炸聲,配菜裝盛的碗盤聲,操辦者的吆喝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