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一本正經
大家都在埋頭吃飯,也沒人說話。
“這爛雞爪子最近老貴的?還美其名曰‘鳳爪’?”為了引起羅寒雨的注意,張新軍說,其實他對自己運用的這個成語“美其名曰”頗為得意,所以誇張地把聲音弄得老大,連聾子都聽得見了。
張新軍想,羅寒雨聽到了定會千嬌百媚地借機回頭衝最近嫣然一笑,他等待著。
“嚓嚓嚓”幾張張麵孔真如張新軍所願地看了他一眼,可惜沒有一副麵孔是她的,她仍然埋頭吃著飯。“噯二嫂向你拋媚眼呢,哥們。”喬梁悄悄扯了扯張新軍衣角。
張新軍理都沒理,但心裏還是很爽滴,想自己這麽些年來獨步帥湖,所向披靡,從無對手,獨孤求拜,真也有幾分高處不勝寒的感腳呢。
“怎麽了?不舒服?”蕭華婉問。
張新軍擺擺手沒說話。
“你叫蕭什麽來著?”喬梁狼吞虎咽幾輪後騰出嘴來問蕭華婉。
“我叫蕭華婉。”蕭華婉揚了揚兩條柳葉眉,嗲嗲的說。
“我發現你長的有點象裏的。”喬梁大獻殷勤。
“是啊隻不過我比她高,我一米70,她才一米62,而且人們都說我比她還漂亮。”蕭華婉睜著大大的杏核眼,的確比漂亮。
看看喬梁已經吃完,張新軍一拍他:“吃好了就起來,瞎獻的什麽殷勤。”
“嘿嘿嘿,大哥你吃醋了吧。”喬梁笑笑,露出雪白的牙齒。
“牙上還有韭菜呢,老四。”張新軍提醒他。
“第幾顆牙?”他一本正經地齜牙問。
“靠!還第幾顆牙?全都得整頓,你吃完飯不漱口的?”
“嘿嘿,這不光顧和美女套近乎嗎?”喬梁大言不慚的說。
張新軍很無奈的搖搖頭,又叮囑羅寒雨和蕭華婉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告訴她們,晚上不管聽到別墅有什麽響動,都不要出來。
而後他邁著八字步再一次返回柳漫風的房間來。
靠在了圈椅上,也不在和柳漫風說話,想著心事,整個等待的時間是很漫長的,無聊中,他打開電視看新聞,全是欣欣向榮,國泰民安的畫麵。
他關掉。心裏想,真實的世界你們永遠不得而知。當然,並不是說畫麵上的就不是真實。就像靜水深流一樣,表麵上的靜水也是真實的靜水。但自己不屬於靜水。自己已經沉到了底層。
抬頭仰望著窗外,天色漸暗,天上有些雲彩,像女人的裸體一樣若隱若現,看著這個裸體樣的雲朵,張新軍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柳漫風,她可能也與自己一樣,是沉到了靜水的底層,是的,或許柳漫風比自己沉得還要深,還要遠,那麽她是孤獨的。
當然,自己也同樣孤單!
時間還在慢慢的流逝著,張新軍看了看手表,走過去,把窗簾拉上,然後,在關上了房間的燈光,而外麵不管是二樓,還是客廳裏,已經在剛才早一步關上了燈光,整個別墅漆黑一片。
柳漫風在夜色中靜靜的睜大眼睛,雖然她看不見張新軍的樣子,但她還是在追尋著他的身影,隻是,從這個時候開始,張新軍坐下來再也沒有了聲音和動作,房間裏一切都變的靜止不動了。
也不知道這個的時間過了多久,終於,柳漫風忍不住,悄聲說話了:“嗨,你睡著了嗎?怎麽不說話?你不說話的時候也很討厭啊?”
張新軍在黑夜中提起了頭,知道她說出的“討厭”並非真實含義上的討厭,於是張新軍也小聲說:“你討厭的東西很多嘛。”
“不是我討厭的東西多,是這個世界上存在太多令我討厭的東西!不是我的問題,是這個世界的問題!”柳漫風低沉,但很認真地回答。
“奧,比方說?”張新軍在夜色中嘿嘿的笑著問。
“比方說你沉默的像個悶葫蘆,討厭;交通警察把秩序維護得太好,討厭;路麵太平整,一點也不顛簸,討厭;建築物高聳入雲,討厭;在電影院看電影時,四周的咽口水聲不斷,討厭,太陽總是東升西落,討厭!總之,這個世界上存在太多太多令我討厭的東西,這是最令我討厭的!”
張新軍有些哭笑不得,說:“那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令你不討厭的嗎?”
“有啊,”柳漫風很肯定地回答,“比方說不討厭母雞孵小雞;不討厭公雞不下蛋;不討厭母雞下完蛋後總是不停地嘎嘎大叫,也不討厭鴨子下完蛋後一聲不吭!”
這個時候的柳漫風讓張新軍感覺到了一種真正的女孩樣子來,她再也不像過去那個冷冰冰的大姐大,倒像是一個無知而清純的小女孩。
後來兩人又不說話了,柳漫風靜靜地看著張新軍,月光下張新軍覺得她空洞的眼裏好象有了些許內容,慢慢地那內容變成了兩撮火苗,“嗖嗖”向外竄著,她漸漸向他逼近。
“你要幹什麽?”張新軍忽然覺得有點緊張,一點點地向後退,可她仍一步步地向前逼,她的唇,已經遞到他的唇邊。
“新軍哥!”她叫著瘋狂撲向張新軍,雙手死死地繞住他的脖子,他努力向後推她,可她那火熱柔軟的雙唇不停地,暴力地在張新軍的臉上唇上遊走著,雙腿也躍起,把他的身體盤繞其間,嘴裏還發出焦灼的呻吟。
“要理智,要冷靜。”張新軍死命地奉勸自己,同時死命地向後推她,她的兩腿終於被張新軍拿下站定。
可她手和唇卻依舊在工作,剛才光顧得向她的雙腿施展力道,不留神張新軍的一瓣唇已被她吸入口中,她熱烈而又纏綿地吮吸著,軟軟的舌又探入他的口中,並勾出了他的舌。
失去大腦控製的,張新軍的舌就與她的糾纏到了一起,兩人同時從喉嚨裏發出興奮的呻吟,更要命的是她的身體,又向張新軍緊緊貼過來,她那結實渾圓的雙峰在與他胸肌摩擦中變得越來越鼓脹堅挺。
“噢,啊啊。”被她吻得喘不過來氣。
張新軍別過頭,身體早已變成一塊烙板,所有的血液全都集中到那一點,他感到自己要燃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