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 親姐妹???
小王氏之前,剛進娘家門,剛到她們三房的院子門口,便從她那位偏心到咯吱窩的親娘身邊的婆子口中得知,嫁到蘭陵候府的嫡親大姐姐今兒個也是回來了,麵色頓時十分的難看。
愣了一下,小王氏心中暗道,她這位嫁到蘭陵候府這般好人家的親姐姐,隔三差五的便能回娘家,有事情爹娘也會幫著想辦法解決,而她同樣是爹娘的女兒,卻仿佛是撿來的一般。
爹娘不疼,也就罷了,本以為嫁進成國公府,成國公府高門大戶的,怎地也能在爹娘的麵前抬起頭來,也能壓嫁到蘭陵候府的大姐姐一頭的,如今卻是.……
她的丈夫是個病秧子,被公公婆婆所放棄,她們夫妻倆,在成國公府甚至連得寵的庶出都不如。
嫁進成國公府快一年時間了,她的肚子卻是一點消息都沒有,而隻比她早一個月進豫王府給豫王世子做妾的庶出五姐姐,卻是個命好的,進豫王府半年時間,便懷了身孕,如今已有六個月了。
夫君身體不好,公公婆婆不喜,她進門快一年,肚子沒有丁點消息,這些也就罷了,可是她的公公婆婆明明不喜她的丈夫是個病秧子去,卻總是陰陽怪氣的嘲諷她肚子不爭氣,張羅著給她夫君納妾,甚至直接的往她的夫君房裏頭塞人.……
小王氏因為心中不忿,此時便不想在外頭等了,直接的走進了正廳之中,一臉嬌笑的對著周氏這個母親,以及王氏這個姐姐開口道:“母親,女兒今日得空,回來看看母親,沒想到大姐姐今日也是回來了,這可真是巧啊!說起來啊,女兒和大姐姐也許久沒有聚在一起,如今便借母親的地盤,與大姐姐敘敘姐妹之情。”
“哦,對了,大姐姐今兒個怎麽有時間回來呢?最近蘭陵候府不是很繁忙嗎?”
掩著嘴,小王氏一臉譏笑的望著王氏這個嫡親的姐姐,袖子裏雙手捏的死死,心中滿滿的都是不甘和嫉妒。
她這位嫁到蘭陵候府的大姐姐,從前便是隔三差五的回來,回來也就罷了,奈何每次回來,總是趾高氣昂的端著一副長姐的架子訓斥她,話裏話外都是對她這個嫡親妹妹的不喜和嘲諷,
捫心自問,她容貌雖然不及一母同胞的大姐姐和十一妹妹,性子不如大姐姐討喜,也不如十一妹妹軟萌,但是嫡親的大姐姐和十一妹妹這般的幾個人加起來,也不如她知書達理,以往在家做閨女的時候,她可是時常得家裏頭的西席夫子誇獎。
“.……”周氏和王氏這對母女,一聽小王氏的這一席話,麵麵相覷,心中十分的不悅。
這嫁到成國公府的二女兒(六妹妹),這番話是什麽意思?
作為丞相府王家的孫女,難道不能回娘家嗎?還有蘭陵候府最近事情繁忙,這又是什麽意思呢?
周氏母女二人麵色狐疑,回過神來的小王氏,正好瞧的一清二楚的,心中嗤笑道,自個兒的這位親娘和嫡親的姐姐,真真的是蠢貨,愚不可及,絲毫懂得遮掩麵上的神色,心裏頭想什麽麵上毫不猶豫的便表達了出來。
如此愚笨之人,既然能夠活的如此的風生水起,既然能夠活的如此的自由自在,快活.……
小王氏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冷笑,繼而含笑著繼續道:“母親,大姐姐,你們這是怎麽了?瞧我這記性,怎地給忘接了呢?最近這一段時間啊,蘭陵候府不是事務繁忙嗎?不是正忙著招待各家的夫人小姐,款待上門去拜訪的客人嗎?”
“此外,妹妹可是聽說承恩伯府那邊,馬上就要到燕京來了,承恩伯府的青陽郡主,可是太後娘娘的義孫女,更是被皇上下了聖旨,賜婚給了應國公府的忠勇侯的,這婚期都定下來,想來蘭陵候府這段時間,應該是在忙著為青陽郡主準備嫁妝什麽的……”
蘭陵候府因為新鮮出爐的承恩伯府,以及被賜婚給了忠勇侯,不僅有郡主封號,更是有一個縣作為食邑的青陽郡主,近來的一段時間,是各家夫人小姐們頻繁往來的對象,甚至燕京的各家都在觀望,心裏頭起了心思的,漸漸的想著和蘭陵侯府結親呢?
她作為成國公府的嫡次孫媳,因為嫡親的同胞姐姐,是嫁入了蘭陵候府二房的,故而明裏暗裏,家裏頭的叔伯嬸娘們,總是向她打聽蘭陵候府未婚嫁的男子,或是蘭陵候府未出閣的小姐們。
小王氏提及青陽郡主,周氏和王氏這對母女的麵色越發的難看了,麵上毫不掩飾的憤怒。
作為蘭陵候府的二房兒媳婦,王氏是親眼瞧著各大世家的夫人上門拜訪,皇親貴族向蘭陵候府下帖子的,奈何她隻能眼巴巴的瞧著,卻是不能插手其中。
上有婆婆們,嫂子們壓著,下頭又有夫家的弟妹,王氏作為中間的兒媳婦,不上不下的,處境十分尷尬!
小王氏瞧著其母周氏和同胞姐姐此時難看的臉色,心中隻覺得十分的痛快。
她因為所嫁之人,是個病秧子,藥不離口的,逢年過節的回娘家來,沒少被這同胞姐姐奚落嘲諷,如今終於讓她逮著機會,譏諷一番這同胞的姐姐了,她心中是分外痛快的。
都已經撕破臉了,隻是表麵上的情分,她才不會傻傻的奢望和這位同胞的姐姐,姐妹情深呢?
便是她這位同胞姐姐,想和她姐妹情深,她還不願意呢?她怕有一天被這位同胞姐姐給賣了.……
頓了頓,小王氏掩著嘴,輕笑著道:“哎呀,這是怎麽了,怎麽大姐姐麵色如此的難看呢?是身體不舒服嗎?”
可不就是不舒服嗎?以她這位同胞大姐姐容不得人,嫉妒成性的性子,如今被自己冷嘲熱諷,心裏頭能舒坦才怪呢。
別人不知道,她自幼便和這同胞姐姐,一個院子裏頭長大的,對這位同胞姐姐的事情,可是一清二楚的,她是看破不說破,如今這惡人終究得了報應了……
說起來,她的那位蘭陵候府二房的大姐夫,本不該是她的大姐夫的,而應該是她的堂姐夫的。